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群山,大地苍凉,这个世界再大,人再多,都仿佛只剩下了萧阳一人!
世间有高手无数,但是没有与他有任何关系,没有在这个时候帮得到他,那么再多的高手也与他无关,在他看来也就等同于无。
世间有万亿之人,但他个个陌生,在这个时候无人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在他看来,世间就是没有一人。
一个人站在茫茫群山之中,站在这苍凉大地,站在河边,站在瀑布顶端之前,站在大石头上,萧阳沉默,他不是一个轻易就言放弃的人,但此时也不仅有些迷茫。
前路看似已断,生路似是已经无方,怪不得他会产生如此的情绪,有那一丝迷茫。
“如果一个人注定始终要死,那么他,应该是选择把生死交付给敌人?还是自己的生死自己把握?我命由我不由天?!”看看天,看看地,想起模糊中父母的脸,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在归元宗的一切,和自己这些天所做的一切事情和决定,迷茫中,萧阳像是突然醒悟,他在对着自己问道。
前路看着已断,生路已经无方,生是自己的生,那么死,是给别人来结束,还是由自己来把握?!
一刹那,萧阳双眼之中爆发出来一种无比刺人的光,大石头上,他的衣衫突然鼓荡而起,一股锋芒,直接冲天而起。
“生,是我的生,死,是我的死,生死,皆由我把握,怎能由我的敌人说了算!”看着就离自己两三米远的高大瀑布,萧阳的双眼一眯,这一刻,他眼中的迷茫一瞬统统消失,剩下的,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清晰的记得,在离开归元宗前,他大肆出手,败李强,揍楚行昌,欲借楚行昌的大哥楚行狂的压力而修炼!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一步步走下南山,路途中的坚定,自己豪气与决心!
那时候的自己,刀山剑海敢去闯,踏山过河无可阻挡!
这才半个过月而已,难道一切就都变了吗?!自己变了吗?!
萧阳在问着自己,他才知道,在生死之间,自己差点就失去了自己,失去了原来的自己,最初的自己!
轰隆!
大石头上,突然的,萧阳动了,双手舞动,柔若杨柳,轻似轻风,刚若雷霆,猛若滔滔河势,只见他看着身前的那近三十米宽的河面,猛的高高抬起双手,然后下压,直往丹田!
他在调动着自己精气,一口真劲下咽,滚动运转全身,筋脉横流,他在调动着自己的气血!
气血滚荡,如滔滔江河!他颓废的精神,突然为之一震,他近乎已经全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身体重新挺立,如一杆标枪,他的头,突然的抬起,一片坚决,定定如山!
刀劈,要么避之,要么轰之!
剑斩,要么躲之,要么折之!
山轰,要么远之,要么爆之!
魔来,要么灭之,要么受之!
身不是刀,但心却可以是刀!
心动之下,心念一出,我可以是刀,可以是剑,可以山,可以是通天巨人,可以是降魔大神,可以轰刀,可以碎刀,可以折剑,可以爆山,更可以降魔!
刀如何折?剑如何毁?山如何轰?魔鬼当如何灭?如何渡?如何灭渡?!
心若苍天装白云,苍天一样的心不能把刀折,不能把剑毁,不能把山轰,更不能把魔鬼灭渡!
那当如何?!
想要刀折当比刀更为霸道!想要毁剑当比剑更为锋利!想要轰山当比山更为高大!想要灭渡魔鬼当比魔鬼更为凶恶!
轰隆!
血为精,精通魂,神为魄。
以血养精,以精养魂,以魂育魄!
精气神,神始终离不开精气支撑!
劲气运转,逆向而生,世人只知顺生逆死,而不知道顺有死逆也有生!
就在萧阳计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后面已经有至少开元境的敌人在向自己追击而,欲灭杀自己而后快的时候,他站在大石头上,停了下来,打起了拳,好象一个正在悠闲晨练的人!
两百米高的瀑布,现在的萧阳跳下,必死无疑,但恢复了一些后的他,则不然!
他要折刀,他要毁剑,他要轰山,他要灭渡魔鬼,在追击他的人到来之前尽量的使自己恢复一些!
脚踏八字,他在大石头走起了内外正反八字!
手舞乾坤,他运劲归元,顺逆转换,从无量变有量,从平静变狂暴,从愚顿变刺人!
轰轰!
脑海中,中年人神念攻击所造成的创伤越渐加深,侵食着萧阳的心神,直欲让它溃散,但是,突然的,萧阳降临脑中,他大踏步而行,霸道无比,迎头就是一拳,把那挡在自己身前的迷雾打散!
他不再放任,不再若苍天一样,不再任脑海中那幻觉横生!
轰!
刀来,他一拳轰去,直接以强力轰之而碎!
砰!
剑来,他直接以双手折之!
气血在汇集,劲力在运转,一切皆以平常千百倍的向脑海处汇集而去!
萧阳大步,大开拳脚,向那山轰去,这一刻,他就是开山巨人,是降魔巨神,他不再忍让,也不再放任,面对脑海种种错觉,种种被神念攻击后留下的神伤,他不再平静任其流过,而是以强力摧之,驱之!
勇武无敌,放任和忍让那都不是一个武者的特点,他终于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错的,自己早就应该如此!
轰轰!
脑海中,萧阳像是和老鼠眼中年人再次战了一场,这一场战斗,别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