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孟绍谦在看守所里便收到了江雨桐的分手书信,他不敢相信,几日前还来看自己的媳妇儿怎么翻脸翻的这样快!
他要求警察打电话,得到应允后,他第一个拨通了江雨桐的电话,可却一直是无人接听,拨了别墅的座机,只显示忙音,显然是电话线被人拔了。
他手指握紧电话,许久之后,才缓缓放下。
这偌大的电话室,风扇在头顶呼呼的响着,孟绍谦的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握紧手心,掌心里全是粘腻的汗液。
他有点害怕,可是却不知道这种恐惧源自何处……
又试着拨了几次,还是没人回应,最后时间已过,他也只能被警察带回去。
孟绍谦在公共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周围的瓷砖布满污渍,地上脏水一片,在这里一待一个月,他早已对这样恶劣的环境适应了。
他双臂支在瓷砖上,将头深埋在双臂间,水珠一滴一滴的从发尖滚下,目光直盯在脏污的地面上。
许久之后,他拿起毛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这时,他听见皮鞋踩踏积水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走向自己,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新鲜深刻的长条疤痕,扔掉毛巾,孟绍谦从容的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孟绍谦,到了这个时候,你他妈还能这么镇定!”刀疤脸扔掉嘴里的牙签,脸上尽是狞笑。
孟绍谦甩了甩头发,俊美的脸庞冷笑两声,“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次还来讨打么?”
刀疤脸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孟绍谦,上次你在老子的脸上留了个印记,今天,老子也要在你这张好看的脸上留下记号!”
孟绍谦向刀疤脸的后头看了两眼,发现并没有看守人员,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安排,从进入看守所的第一天,就不断的受到威 胁和为难,这里没人为他说句话,更没人制止,他也是在这圈子里混出来的,自然知道今日的事没那么简单!
“想怎么样尽管来,二爷从出来混的那天就从没怕过!”
“好!兄弟们,给我上!今天把这兔崽子给我废了!”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蜂拥而上,孟绍谦双眸一眯,阴鹜的眸底划过一抹冷笑,“兔崽子,今天不是你灭了老子,就是老子灭了你!”
医院外
司漫,孟明严,李云玲都等待在手术室外。
三个小时的等待几乎让所有人崩溃。
几个人在冰冷的走廊里来回走动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接到的通知只是孟绍谦在看守所与人斗殴大失血,生命垂危,待他们到达时,孟绍谦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生死不明。
手术结束,孟绍谦被推入病房,待麻药劲散去,他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三张焦急的脸,司漫紧张无助的握住他的手,抽泣着,“绍谦,绍谦,你怎么样了,绍谦……”
男人半张的眼睛没有丝毫反应,把三个人吓得手足无措,李云玲伏在床边,紧张的声音颤抖,“绍谦,你别吓妈妈呀,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孟绍谦的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虽然目光不算清明,可是他的思维却很清晰。
当刀疤脸的那把水果刀刺进自己胸口的那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想到了江雨桐!
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做梦,梦里只有江雨桐一个人。
她挺着肚子站在窗前看书,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大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可是这样温馨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她便甩手离去……如同第一次,走的决绝,走的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桐,桐桐……”他喉间低低的声音。
李云玲终于松了口气,能说话就证明情况不算太差。
“你还想着那个绝情的女人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要和庭轩结婚了!”
孟绍谦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李云玲继续说道,“我早就看着老大和她来往很密,过去只觉得时大伯和弟媳之间的正常交往,现在看来,两个人早就有了奸情!绍谦,江雨桐当你时瞎子,你还在乎她做什么!”
孟绍谦的胸口像被碾过一样,他忽然闭上眼睛,司漫吓得脸色煞白,以为又有突发状况,转身想跑出去找医生,可男人却将她的手腕拉住,“司漫!”
司漫转身看着他,眼底都是恐惧,“绍谦,你别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明严哼了一声,“绍谦,你现在该看清谁是你应该付出的女人了吧!你生命垂危,江雨桐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漫漫却比谁都着急,想想你过去时怎么对待人家的,可人家却没半点埋怨!”
“老孟,别说了,绍谦才刚醒,好了,我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漫漫咱们也该放心了。”
待两个人走出去,司漫才忍不住哭出声来,“绍谦,你知道么,听说你出了事,我怕的要命,真怕你……就这样把我丢下……”
孟绍谦清冷一笑,“有什么可怕的,我若是死了,你不也解恨么!”
“恨也是我嘴上说说而已,对你,我哪里恨的起来呢?”司漫咬着嘴唇,至今仍心有余悸。
孟绍谦咳了两声,司漫立刻为他掖好被子,“绍谦,你先别说话了,医生说那一刀再差几寸就插进你的心口窝了,幸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