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愣了很久。十秒，二十秒，我对上他的眼，只字不语。
他冷静下来，我却拿着手机，当着他的面，拨通了墨凉的电话，挑衅的望着他。
“何以希，不是你说的，我都要做，你不让我做的，我都不敢做。”我扬起笑容，夺门而去，因此我没看见身后的他，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眼神，几乎想要把我碾死放在手心的表情。
出了门，挂了电话，事实上墨凉根本就没有接，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不久，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出意外，是墨凉打来的。
“叶雨寂啊，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只能用对不起来形容，来结束吗？”声音有些许悲凉，弄得我的心有些疼。
“算了，你在哪？来陪陪我好吗？”
许久，我依旧沉默。
“雨寂啊，就当最后一次，来见我，好吗？”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好。挂了电话，他把地址发到了我的微信，抄了小路，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那家店很小，是已经很久的甜品店。
因为是早上，店里平时火爆的生意现在变得寥寥无几，店里只有墨凉一个人坐在里面，喝着咖啡。
“我来晚了。”
“刚好。点东西吧，你还没吃早餐吧。”我望着他，久久的，他挑眉问：“你盯着我看？怎么了？”
我的喉咙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干涩，有些疼，有些哑。
“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你怎么……”
“喝酒啊。反正我是爸妈不管的孩子。雨寂，我没事。”
我无言以对，点了一杯摩卡，不加糖，干喝。
“你什么都不吃，对胃不好。”我摇头，表示不需要。不知道因为什么，我们之间变得无言，我静静的望着窗外，他放下杯子，吸了一口气，说，雨寂啊，明天我就要走了，去英国。
我愣住，视线转移，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我说，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是为了把你骗出来啊。我爸妈说要我去英国，好照顾我。我应该开心的，我终于是个有人照顾的孩子了。是啊，我为什么这么伤心，那么……舍不得……你。”
我手中的咖啡洒了些出来，有些狼狈。
“墨凉……”
“雨寂，你爱我吗？如果没有何以希，你会爱我吗？你爱过我吗？”他问的很平静，将心底的期待掩饰得很好。
我望着桌上的咖啡，脑袋空白。
“你不爱我啊，不知道。我都知道。”他的声音里有些绝望。
“墨凉，我们，也许真的适合做朋友。”
“别说了。雨寂，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待一会儿。”我望着他，起身，离开。
他没有望我一眼。我的余光始终落在了那抹悲伤的背影上。
我们最后，没有联系方式，没有说说笑笑，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他就这样，渐渐的，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消失。
走在熟悉的巷子里，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他发来的短信。短短的两个字。珍重。
终于，我的眼泪沿着我的脸颊滑落，我重重的按下了删除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