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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的王可建之所以发火,是因为溶剂厂落到现在破败的样子心里感到特别不舒服u才在厂里一路走一路和老齐聊得知这个厂倒闭的原因厂领导们乱搞搞垮时,王可建火气一下子起来了。
王可建这代人可以说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受到的教育是因为有了党才有了他们的好日子。在他们这代人的眼里,对党对国家充满了感激之情。因此,他们对党和国家大多很热爱也很忠诚。
党和国家离得远,他们把自己的一腔热情都寄托在自己单位上了,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单位有强烈的归属感和使命感,别说是糟蹋单位,即便是偶尔有外人说自己单位的不是,那也会立刻与其掰扯一通。
拒这个溶剂厂不是自己的单位,但当老齐说到溶剂厂的原领导们的斑斑劣迹时,王可建还是义愤填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又无处发泄,因此在路上和王元平争吵了起来。
元玲的几句话令王可建迅速恢复了常态,想着儿子这段时间的艰辛和困难,再看到他瘦消的身型,的心里有些后悔,对儿子他很少说重话,更别提发火了。王可建心里一阵难过和自责,但碍于自己做父亲的尊严也没法也就没好意思开口道歉。只好扭脸看着车窗外发呆。
王元平也在暗暗后悔: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父亲不就是和过去的老工友聊聊天嘛,至于这么对他说话吗。建辉公司找厂房的事情是紧急,可也不是自己可以和父亲顶撞的理由啊。应该和父亲道歉!
想到这里,王元平略微一转身子,偷瞄了一眼父亲。见他不看自己眼睛看着窗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王元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说:等回公司再说罢。
聪明的元玲意识到这种尴尬不能持续下去,她眼转一转立刻找了个话题问道:“大伯,刚才这个厂子可以啊,无论从规模上还是从地域上都比较好。”
王可建扭脸看了她一眼,脸色有所缓和,点头道:“是啊,确实很好。”
“大伯,那您有办法租下来吗?”元玲单刀直入,直截了当的问。
王可建摇摇头,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这是国营工厂,资产都是国家的,要想租下来可能费不少周折。”
“再说。”王可建顿了顿接着说道:“即使能租下来,估计也要上会才能定下来,事情如果要是涉及到上会,光程序可能就要走一阵子。我们恐怕等不了。”
一直沉默的李亮这时开腔了:“可是我们等不了多久,如果哈尼克的订单一下来就要进入到生产状态中了。那时谁可都顾不上这个了。”
王可建眉头一皱,想了想,眼睛瞟着王元平道:“这样吧,我明天去一趟县里找找韩聪,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前座的王元平还是没有吱声,他在想:这事恐怕父亲找韩聪也难以解决。退一万步说即便能解决了可能也要很长时间,而依现在的态势来看,哈尼克公司的订单这几天就会下来。很长时间肯定是等不了的。看来得另想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目前厂房紧张的局面呢。王元平想了半天毫无头绪。
回到公司,王元平拾起电话打给了远在大阳的张忠诚,让他帮自己想想看看能不能有办法。
张忠诚听了沉默了半晌,说道:“元平,我个人的建议你现在先别找厂房了,因为,从你的描述中来看,即便是你现在能找到这样的房子,恐怕也来不及了。是不是?”
“是。”
“那干脆这样,我有个不成熟的办法你考虑一下。”
“你说说看。”
“让生产计划根据订单排一排日程,把能完成的留到公司自己做,其余的完不成的订单包给外单位来做。”
“啊?”王元平吃了一惊!“包给外单位做?”
“是的,既然你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而订单又不能不接,那就变通一下,找一些铁器加工厂来给你做,你做二道贩子不是更好。”
“去你的,你才二道贩子呢。”王元平笑骂。不过,他心里对张忠诚的建议突然有了心动,继续问道:“忠诚,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但包出去质量如何控制,还有牌子怎么办?要知道哈尼克公司对这两项要求很严的。一旦弄不好砸了可就麻烦了。”
“你厂里不是有质检吗,让他们盯得严一些就是了,验货时根据你们的标准收货不就行了,至于牌子嘛,可以让他们按要求加工就是了,给加工厂加工费就是了。”
“这….,能行吗。要这样的话谁愿意干啊。”
“这个你不用愁,肯定很多干的。随便出去跑一跑就会有干的,现在好多工厂都拿不到订单呢。”
“哦,是这样啊,那好,我试试,到时成了我请你喝酒。”
“别喝酒了,我现在看见酒就想吐,从上任以来天天喝,喝的都成酒鬼了。对了,跟你说个事,我下个月结婚啊。你给我当伴郎。本想这几天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电话提前打过来了。”
“啊!”张忠诚的话可是令王元平着实的吃了一大惊1急的问道:“你结婚?下个月?行了吧,你就逗我吧。”
电话那边的张忠诚见他不相信,有些发急的说道:“什么啊,我就不能结婚了,哥们我是个正常男人,今年27了,再不结婚就老了。”
“是,是,我没说你不正常啊,我的意思是你小子太不仗义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还把我当哥们嘛。老实交代,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