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停下,车帘撩开,‘露’出头的是个梳着单顶髻的红衣‘女’子,这‘女’子长相仅算清秀,只表情,却冷得非常。
慕容乾眯了眯眼,倨傲的开口,“你就是慕容蓝鸢?长得可真平凡。”
那红衣‘女’子扫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是何人?”
慕容乾脸‘色’一沉,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凛声道:“我是你兄长,怎么,当了七年野丫头,连亲哥哥都不认得了?”那亲哥哥三个字,他特地加重语气,说是亲哥哥,但到底也只是同父异母,嫡庶之分显而易见。
红衣‘女’子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的光芒却冷了几分,“彼此彼此,慕容少爷不也连亲妹妹都不认得?奴婢千雁,是秀的‘侍’‘女’。”说完不等慕容乾吃惊,她已经催促,“慕容少爷前头带路吧,我家秀一路颠簸,身子有些不适,正在午睡。”
“呵?”慕容乾怒极反笑,“好大的排场,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既然是婢‘女’为何不早说,慕容蓝鸢呢,把她叫出来,看到兄长为何不行礼?堂堂慕容家大秀,如此不顾规矩,教养何在?”
千雁刚要反驳,衣角突然被人拉住,她回过头,只见自家秀拿起白纱,‘蒙’在面上,对她摆摆手。
千雁只得点头,不甘愿的让开。
慕容蓝鸢凑到车‘门’旁,掀开车帘,对外高居大马上的男人好脾气的点了点头,“慕容蓝鸢见过大少爷,慕容蓝鸢不堪路途,身体抱恙,无法给大少爷请安,还望恕罪。”
因为白纱,慕容乾看不清慕容蓝鸢的容貌,但看她那副软趴趴,病怏怏的‘摸’样,倒真像是身体不适。
既然是身体不适,那路程上耽搁一点,也就说的通了,不过……看了眼那正扶着自家秀满脸关切的红衣婢‘女’,慕容乾又皱起眉,不是听说这慕容蓝鸢被母亲赶出慕容府后,就投奔了她生母刘氏的娘家?而刘氏一家几年前不是已经破产了?这区区一个****投靠的表秀,刘家居然还给她配丫鬟,看来刘家倒是真把慕容蓝鸢当宝贝,估计也是计较着她体内到底留着慕容家的血,养好了,往后还能占点便宜。
哼,想的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