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头上渐渐的流下了一滴冷汗,对于大罗境大能来说,这是控制不住自己本体的表现,由此可见,申公豹此时受到的压力有多大,不过申公豹还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天鸡说道:“天鸡前辈说笑了,晚辈岂会如此不知好歹的将前辈当作炮灰?这只不过是一个交易罢了。”申公豹身上的压力一松,天鸡自然知道申公豹不会如此明白的拿他当炮灰,此番只是要给他一个警示罢了。不过他对于申公豹口中的交易还是极感兴趣的,他此番会如此快的出现,正是心血来潮感到了一番机缘,如今看来,这番机缘就应在了申公豹身上。所以天鸡看着有些狼狈的申公豹懒洋洋的说道:“原来是吾误会申公道友了,只是不知,申公道友打算如何交易,又怎能肯定你拿出的东西会打动吾?”实力为尊啊,如今天鸡与申公豹谈判,天鸡实力占优,拿捏起申公豹来轻而易举,在谈判中占尽上风。不过天鸡也不会做的太过,到了他这个境界,对于一些对自己无多大用处的利益自然不会太过看重。
申公豹一缕神念传给了天鸡,在洪荒之中许多人精通推演之道,如果擅自出手,很可能会引来这些人的注意,申公豹自然会注意这一点。天鸡在得到申公豹神念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想不到申公豹竟会得到这件东西的下落,不过很快天鸡又皱了皱眉头,他沉默了片刻,对申公豹说道:“此物虽然珍贵无比,对吾也有很大的作用,但你应该知道,吾目前并不非常需要。”申公豹笑道:“此物珍贵,就连圣人也会心动,前辈对此虽不迫切需要,但如果错过此番机会,日后再想得到同等级的宝物,恐怕也是很难了吧。”申公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况且道友此番出手,最多只是挡住阐教以及那些重天境大神通者一段时间,以圣人的心胸,即使是最后要与道友为难,道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天鸡默然不语,其实在当初决定帮助孔宣之时,他就知道这一战避不过去了,现在帮助截教,其实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只是如今与截教的牵扯越来越深,与阐教的因果越来越大,到了最后,鸡族恐怕要承受一部分因果了。不过天鸡也是果决之人,对于申公豹提供的这件宝物也是心动不已,既然如此,就是答应了又有何妨?他与孔宣联手,此番倒要看看,洪荒之中的重天境的大神通者有几人是他们之敌!看着申公豹远去的流光,金鸡久久不语,他看着天鸡轻叹一声,族长终究是一心唯道,种族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拖累了啊。而天鸡,此时却是想着刚刚申公豹提及的那件宝物,弑神枪。
西岐执掌大势,携雄兵离了西岐东征,前往燕山,一路而来,三军欢悦,百倍精神。行过了燕山,正往首阳山来。大队人马正行,只见伯夷、叔齐二人,宽衫、博袖、麻履、丝绦,站立中途,阻住大兵;这两人是商朝开创初期曾跟随商汤革命的大贤,在商朝建立后就功成身退,不想今日竟来到了此地。哨探连忙报入中军:姜子牙心中推算,知道有大贤来此,忙请武王并辔上前。只见伯夷、叔齐向前稽首道:“殿下与子牙公,见礼了。”武王与子牙欠身道:“拜见两位先贤。二位阻路,有何事见谕?”夷、齐道:“今日主公与元帅起兵往何处去?”姜子牙道:“纣王无道,逆命于天,残虐万姓,因奴正士,焚炙忠良,荒淫不道,无辜吁天,秽德彰闻。惟我先王,若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显于西土,命我先王肃将天威,大勋未集。惟我西周诞及多方,肆予小子,恭行天之罚。今天下诸侯一德一心,大会于孟津,我武维扬,侵于之疆,取彼凶残,杀伐用张,于汤有光。此予小子不得已之心也。”
夷、齐道:“臣闻‘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故父有诤子,君有诤臣。只闻以德而感君,未闻以下而伐上者。今纣王,君也,虽有不德,何不倾城尽谏,以尽臣节,亦不失为忠耳。况先王以服事殷,未闻不足于汤也。臣又闻‘至德无不感通,至仁无不宾服’。苟至德至仁在我,何凶残不化为淳良乎!以臣愚见,当退守臣节,体先王服事之诚,守千古君臣之分,不亦善乎。”武王听罢,停骖不语。子牙曰:“二位之言虽善,予非不知;此是一得之见。今天下溺矣,百姓如坐水火,三纲已绝,四维已折,天怒于上,民怨于下,天翻地覆之时,四海鼎沸之际。惟天矜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况夫天已肃命于我周,若不顺天,厥罪惟均。且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予必往。如逆天不顺,非予先王有罪,惟予小子无良。”
姜子牙闻言眉头一皱,心上甚是不快,如今形势,岂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可以接过去的。夷、齐见左右俱有不豫之色,心中叹息一声,以他们之智,又岂能看不清天下大势?只是看到亲手建立的王朝被毁掉实在于心不忍,只能尽最后一份力罢了,所以两人还是谏道:“臣受先王养老之恩,终守臣节之义,不得不尽今日之心耳。今大王虽以仁义服天下,岂有父死不葬,援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伐君,可谓忠乎?臣恐天下后世必有为之口实者。”左右众将见夷、齐叩马而谏,军士不得前进,心中大怒,欲举兵杀之。姜子牙忙止之道:“不可。此天下之义士也。”忙令左右扶之而去,众兵方得前进。后来伯夷、叔齐入道阳山,再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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