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姜楚柔不由得娇嗔一声,只是她那染上红霞的脸庞一下便出卖了她的心思。
“其实我觉得诸葛侯爷与柔儿妹妹很是相配!”姜楚晴不再打趣她,放缓了声音十分认真道,“好几次,我都见你们穿一样颜色的衣衫,可见当真是心有灵犀!”
“哪有?只是碰巧了!”姜楚柔口中这样说着,唇角不由弯起,原来在别人眼中自己与他是相配的啊!
“我觉得侯爷可能对妹妹也有几分心思,”姜楚晴察觉到姜楚柔的那份喜悦,继续道,“否则,老夫人寿辰之时,一贯不羁的侯爷怎么可能会为了你的一句话便动怒?”
看姜楚柔露出思索的神色,姜楚晴循循善诱,“你想,若我与侯爷同时说你不好,你心中会更纠结与谁的评价,是我还是侯爷?”
姜楚晴如此一点拨,姜楚柔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那日他冲她发火,是因为在意啊!
他在意自己!他在意自己!
一种狂喜从姜楚柔的心底喷涌而出,如火焰一般顿时燃烧了她的全身。
“多谢二姐提点!”姜楚柔顿时觉得手中捧着的这荷花玉兰美的惊心动魄,四周这幽幽的香气也让人浑身透着舒爽。
她却忘了前一刻,她还抱怨荷花玉兰生的太高,叶子又厚实,着实令人讨厌!
“什么提点不提点的,我们是姐妹啊!”姜楚晴故意嗔了她一眼,“你们两情相悦,我自然为你们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姜楚柔欢喜的快要冲出嗓子眼的心一下又被扯住。
“只是我看烟儿妹妹好像对诸葛侯爷也有些心思,”姜楚晴的声音放的更低了,“你还记不记得,她刚到府上,陈公子前来下聘之时,她便与诸葛侯爷眉来眼去!”
看着姜楚柔脸上浮出的一丝恼怒,姜楚晴抿了下唇,“诸葛侯爷千好万好,就是有一点,他心肠太软,尤其是对女子,否则,也不会与那么多的女子纠缠不清。”
“姜暖烟,就她一个商贾之女,也配?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想到喜欢自己的诸葛长风与姜暖烟眉来眼去,姜楚柔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刚才是我失言了,其实烟儿也是我们的姐妹,我这样与你说实在是不应该,”姜楚晴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开始洗清自己,准备后退!
“哼!二姐,我才是你的姐妹,她算哪门子的姐妹啊?”
“好了,柔儿妹妹!”姜楚晴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走出了几步,姜楚晴又不放心的折回道,“对了,潘家小姐请我去帮她挑选做嫁衣的料子,明日我便不同你们去慈安寺了,你莫要与烟儿妹妹再起什么口角,说不准以后要共同服侍某人呢!”
第二日一大早,等姜暖烟几人到了姜府大门口之时才得知,二小姐姜楚晴被潘可心请去了潘府,大小姐姜楚容与三小姐、七小姐去城西开设粥厂为老夫人祈福。
所以前往慈安寺的,除了姜暖烟三人之外,便是姜秋敏,还有其余三位姜府小姐,一共七人。因为都是女眷,丫环、婆子带了不少,出门时浩浩荡荡一共去了八辆马车。
而刚到南城门口,姜家的马车便迎上了陈道生,他如今正处处讨好姜秋敏,得知今日是她领着姜府女眷前往慈安寺为老夫人祈福,便特意赶来相陪。
马车上的姜暖烟有些想不明白,姜楚晴究竟是真的被潘府请走了,还是为了避嫌故意躲开!
“姐姐,”与姜暖烟同乘一辆马车的姜暖雪摇了摇神游物外的她,“刚才出门时,我见五小姐看你的目光好像不大好,姐姐要小心她!”
姜暖雪的话说的实在是太婉转了,姜楚柔看她的目光岂止是不大好,那简直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啊!
“我会小心的!”姜暖烟给了姜暖雪一个放心的眼神,其实她知道此次前往慈安寺,危险的人不是五小姐姜楚柔而是六小姐姜楚悦。
姜楚柔与姜楚悦的母亲是双生女,而五小姐姜楚柔与姜府的五少爷姜思忠又是双生,正因为如此,地位一样的姜楚柔比姜楚悦更受宠一些。
此时的姜楚悦沉默寡言,让人觉察不出她的存在,可是曾经,姜楚容、姜楚晴成为太子妃后,她便在姜府展露光芒,简直就是第二个姜楚晴。
虽是一早出门,但是等姜家一行人到达慈安山时,已经过了午时,马车只能送到半山腰,众人便只好下车步行。
说是步行,也只不过是丫环婆子们步行,而姜府的小姐们则乘坐了两人抬着的滑竿向山顶的慈安寺而去。
慈安寺据说已经承受了一百多年的香火,整个掩映在绿树中的寺院,无论是杏黄色的院墙,还是青灰色的殿脊,或是院中那参天的古木,都透着一股悠远的古老、沉寂的肃穆。
她们一行刚到慈安寺的大门,便有慈安寺的僧人迎了出来道,“主持正在主持法事,一时不能来迎接姜施主,还请女施主莫怪!厢房已经准备好了,在后山的忘尘院。”
“大师有心了!”姜秋敏双手合十,向那僧人行了一礼。
姜家每年都要给慈安寺捐献香火钱,又加上姜老夫人大长公主的身份,所以和慈安寺的主持也算是熟识。
但无论如何,姜秋敏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让主持亲自相迎,这一点,她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她们只当这位僧人所说的做主持在做法事是个借口。
忘尘院在慈安寺也算是比较大的院落,也是姜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