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冷天烨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随后怀着一颗伤悲又怨恨的心离开了。
冷天烨走后,孟邵谦紧紧拥住新婚妻子,不发一语。
“谦谦……”
失忆的江雨桐或许天真、单纯,少了九弯十八拐的小心眼,是绝对不是白痴。
“他说的是真的吗?”她问。
面对她澄澈美丽的双瞳,孟邵谦无法说谎。
他困难的点头,羞愧地不敢直视她。
“对不起……”他拥着妻子说。
对不起?
江雨桐歪了歪小脑袋,不明白。
“谦谦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问。
美丽的双眼一眯,想起偶像剧的剧情——
“我骗了你……”
其实他是想说你和冷天烨是认识的,并且你们曾经还差点结了婚。
要是没有自己的话,说不定江雨桐和冷天烨真的就成了。
“谦谦,你外面有野女人了?”吹弹破似地细致小脸蛋开始皱成一团,口气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
铿!
正在收拾杯盘的陈静差点打破一只昂贵的骨瓷茶杯。
“……”欲语又止的孟邵谦冷凝的眼神瞪着低头憋笑的陈静,一转眼又变得好声好气地安抚娇妻。
“没有!我发誓没有!”他又瞪了陈静一眼,让她加快动作退下。
急急把小餐车推出客厅,掩上门后,陈静终于放声大笑。
这种每隔几个星期就要上演一次的“豪门情愁”,总要让大老板手忙脚乱上好几天,至于是几天呢?
就得看一向沉默寡言的老板会经过几天这样的折磨才能说出那三个字。
呵呵呵!看到被逼急了的老板形象全失,脸红脖子粗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实在是有趣极了。
令人生畏的霸主在遇到胡搞蛮缠的娇妻也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
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啊?
回到厨房,把这事说给大家听,一群下人们笑呵呵的打赌起来,大胆预测老板一这次会憋几天。
“不过啊……老板现在也学聪明了,不会在我们面前‘表演’啰!”厨师惋惜地说。
“嘿啊!”众人附和。
“真惜不能用摄影机录下来。”
……
中景豪庭,冷家。
“冷天烨,你,你这是怎么啦?”林歌不解。
不是要去带回江雨桐吗?不是要去跟姓孟的家伙一较高下,分庭抗礼吗?
怎么现在却像是斗败的公鸡,缎羽而归呢?她不懂。
“蛋糕……”冷天烨声音沙哑。
“蛋糕?”林歌疑惑。
跟蛋糕有啥关系啊?
只见冷天烨慢慢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此时尽是惆怅落寞之色。
他叹了一口气,“林歌……你认识江雨桐几年了?”
“呃,从大学同系……七、八年了吧!”她答。
“那……你有看过她吃蛋糕吗?”
“咦?”林歌回想一下,“好像没有呢!江雨桐从来不吃蛋糕的,就连我生日,她也不肯吃蛋糕……怎么啦?江雨桐讨厌吃蛋糕吗?还是她以前怕胖所以不敢吃?是刚刚看她倒是吃得挺高兴的。”
知道内情的冷天烨眼泪差点掉下来,眨了眨有些微红的眼睛,语气惆怅的说出了缘由。
“你知道吗?雨桐她有很严重的胃病,不能吃冷的辣的,刺激的,油腻的等等。”
这句话说完后,冷天烨眼神有些迷茫。
从不吃蛋糕的女人,今天竟然开始吃蛋糕了,这全部都是因为孟邵谦的原因。
就算她失忆了,但口味或心里总该会排斥,惜没有。
林歌听完后瞪大了眼睛,她虽然知道江雨桐不吃蛋糕,但却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禁忌、故事。
……
“我要跟谦谦在一起!”江雨桐再一次宣告。
再次登门想要唤回女人的心的冷天烨再度受挫,陪客的林歌也只能叹气。
其实结果成这样以后,她已经有最坏的打算。
知道这个从小一块长大读书的闺蜜好友是不能喜欢上或爱上冷天烨的。
因为失去记忆的雨桐不再是原来的江雨桐。
就像移入富贵之家的空谷幽兰,被呵护娇养成国色天香,沾染了贵气,再也没有生活的能力。
忘了一切也忘了伤痛的雨桐开心地吃着蛋糕,看起来多幸福呀!
冷天烨的心在滴血。
他的雨桐,不是这样娇憨烂漫的女子——原来的雨桐是个自主的新女性,个性平和却坚毅,天资聪慧喜爱文学历史,沉静寡言却言之有物。
以前每个夜晚,他们共享一本书、一部好电影或一出舞台剧后,热烈讨论彼此的观感与心得,就算是偶尔的歧异在无伤大雅的激辩之后,也都是会心相视一笑收场。
在那段时间里,江雨桐对他来说就像是上天恩赐给他的礼物,是他这一辈子最珍贵的礼物,他们度过的每个时刻,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对他而言,雨桐不只是他心中认定的伴侣,也是他相知相惜的知己;除了恋爱的心情,雨桐于他也像亲人般——毕竟失去双亲的江雨桐和他的经历非常相同,虽然他没有江雨桐那么悲惨,但他对她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有的感觉掺和在一块,这就是爱!
邻惜、疼爱、恋慕……这短时间以来,他用情至深,也相信雨桐对他亦然。
谁知道半路却让无缘的人横刀夺爱!
他曾经竭力不想让孟邵谦与她遇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