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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平痛苦的摇摇头,把在大阳厂看到的情况详细的和陈奎说了。.. 听完王元平的话,陈奎一屁股傻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完了,我要被这个姓赵的害死在大阳了。”
王元平明白陈奎这番话的意思。此刻的大阳厂已经不是当年的大阳厂,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大阳厂是洪南甚至是整个滨海的一张对外名片z内赫赫有名的著名企业,这个企业的兴衰已经不是紧紧关乎到大阳乡的事了,而是上升到洪南甚至是滨海市。换句话说,这个企业的兴衰直接可以影响大阳乃至洪南党政主要领导的政治前途!
如果此时大阳厂稍有差池,对陈奎来说,这个影响是致命的。
陈奎站起身,焦急的来到王元平身边,急切的问道:“元平,你一定有办法,快说吧,怎么解决。说出来就是登天我也想办法去解决,不行我直接到市里找行吗?”
王元平苦笑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打开了:“办法是有,但不知道能不能行,关键不在你,是赵记能不能同意。”
正在踱步的陈奎一听,喜出望外,一步跨到王元平身边,椅着他的胳膊道:“快说。”
“第一步,停止大阳厂所有的发货,责成大阳厂质检部门对全部即将出厂之设备进行重新检测。不合格的坚决不允许出厂;第二,赶快责令大阳厂登报道歉,不过需要找个理由,就说是因为我们的粗心大意给客户造成损失,我们真诚道歉并承担全部费用。第三,赶紧分头派出工作组,去几个客户集中地域,比如南方、河西、东吴和南越等地集中处理善后。最后,撤销大阳厂现任厂长职务,把原大阳厂的人员重新派回去。”
陈奎听罢沉吟了片刻:“前三条好办,但第四条恐怕够呛,我去找找赵记吧。”
王元平听了摇摇头:“如果第四条做不到,还是这个人在大阳厂主持工作,那么之前制定的一切管理办法都会作废,正是因为这些办法的作废才出现这样的问题。换句话说,这是问题的根源,如果不解决这个,恐怕难以解决问题。即使勉强解决也只是一时。”
陈奎点点头:“好吧,我尽力做通赵记的工作吧。不过,这个人很固执,很难沟通。”说完,不等王元平回话,陈奎径直去找赵明。
赵明耐心的听完陈奎的话之后,摇摇头,笑道:“陈乡长,这个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放心,没那么严重。有些人呢,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见他不急不躁,陈奎有些急了。问道:“赵记,情况您既然知道,那就应该让他们赶快整改啊。”
“整改什么?不就是点积货吗?呵呵…,不要紧的,我的大乡长啊,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实话跟你说,我刚刚从大阳厂回来,确实产有些积压,但这很正常啊。”
陈奎见他顽固不化,心里愤愤不平。以他对王元平的了解,如果不是实在火烧眉毛,断然不会中断党校的学习,冒然回到乡里来急三火四的找自己。
他正待和赵明理论,却被赵明拦住道:“陈乡长,大阳厂呢,确实有些问题,这个,这个宋建同志又是刚来,不熟悉情况,我们要允许人家出点小问题,犯点小错误。不然以后怎么工作呢?”说着,他起身走到陈奎身旁,笑了笑,拍了拍陈奎的肩膀,很亲和的说道:“陈乡长,你可要睁大眼睛啊。现在大阳的某些同志啊,总是以为大阳离开自己不行,以前做的工作一下子调整给别人,别人一定做不好。其实,不是这样的,想想看,地球离了我们都照样转,哪些工作又是离开我们就不能做的呢,这个想法本身就有问题。所以,你多虑了!”
陈奎的怒火一下子上了头顶,睁大双眼粗声问道:“赵记,您去没去过大阳厂?按照您的说法,大阳厂积压那么多的货不算大问题?我不懂经营管理,但我知道,一个工厂如果短时间积压这么多的货,肯定是有大问题的。如果不及时整改,很可能这一下子就完了。对于我们来说,有些错误能犯,有些错误是不敢犯的。”
这话一说出来,赵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自从主政大阳这么长时间了,这位陈乡长从没有和自己这么说过话。这不是明摆着不配合自己的工作吗?挑战自己的权威_!想都不要想!
赵明脸色一沉,阴阴的说道:“陈乡长,大阳厂的情况我很清楚,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但是我提醒你一下,从吴部长在这里工作起,一直是记分管经济,目前的分工似乎没有变吧?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各负其责的好。”
赵明的这番话是在提醒陈奎,虽然你是乡长,但大阳还是我赵明说了算,经济是我在管,你横插一杠子不应该!
陈奎被他这番话噎住了,气的直跺脚,但也无可奈何:“好,好,赵大记,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如果大阳厂真出了问题,别说我没提醒你。”说罢,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明冷笑一声:“哼!都想跟我来夺权,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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