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蓝鸢平淡的立在原地未动,千雁已经一脚将萧氏踢飞了,萧氏倒在地上,身体都快散架了,而且千雁那脚明显发了功力,虽然克制了,但萧氏还是被伤的口吐鲜血。
她踉跄的爬起来,一张口,一股血又喷出来,她吓得又软在地上,大哭起来,“你这个贱人,我明明已经杀了你,丢你进了‘乱’葬岗,为什么你还没死,你不可能还没死,你是谁,你不是慕容蓝鸢,你是鬼,你是鬼……”
慕容蓝鸢满意的看着她神经兮兮的‘摸’样,知道自己方才洒在空气中的‘迷’心散生效了。
她慢慢靠近,眼神诡谲‘阴’森,“我是鬼,你真聪明,一猜就中。”
萧氏惊恐得瞪大眼睛,“你是鬼……你真的是鬼?”
慕容蓝鸢身子慢慢倾下,故意靠近萧氏,“是啊,我是鬼,我是替慕容蓝鸢来找你的索命鬼,她说你天理不容,那年她才七岁,才七岁而已,你知道剑刺进她肚子的时候,她多痛吗?一个七岁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趴在死人堆里,哭得眼泪都干了,嘴里还一直在喊,娘啊,娘,救鸢儿,鸢儿好痛啊,鸢儿不想死,鸢儿想娘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萧氏惊恐的捂住耳朵,表情都扭曲了,“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你害死的人可觉得你什么都敢,你敢为了争宠,杀死正房嫡妻,你敢为了铲除后患,把七岁的孩子一刀破膛,你敢为非作歹,杀人夺命,你还有什么不敢?”
“不是,不是,刘氏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没救她,那仇不是我放的,我去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慕容蓝鸢皱起眉,这个和她打探的有点出入。
按照朱七的调查,刘氏的死,就是萧氏一把火做的,为什么却不是?
千雁谨慎的在慕容蓝鸢耳边道,“秀,这‘女’人的话不可信,不是她杀的,谁还会杀刘氏?那刘氏对妾‘侍’宽厚,对下人和睦,从不招惹事端,也不尖酸刻薄,这样的好人,除了这萧氏,谁下得了手。慕容蓝鸢思虑一下,又看看还趴在地上,眼神涣散,‘迷’‘迷’糊糊的萧氏,眼神一凌,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萧氏摇头,脑子越发不明,只是喃喃的嘟哝,“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来历不明,老爷早就说过,她这样神神秘秘的人,迟早会给慕容家带来灾祸,可是老太爷非要老爷娶她,老爷不喜欢她,那‘女’人没有情趣,成日冷冰冰的,像个冻人,老爷也说她死了也好,不是我的错,不关我的事……”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听不见了。
慕容蓝鸢面‘色’发沉,看来有些事,还是她不知道的。
萧氏患了失心疯,大夫已经证实了无‘药’可医,慕容阳用静养的借口,把她送到了别院安养,但是第二天,京都街上出了些传闻。
慕容府夫人,勾引下人,不守‘妇’道,被慕容大人休弃,还挨了一顿打,被打成傻子了,慕容大人为了息事宁人,把人送到别院去关着。
这些小道消息一出来,就跟生了风似的,传的整个京都街知巷闻,慕容阳被传唤进宫,回来的时候,双鬓都白了。
慕容蓝鸢这几日什么也没做,就是听着朱七汇报一桩桩一件件慕容府的龌龊暗事。
到最后,她理出了一个人。
信妈妈,这位信妈妈是一直伺候刘氏的,不过刘氏死了第二年,她也疾病去世了,而信妈妈没有亲人,两个远房表亲都没有,要想追问什么,连个人都找不到。
线索到这儿就断了,慕容蓝鸢靠在红木宽椅上,手指敲着扶手,一下一下,微微思考。
半个时辰后,她把朱七叫进来,‘交’代了两句,让他速去速回。
朱七的效率很快,中午不到,便查到了消息,“秀,那信妈妈的陵墓就在城外的义园,这信妈妈好像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提前一个月就在义园里买了灵位,还疏通了慕容府几个缺钱的下人,等她死了,为她收尸,并且切记,一定要安葬在义园自己买下的那个位置,不能偏移,也不能更换。”
不能偏移,不能更换,要求还‘挺’特别的。
慕容蓝鸢起身,理了理衣袖,淡淡道,“千雁,去安排马车。”
“是。”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半天,直到近晚上了才出城,天近黑透了,他们才感到义园。
义园的有工人,知道他们是来拜祭先人的,但现在实在太晚了,便招呼他们先住下。
等到工人走了,朱七跟到‘门’房处,给那工人点了昏睡‘穴’,再回来,“秀,好了。”
“嗯。”慕容蓝鸢轻应一声,视线投向那硕大的一片墓地,“铁铲呢?”
“马车上,我这就是去拿。”
丑时未到,郊外的义园里,就响起“砰砰砰”的挥铲子声,三人挖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挖到棺材……
千雁有点害怕,“秀,真的要撬棺?”
“不撬开,怎么知道当年信妈妈到底藏了什么,她是服‘侍’我娘的,我娘的死疑点重重,或许真相,只有她知道。”
“可也不见得是在棺材里,这……”千雁倒是见过死人,也杀过人,可是这埋了近十年的骷髅,她想想就‘毛’骨悚然。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