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终于散了,我和计总麦乔一起回去,我送了麦乔回到他那边,然后送计总回家。
我说道:“吉董事长太过分了。”
计总说道:“麦乔压我,吉董事长压他。一层压一层,正常。”
我赶忙问道:“到底咋回事了?”
计总说:“吉董事长是一个小股东,前身是公司的高级领导,能干,玩的都是大手笔。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把公司的销售额弄了起来,冲得那么高。引起了投资董事们的注意和兴趣,所以,才有大老板投资了那么多,把公司重新搞起来。麦乔进来没多久,就想把吉董事长给架空了!据说董事会开会后决定,把吉董事长从销售总经理,改为市场总经理。吉董事长徒有虚名,他当然不甘心情愿。心里有火呢!”
“这他又能怎么办?他只是小有投资股份,是公司配的吧。难道他抵制麦乔,就不怕被炒掉了吗?”我问道。
“他根本不怕!”计总说。
我问:“为何?”
“吉董事长,把大量产品放到由他控股的几家大经销商手里,还把产品调来调去,直到后来,搞得公司里谁也不清楚产品的数量和准确去向。应收款,也收不回来了。其实都牢牢控制在吉董事长手中,公司都不敢动他。一旦惹恼了他,永恩的货款,无据可查,有人估计,至少在五千万元之上。这招是一箭双雕啊,保利,保名。证据难寻,大家都拿他无可奈何。公司进退两难,不敢轻举妄动。”计总说道。
我问道:“可是难道吉董事长就不怕公司孤注一掷,舍弃了那些货款,干死他吗?”
“吉董事长和总裁是连在一块的,一旦董事们和吉董事长决裂,总裁和吉董事长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跟公司决裂了。永恩丢掉的不仅仅是货款,更重要的是多年打造的销售渠道也会跟着崩溃。这些经销商,有利益在吉董事长手中牵着,他们会上吗做对手的产品,如果没有渠道的支持,永恩的代价可就大了。只想靠直销,业绩成长肯定非常的缓慢。短期内,销售额绝对上不去。谁敢动到吉董事长,谁就是罪魁祸首自身难保。吉董事长就算离开了永恩,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的,他们可以卷走了几百万美元的货款!”计总点上一支烟,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高明啊,给公司出了一个无法破解的难题。我没想到,大通复杂,永恩更加复杂,大有才出虎穴,又入了狼窝的感觉。
“以后的结局,你说会是怎么样?”我问计总道。
计总说道:“吉董事长可能会留下来。有消息说,总裁快要退休了,手下两个接班人,一个是吉董事长,一个是南方区域总经理。吉董事长更加的了解这边的业务,继任者可能是他。永恩也许会找一个双赢的路子,成全了吉董事长的野心,让他做总裁,而董事们还是掌握实权。那样一来,永恩或许可以续写往日的辉煌。不过。我也说不好,你觉得怎么样殷总?”
我说道:“我倒不是这么看,你还不了解麦乔么?麦乔那样子,跟谁都来硬的,他跟谁也不会屈服。要是跟他作对,即便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也要制服对方的。”
“看来!你是更亲近麦乔啊?”计总说道。
我笑着说:“算吧?”
计总说:“我哪派也不想进去,我比较希望自己自由一派的。谁当老大,我都要做销售。麦乔对我有意见,跟着他,我可能没有了发展的机会。我和麦乔没法沟通过来,再加上麦乔开除了那么多人,我手下的团队也全开了。唉。”
“计总,别怨天尤人的!成功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你怨天尤人的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你这样跟他作对,做工作很消极。这样一来,你不可能在工作上出头的,机会反而轮不到你了。”我说完,计总却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我自己的话,可能让计总不能接受,我又说道:“呵呵,那么多消息你都知道,你很厉害啊!”
“你别小看我们这些底层的,我们群众的眼睛都是很雪亮的。”计总提高语气说道。
听完了计总的这句话,我感觉到,计总把我和他之间的界限拉开了,分开很清楚了。突然为了一个我说了麦乔的好话,计总跟我就有了距离,我不禁觉得有些惆怅,这或许,就是职场人的无奈吧。
我又说道:“呵呵,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大领导,想太多没有用。将来,不管谁当老大,我们都是首先要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销售。计总,你就多多跑客户,尤其是信阳集团,要盯死了啊,麦乔都会检查我们两个的。信阳,我们必须要多找更多的内线,我听说杨如玉在信阳有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你找她问问。”
“在信阳有关系?那好啊,我问问她吧。”计总答应道。
我叹气道:“公司啊公司,复杂得让人纠结到死啊。”
计总也说道:“对,每天除了苦心工作,还要政治斗争勾心斗角,身心疲惫。”
麦乔让我把大通我的曾经团队,闫宁万州南林等人拉过来,可我还是想观察观察再说。
麦乔今天已经见了许多个来应聘的人了,他都没有看上。当然我也理解他,那些个人,不是能力不行,就是经验不足,要不都是冲着永恩这块牌子来的,做销售的意愿并不强。我打个电话,让等待着的南林过来应聘了。
南林来的时候,应聘第一关,还是比较轻松。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