“你,你……”姜思忠不由浑身颤抖起来,他心里再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就不听劝?干嘛要踏入诸葛侯府?今日他来都不该来!这眼前的两人,简直就是魔鬼,手法,一个比一个残忍!
“说!”姜暖烟不再和他废话,厉声向他呵斥道,“你母亲和姨娘如今在哪?”
姜思忠眼珠子刚一转,诸葛长风便不知从那摸了把匕首,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好似在琢磨要从何处下手?
“我说,我说!”姜思忠不但人开始颤抖,就连声音都哆嗦起来,“她们如今在西街马尾巷从南往北数,第二户!”
“千景!”姜思忠的话音一落,姜暖烟便看向千景,“你去看看!”
见千景应声走了出去,姜暖烟继续向姜思忠问道,“姜家的家产呢?是不是都被你们席卷走了?”
“没,没有!”姜思忠一口否定道,“我们只顾逃命,那还顾得上家产?”
“只顾逃命?”姜暖烟品味着姜思忠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皇上会将你们姜家抄家灭族的?若非如此,你们又怎么会事先而逃?”
“我,我不知道!”
“我看还是不要问了!咱们去审别人,”诸葛长风看向姜暖烟道,“总会有人知情的!至于他,就留给我剥皮吧!听说人皮还能制作面具,不知是真是假?”说着,诸葛长风的匕首便要往姜思忠的脖颈上划去!
“不要!不要——”
“滴答!滴答!”姜思忠尖叫一声,双腿颤抖着竟然就尿了出来!
“那你还不快说,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皇上要将你们朝云姜府抄家灭门的?”姜暖烟嫌恶的看了一眼姜思忠斥道。
“是,是一位小姐告诉我们的!不过她来的时候都戴着面纱,所以,所以我没有看清她的模样!”姜思忠惨白着脸色道。
“那她有什么特征?或者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地方?”看姜思聪这话不似做假,姜暖烟眼眸一闪继续问道。
“没,没有,”姜思忠绝望的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瞥到诸葛长风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匕首时,猛然改口道,“有!有!前几日,她让我将一个人丢在了西城的破城隍庙中!”
“谁?”
“这个我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是个男子。不过我见到他时,已经面目全非,而且人又被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如今,怕,怕是已经死了!”回想起自己当日见到那男子的模样,姜思忠不由打了个寒颤,其实他觉得那男子死了倒比活着好!
“千陌!你速去西城的城隍庙,去找这个人!”姜暖烟向千陌吩咐道,她本能觉得这个人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还有呢?”见千陌离去,姜暖烟又看向姜思忠问道。
“真,真没了!那小姐平素见我也是爱理不理的,不过月兰姨娘好像和她比较相熟!”姜思忠搜查刮肚想到了这么一丁点消息。
“今日那些灰衣蒙面人又来自何处?”姜暖烟估计着姜思忠也就知道这么多,像他这么没脑子的人,有什么事情,怕是月红和月兰也不会告诉他!
“我,我不知道!啊——”
姜思忠刚说了句不知道,诸葛长风手中的匕首已经在他额头处缓缓划过,继而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说,我从这里,拔下你这张皮,如何?”
“扑通!”感觉着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流淌,姜思忠腿一软,便已经跪在了地上,如竹筒倒豆子般向两人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哪里的!不过我知道他们的首领是孔府的侍卫,叫孔方,如今正在追求我姐姐!”
“追求姜楚柔?”是姜楚柔正在追求孔方吧?
“是!是!我进来的时候,就是那孔方给了我一支短笛,说是遇到危险便吹响短笛,那些人就会救我!”姜思忠不敢迟疑一下。
“孔方?那他可在那些蒙面人之中?”姜暖烟继续问道。
“不在!他在门外的一辆马车上,说是以策万全!”姜思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孔方?孔府?呵呵!冯宝儿溺水事件之后,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孔府与她彻底撕破了脸!再加上以前死的孔幽兰和孔进安,这孔府的人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倒还真能做得出来!
“平县王家的那场大火可是你们放的?”姜暖烟又重新换了一个问题。
“是!我姐姐在王家受尽苦楚,我们这次逃出来之后,就顺便将我姐姐也救了出来了!”
“受尽了苦楚?”姜暖烟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王家对姜楚柔还算不薄,虽不至于将她供起来,但对她也是知冷知热,你们倒好,一把火,将王家上上下下二十七口全部烧死!这主意,是谁出的?”
“是,是那位小姐!诸葛夫人!不,暖烟小姐!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就将我放了吧!就像放个屁一样放了吧!”
“放了你?你可是朝廷要缉拿的在逃要犯,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暖烟小姐……”
“夫人!”千语急匆匆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太子妃来了!花语说夫人受了惊吓正在卧榻休息,此刻正领着她们二人往这边而来!”
“救——”
姜思忠刚开口,一个“救”字刚到唇边,便被诸葛长风一个手刀劈晕,“死性不改!”
“来得倒快!”姜暖烟看向诸葛长风道,又瞥了一眼软倒在地的姜思忠,“怕是为了他而来吧!”
“我先带他离开!正好我顺便去地牢问一问姜楚晴,那千疮百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