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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事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你这一刻是笑的,下一刻会否是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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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谁也没有想到,安正竟然会喜欢上叶含,苦追她数年,尝遍苦果。
就像谁也没有想到,她苏娘,会选择放弃公主的身份,留在京开起一家名动天下的香坊一样。
美酒佳肴——
歌舞升平。
正是夜晚时,也是这条夜街最为热闹的时候,男人早上是一面,晚上又是另一面,**,花心,是他们的本性。
只是,这些人中偶也有例外的——
苏娘走到了一名始终独自饮酒,笑看舞娘,却不和其他臭男人一样拼命的伸手,试图占舞娘便宜。
所以,她觉得有趣。
“公子不介怀我坐下吧。”
“不胜荣幸——”
举杯贪欢间,她知道了他姓楚——
他也知道了她叫苏娘。
男人重复着念着她的名字,然后说,“你和世子妃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但我们的命,却是天差地别。”苏娘媚眸流转,笑的好不风趣。
“这一生——我永远追赶不上她。”那个这一生她唯一佩服也嫉妒的女子。
也是她一句“与其让别人掌握你的命运,不如由你自己掌握,富贵或贫穷,或好或坏,至少是你自己在作主。”让自己放弃了回国的念头。
是啊——
回去了又怎样。
她挣千抢万,纵使有再超脱世俗的念头,但奈何世道如此,一个人的力量如何挣,如何抗——
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回去她将来也是要被当联姻工具送出去——
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她无法作主。
过什么样的生活,她还是无法作主。
对方是好是坏,她自然无法作主。
一切不由己,那么还回去干什么呢——
她将在京中争取到的一切派人送回自己的国家,而自己,则留在了京城。
男人笑,“你很独特。”
“那是你见过独特的人太少了。”她笑颜如花,举动酒杯间手腕的铃铛清脆作响,如苏锦,如苏柠乐。
自己和她们一比,算什么——
“人自所以特别,那是因为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但没有谁一个的个性是复制着别人而来的,所以,别人有别人的独特,而你,有你的。”
苏娘愕然——
转瞬笑的开怀,一双媚眸也是光芒流转,“就如你,不同与其他人,他们来此**作乐,而你却独坐此地,独自斟酒,仿佛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一样叫我感兴趣。”
男人轻笑。
苏娘亦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来,今儿的请客,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他欣然亦允。
酒杯一次一次的碰撞——
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
再然后——
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时,男人女人相视,愕然,一男一女夜幕醉了酒,会发生这种事又是最自然不过的。
她与他,都不是什么单纯的不知世事的人。
所以——
当他说出,“抱歉时。”
她灿然一笑,“何需抱歉,如果你要说抱歉,那我岂不是也要跟你说抱歉。”
那这样——
究竟是谁该抱歉于谁,算不清啊。
“当做是一场梦好了。”她罢罢手,爽朗的很。
男人沉默——
却在留京的这段时间,频繁的出现在香坊。
她亦不躲不闪,依旧如第一日那般,将他当做故知,饮酒作乐,带他游遍京城。
转眼,半年过去——
他来告别。
她轻晒——
虽然早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不过等听到他要离开时,心,居然有些难受。
“会再见吗?”
他没说话——
她笑了,罢手道,“算啦,不见也好,谁知道再见时,你是如何,我又是如何,没准那时我美貌已逝,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那我宁愿留在你记忆里的是如今的我,再见。”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
几乎有种上去想叫她跟自己走的冲动,不过转瞬,摇摇头,这太不实际。
她想,他走时,一定不知道她就远远的看着他。
在这京城,她难过而唯一能找到哭诉的人,居然是柠乐。
她找她时——
她放下说好,你说吧,我正好无聊想听故事。
成亲后,眉眼多了几分温婉的女子,冲着茶,问她,“既不舍,何不去挽留。”
“因为我知道,我与他谁也留不住谁——”
他一介皇子,岂会娶自己这种凡间俗女。
不说他想不想——
就是他的身份,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而且,能相遇已该知足。
眼笑着,心情也轻快,却不知怎的,喉间是涩涩的,蓦到,她一阵反胃,却又吐也吐不出。
柠乐愕然,忙过来顺了顺她的背,奇道,“你这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苏娘比她还愕然,“怎么会,我有喝药的。”
但是——
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夫站在她面前说贺喜的话时,她简直哭笑不得。
他走了——
却留了一个孩子在她肚子里。
是去是留——
一如她的原先的个性,很爽快。
留——
有人说,孩子出生没有父亲会不开心的。
苏娘说,便是当我任性也好,留着念想也好——
他若是出生了,不论是好是坏,是男是女,我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