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意外的看见她电眼凝切的重重搭了我一眼,似乎后悔刚才说的话。我些微心疼,她则寂然的看着车外,在车的轻微颠簸中,她这个人也款款动荡。
我正为这样沉默找话题,她冷然间百无聊赖幽幽的说,“你说好容易歇一天,还挺长个夜,好没意思。我还觉轻,容易失眠。一失眠,就再也睡不着,眼巴巴的望着房巴,烙饼一般,翻来覆去苦熬一夜到天亮。”然后,又是长时间说话。
我心陡然压抑之极,意料之中,看见她电眼深邃又轻轻搭了我一眼。我的感觉很精致,既感觉她,也感觉自己,精致到极点。
我噔噔噔上楼,去她办公室。欧阳香子搭了我一眼,款款踱到镜前理妆,左看看,右看看,俯身对着镜子拔下一根白头发,优雅的扔到地上,才缓缓转回身,嗔我,“你咋这么愿意走呢?”
说了一句,她顿了顿,似乎有了一种特殊的快感,直视我,戏谑又不无挑衅,婉媚的说,“你刚才不请假,我必须撅你,不给你留面子。哪次不听,哪次都撅你,让你服服帖帖的,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