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门子是菩提山一代宗师,渡劫之时,却没有飞升,从此在六道之中颠沛流离,不见天日。
自从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以来,三界六道就已经划分的淋漓尽致。三界之中只有人,才会经受天地轮回、宿业因果,被诸多的神和魔玩弄于手掌间。要想逆天改命,如果不成仙,就要成魔!仙受到的羁绊太多,不如魔逍遥自在。不过仙、魔两界纷争不断,人族才会得到少许安宁。六道之中天、人、阿修罗成为善道,善心萌化,功德造就,不再受生老病死之苦。畜生、饿鬼、地狱贬为恶道,或被人烹食,或受尽折磨永不超生。而这一些似乎在莫青菩提山并不存在,这是人世的一方乐土,众人在青门子的教导下,既能长寿,又无病苦。
不过青门子终究只是一介凡人,凡人就要接受这天地不仁的惩罚。
少年认真的回想着,抚摸着脸上的白眉,这叶白眉犹如月光一般皎洁,给人一种沐浴圣洁荣光的感觉。
莫仓凡连忙将少年从地上扶起来,急切道:“胡一百!道长!你既然是这里的守观人,那么请你告诉我,祖师为什么会和我一模一样!还有为什么我来到青云观,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像来过这里。”莫仓凡想要搞清楚这一切,他觉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引着自己一探究竟。
茶红从婀娜的细腰中,取出一只红梅图案的秀帕,踮起脚尖,贴在莫仓凡的后背上。这方毫不起眼的秀帕,有着静欲安心的功效,它是用梅花、菊花、当归等草药在茶红的泪水中炮制了八十一天。茶红曾经学习过医术,六年前跟了莫仓凡,做了莫府的佣人,从此再没人提起她的本名。茶红用秀帕轻轻地擦拭着莫仓凡由于紧张、激动而暴起的青筋,让莫仓凡平静下来。茶红在和莫仓凡接触的一千多个日子里,早已将这种主仆关系潜移默化。莫仓凡说,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就叫她茶红吧!于是茶红莞尔一笑,守口如瓶六年,除了药老,再没人知道她的名字。
“哦,茶红!”莫仓凡扭过头来,接过秀帕,在茶红粉色柔软的鼻子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白眉少年怪异的笑着,盘腿而坐,不再说话,双目流有异彩,注视着莫仓凡正在挑逗着茶红的右手。白眉少年叹了口气,转过头去,清灵的眼睛里,竟流出了一滴泪。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白眉少年忽然站起来,从供桌上取下两只白烛,将莫仓凡牵到雕像前,“施主,您相信命数吗?或许你只是和青云观有缘罢了!我柳门三百年来没有接待过外人,既然施主来了,劳烦为尊师轻抚灰尘,以将福音!”
“是这样么?”莫仓凡从白眉少年手中接过拂尘,趴在供桌上,用拂尘扫过青门子的弯眉,张开嘴巴贴近青门子的眼睛,为它吹去灰尘。
“莫公子你怎样了?”茶红忽然发现,莫仓凡突然抖动了一下,抚摸着他的眼睛。
莫仓凡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来的风,竟把沙子吹在眼中了。”
莫仓凡低头之际,却发现青门子的背后,还有一个背篓,背篓里有一只洁白无瑕的玉面狐狸,只不过狐狸却是泥塑的。“咦——这里怎么还有只狐狸?”
白眉少年只是淡淡的答道:“这只是一只被祖师救下的狐狸!施主,您眼中有团黑气,忽隐忽现,虽然不至于要你的命,却无法让你像普通人一样!你是一个还未铸剑的铸剑师吧,你天赋异禀,又是血灵之躯,怪不得鬼宗要在你体内注入这团黑气了。”白眉少年说完,收回拂尘,从供桌上取下些果子,交给众儿童,“我这里还有些山果,还能果脯,施主要是饿了,就吃点吧!不过施主要记住,果子一旦成熟了,就要被我们这些人吃掉。不争不显不漏,才能长存!我这些天灵气有损失,这团黑气的注入之法又太多诡异,施主还是好自为之吧!”
二毛等人早已饥渴难耐,拿过果子就吞了下去。不多久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伙伴们忽然倒在地上,莫仓凡焦急万分、怒目盯着白眉少年,“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若需要钱财,明日我修书一封,告诉我父,让他带点银两来!”
白眉少年淡淡一笑,贴身而起,一缕狐香从身上飘散而出。
莫仓凡连忙从供桌上跳下来,一不小心,扑倒在白眉少年的脚下,“狐香——”莫仓凡忽然闻到一股迷人的狐香,浑身犹如在梦中,轻飘飘的,不多久就眼皮吃紧,睡去了。
“施主,你也睡上一觉吧!”白眉少年从莫苍凡的怀中取出天书,感叹了句,“青门子,天书我已经寻回。可是你说的青门复兴之日,又在何时?”白眉道长望着墙角内的泥胎,目光暗淡,长啸一声,兰指微启,竟化作一缕白烟,藏在了背篓中!
狐香入耳,沁入心脾,莫仓凡侧躺在茶红的身旁,眼帘之中,却出现了一组画面。
青云峰前,绿荫之中,有一只洁白的狐狸,被猎人所伤,躲在地槽中。就在生命危在旦夕之时,不远处出现了一位青衣长袍的道人,那道人手中挥舞着青玉槐木拂尘。青衣道人似乎听见了狐狸的哀嚎声,便找了过来。青衣人寻了好久,终于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槽中,找到了这只狐狸。道长抖下拂尘,向地槽抛去,狐狸嗷嗷的叫了两声,张开嘴巴向拂尘咬去。然而拂尘的兽毛那里经得起狐狸的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