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王元平,煮了点挂面胡乱的吃了合衣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和老孙一没仇二没恨,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这样整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忽然,他的脑子里一闪念,蹦出了刚报到黄爱琴介绍各自的工作职责时的话。当时她介绍老孙负责党政办字工作。现在让我负责这块工作,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这算什么大事吗?值得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吗?
转念一想。这个事在孙士林的眼里恐怕不是小事。在机关,起草稿的人因为工作关系,一般都和领导走的较近,提职也就容易许多。而这个老孙却是个例外,一个近五十岁的人,在乡镇机关这么多年,熬了三任书记,竟然还是一般办事员,连个副股级都没混上。他的心里肯定是不舒服,或者干脆说是扭曲的!在他看来,我来写稿子就是抢了他的机会。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对,就是这样,估计他认为是我抢了他的饭碗,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兴奋的坐了起来。没有开灯,摸黑燃着火柴点了一根烟,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此时,薛成功告诫他的话回想在耳边。有一种人本事不大,却喜欢到处搬弄是非,扇阴风、点阴火、告黑状生恐天下不乱。也奇怪,这种人在任何地方都大量存在。凡是在办公室不被信任、不被重用、被人排挤的,大多就是被这种人所害!对于这种人,绝对不要尝试与交好!在没有能力正面与其抗衡的情况下,要尽可能远离或者避开他们!如果有能力对他们也别客气!
那么我现在有能力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现在没有能力来对付他。从今天领导们的态度来看,也都是希望我忍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非要忍吗?一次欺负人不说什么也就该罢了,为什么还要玩第二次。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软柿子。爱怎么捏就怎么捏。还是觉得他自己是个人物,再怎么玩我我也不敢反抗?
哼!他想错了!
老子不是软柿子,不会任人宰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有机会一定会找你算账!
第二天下班前,黄爱琴对他说,今天吴书记在县里开会发言以后,大家对他的发言评价很高。以后可能会更多的参与这些工作,你要做好准备,黄爱琴的一番话透漏出吴明德对他的肯定,王元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自此之后,大阳党政办的大部分稿写作任务落到了王元平身上。
王元平买了好多公写作书籍,根据自己上次写吴明德讲话稿参阅其他讲话稿的经验,他大量的阅读县委和乡党委政府的公材料,再加上程长江、黄爱琴的耐心帮助。渐渐地弄清了公行规则和行习惯,也弄明白了公写作和学作共同点和不同点。
两者共通之处一是公和学作两者都是书,是用来记录和传递思想和信息的载体。二是都需要有一定的字功底。三是写作素材和题材都来源于现实社会和现实生活。
不同之处一是公写作和学创作的主体不同。公写作的过程中,虽然是个人拟稿、核稿或签发,但始终是代表着单位部门和组织的,写作权力是受到限制的,需依据公务需要和公写作的原则规范地进行。二是公有严格的学格式和发机关,要求公写作无论种选用、正结构还是用语表达,都要符合法律法规,遵循有关的规章制度。三是除了领导的讲话稿、简报等,公基本很少使用描写和抒情的写作手法。
王元平搞明白这些之后心里轻快了许多,工作起来也得心应手多了。
世界上事物往往这样,一通百通,他本来笔就好善于写作。经过多日的潜心研究,摸透了公写作的特性之后,他便快速掌握了总结、报告、通知、通报、简报和讲话稿这些公的写作技巧和方法。
他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当月三个信息简报被洪南县委采用,此举惊动了县委办的几个笔杆子,纷纷打电话给吴明德和黄爱琴询问是哪路高人写的东西。
听到吴明德赞不绝口的表扬,看到王元平取得的成绩。程长江很是高兴!毕竟这个人是他推荐的,如果不行会使他很丢面子。如今见他做出成绩,他心里感到很欣慰。
从吴明德办公室出来后,程长江便将黄爱琴喊去告诉她书记的意思是党政办调整一下工作分工,将王元平从繁杂的后勤事务中解脱出来,专心负责党政办书和信息工作。至于党政办其他人的分工由黄爱琴决定,她回办公室后考虑了一下,在便签纸上列了党政办的大项工作职责。大体列了一个调整范围后,报给程长江签批后。第二天组织党政办会议,在会上宣布了党政办工作调整分工决定。遵从程长江说的,她事先找了老孙谈了谈话,并说请他看看有无不妥,老孙听了脸色黯淡了下去,他心里知道这是领导们对自己不信任了。但既然是组织决定决定便不好再说什么,他心里却恨上了王元平。恨归恨,但会上还是要讲政治的,毕竟这是领导们定的,他不好明说什么。因此,党政办会议开得很顺利,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会后依据分工各自把工作该移交的移交,该接管的接管。
王元平担心老孙会使绊子,特意留了个心眼,交接工作完成后,将工作清单报给黄爱琴审阅了一遍,见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忙碌一天的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拆开二叔家弟弟王元春的信。元春在信中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