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日,下午三点
海姆达尔大圣堂
(看,我说过你不是我对手)原本圣洁的教堂已经是一片废墟,诡异的黑炎在残墟上不断舞动,而那已经显露于外约半米多长的刀身在光亮的照耀下闪烁的竟不是光,而是淡淡的暗芒,看起来就像是将光亮全部吞入了刀身一般
“咳...废话,你这两把刀太诡异了”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虽然说伤势并不严重,但精力上实在是有些跟不上了
(多做解释)将刀身重新收回鞘内,四周正沸腾狂跃的火焰也仿佛受到了号召般熄灭(不过确实没什么意思,你压根就没有出力)
“真打起来我虽然能咬你几块肉下来,但双方所象征的意义可不一致”几个呼吸之内便将气息重新调试回来“别忘了,我属于这里、而你是外来者”
(英雄不能倒下的意思?)
“只是不能输而已,这次就算是你赢了”将旋棍重新捡起,狂躁的电弧也随之消逝在大气之中“不过你也该庆幸,这里不是克洛斯贝尔,否则即便战死我也不可能主动放弃”
(那就在心里祈祷他别再去克洛斯贝尔,他必须安分地待在一个地方别动)这次是用钢笔书写的大字
“你管太多了”
(我没有,我不过是在让他履行约定)
“但你也很清楚,我们都没有那个权利和资格”
(但你也要记住他的身份,他是世间唯一一个不被规则拘束的人类)
“这根本不是重点!别忘记你一直都在僭越那个规则,因此你必须马上滚出塞姆利亚大陆!”
(我马上就会滚,但“葬”,别忘记这是他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他如果不赎罪我便来给予他制裁)
“崇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但他犯下过罪孽,那份污点他永远别想洗净)
“你有何权利来审判他人?”
(那你有何权利来和我提起“权利”?,你这是在干涉我的自由)
“那么你想做什么,假如他不答应你又能做什么”冷笑逐渐浮现在轮廓分明的脸上“别忘记了,真正具有“审判”权利的人是谁”
(你在拿“殇”威胁我?!)黑炎猛然发出咆哮,不详的羽毛落在地上便化为火线,绸缎下的瞳孔中闪起绝对纯洁的暗芒(别忘记了,他已经死去,这世间不再存在那人)
“你自己信吗”狂雷也毫不留情地发出轰鸣,弧圈将台柱和雕像一并炸得粉碎“你自己相信那人会死去吗,你是不死人,但你也必须畏惧他”
“....”沉默良久,因为情绪激烈而逐步攀升至天空的黑炎被收回体内
(但即便“殇”未死也不曾出现过,我们都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也许是有些疲惫,异国的来客并没有多再争论什么(没有人愿意让雏鸟一直躲在雄鹰的背后,况且那只雏鸟还病态到踏在生死边缘)
(我并不想干涉他的自由,我只是在提醒他踏入正确的道路,要不趁早放弃要不顽固走至终点,别到了失去之时才痛苦地想要挽回)大步迈向目标所置身的战场
(我们都很清楚...他终究是会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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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蒂尔、约修亚,你们果然在这里多管闲事啊,和当初在利贝尔王国时一样”精致的小脚在半空摇晃着“嗯,小托娃看来刚才也在和你们一起疏散民众,不过看来她已经离开了”
“玲...总算是找到你了啊”艾丝蒂尔和约修亚对视一眼后相互点了点头
“玲一直都没有逃过,只是你们没有来找玲而已”将肩膀上的镰刀别起,虽然说她不再属于结社,但此时的她依旧是“歼灭天使”
“说什么傻话,从克洛斯贝尔逃跑的不是你吗”约修亚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小家子气,玲你也不小了”
“那不是逃跑,只是换个地方而已,玲不愿见你们”玲深吸了口气“你们去找过大哥哥吧,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玲的一切,刚好,克洛斯贝尔那时太忙而没有时间去问清楚你们的想法,那么就在这喧闹的帝都问清楚吧”
“你们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看待玲的”与相貌完全不符的收割镰刀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仿佛只要答案不对就会割下他们两人的脑袋“做出回答吧”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家人的心情”艾丝蒂尔心直口快地说道
“家人?家人指的是什么?是和玲的父母那样、不顾我的想法便一厢情愿的将善意加持在玲的身上吗!”玲忍不住轻吼一声“在你们遇到危险时便将玲推到一旁、在你们遇到危难时便对玲不管不顾、你们是这样的想法吧!”
“这个问题我在两年前也无法理解”艾丝蒂尔听后摇了摇头,棕色的双马尾也随之摇晃起来“但现在我知道了,这明显是错的,家人的心情不是这样”
“是接纳啊”约修亚紧跟着艾丝蒂尔的话语说了下去“接纳悲伤的过去、接纳错误的内心、接纳堕落的未来、家人就是那种无论何时都要相互搀扶着走过的存在”
“漂亮话谁都会说...你们不过是在可怜我而已”玲从屋顶上跳落“你们是不相信玲手上染过鲜血吗?还是说一厢情愿地接纳罪人?只因为玲比较可爱?什么啊,说起来玲不就是个抱枕吗”
“对,就是这种抱怨,没有这个的话就不是玲了”艾丝蒂尔却突然露出傻笑“嗯,这点我也会听你啰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