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全力挥动大铁棍,每一击均有惊世骇俗的力道,便是砸中一块坚硬岩石,都能砸个粉碎。黑衣大汉一身皮甲和一身横练功夫叠加之下,虽到了刀枪不入的变态地步,却也承受不住武天骄这般狂敲猛砸,“砰砰砰”声中,皮甲上已渐渐出现了裂纹。
终于,随着武天骄惊天动地的一击,巨人大汉胸前的皮甲被砸得粉碎,黑衣大汉鲜血狂喷,铁塔般的庞大身躯缓缓倾斜倒地,犹如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声,摔得泥水四溅。他在血泊中微微挣扎,手足抽搐、再也爬不起来,已是离死不远了。
街道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众官兵怔怔的瞧着这一幕,竟忘了喝彩。
武天骄举起大铁棍,本待一棍下去敲在黑衣大汉的脑袋上,结果他的性命。但思及他的勇猛,心念一转,临时改变了主意,随手扔下铁棍,星目一扫四周的官兵,吩咐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听到这话,周围的官兵方才如梦方醒,轰然叫好,十几名宪兵不约而同地上来将黑衣大汉五花大绑,捆绑的严严实实,如同包棕子一样。这一来,即使黑衣大汉再如何的神力惊人,也挣不断身上的绳索。
宪兵监司陈良带着司马莹及几位随从走到武天骄跟前,陈良躬身道:“下官陈良,参见金刀驸马!微臣救驾来迟,让驸马爷受惊了!”
“陈大人客气了!”武天骄神态似笑非笑,深沉地道:“京城的治安真是不太好啊!本驸马路过中央街这样的繁华街道也会遇上劫匪劫道,拦路抢劫,真是无法无天了呢!呵呵!看来本驸马以后上街要多加小心才是,免得再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情。”
陈良、司马莹面面相觑,为之愕然。这哪里是劫匪劫道,分明是刺杀。现在京城之中,谁不认识他武天骄,若说到劫匪拦路抢劫,打死他们都不信。劫匪有那么傻,敢劫骑着赤龙兽的武天骄?
不过,武天骄既然这么说,陈良不明其意之下,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头附和着道:“那是!那是!此等万恶的歹徒敢当街抢劫行凶杀人,王法不容。驸马爷,您受惊了,等下官奏明陛下,将此歹徒开刀问斩,以正王法!”
“那倒不劳陈大人了,这歹徒还是将交由本驸马自己处理好了!陈大人以为如何?”武天骄笑着道。
自己处理!
陈良、司马莹均脸色一变,司马莹道:“国有国法,此悍贼杀了那么多的官兵,理应交由我们宪兵部处理,驸马爷!您还是将他交由我们宪兵部,待我们审明了之后,定当给驸马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行!”鲁通的亲卫巩军过来道:“驸马爷,陈大人,司马大人,此恶贼杀了我们提督大人,理当交由我们提督府处置!”
嗬!谁也没有想到,三方人会对黑衣大汉如此的热衷,抢着要处置。三方人目的不同,武天骄要黑衣大汉,是瞧着黑衣大汉一身的勇武,起了爱才之心,意图收服。
陈良和司马莹则是想审问黑衣大汉,弄清楚今晚事件的来龙去脉,今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死了那么多的官兵,上面追究下来,宪兵局是首当其冲。而巩军则是想将黑衣大汉押解回去,欲为九门提督鲁通报仇。
武天骄心里清楚,不论是宪兵局还是九门提督府,黑衣大汉落到他们手里万难活命,他可不想如此勇武之人就此殒命,那样太可惜了。
“他可是本驸马抓住的!”武天骄轻笑说:“因此,本驸马有权带他走!”
这时,东边的街口传来一片哗然,挡道的官兵纷纷两边让开,一队人马驰了过来,来得赫然是晋阳王府的卫队,领头的正是王横。
“三公子!”
看到武天骄,王横立刻下马,近前道:“您没事吧?”
“没事!我怎会有事!”武天骄微笑着说,指着绑的棕子一样的黑衣大汉道:“王护卫,你来得正好,就请你将这个黑大个押回重华殿,我要亲自审问!”
王横不敢怠慢,答应一声。可当他看清黑衣大汉的个头时,不由“嗤”的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见到了巨灵神,骇然变色,心道:“好一条威猛的大汉!”
由于武家卫队的出现,这让宪兵局和九门提督府的人直接闭嘴,武家护卫轻松地押走了黑衣大汉,谁也不敢阻拦。至此,所有的人马也逐渐散去。
临走之际,武天骄没有忘记带走黑衣大汉留下的那对巨型铁锤。好家伙,这对铁锤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重,三四个宪兵也搬不动,更别说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