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把下午股市上出现的奇异的现象对管博说了一遍,然后着重强调,这绝对不是那些散户或者炒家们的跟风抛售,而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
“这又有什么关系?”管博冷冷说:“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马上投入资金,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在股市上打垮了李正堂了。”
“不可能那么简单!”我马上为自己辩解。为了让管博相信,我还故意冷笑了两声。
我继续说道:“难道你还没想明白么?管先生!你已经被利益冲晕了头脑,只看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你有没有想过这如果是一个陷阱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话立刻起到了效果,管博立刻对我的话进行了思索。我立刻又说道:“ok,依照你的分析,或者说,依照那些操作员们的分析,也许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你不觉得这个机会到来的也太容易了点么?”
管博还在思考。
我故意把语速放慢,缓缓道:“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加害你。这件好事来得太容易了,我们真的能那么轻易地相信么?
管博立刻就想到了这里面的可能性。其实管博本身已经是一条老狐狸了,身为一名杰出的企业家,他对危机的感知能力原本也是异常灵敏的,只可惜在面对打败李正堂这个老对手的大好机会前,他因为一时激动而丧失了冷静分析的能力。
果然,在我这番话的引导下,他立刻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可能性。
我继续不慌不忙,保持着平静地的语速说:“今天这件事,在我看来,除了对我们有利的一方面,至少还存在了另外两种可能,可偏偏我想到的这两个可能性,对我们都非常不利。”
“继续说。”从声音上听,管博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我心里得意地一笑,但是话语中却丝毫也不敢流露出来。
“第一种可能性,是李正堂自己这么做的。他的动机其实很简单,设下一个陷阱,诱导我们把手里的资金全部的砸进去。也许我们今天可以一下就把股价压低到一个非常低的价位,但是明天后天,我们一定会面临一个手里没有筹码,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玩儿的尴尬局面。很可能李正堂仅仅是用这个陷阱,把我们的资金吸干,可是他自己还偷偷留了一些筹码,等我们手里的钱用完了,明天他就可以轻易地把股价拉上来。那个时候我们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就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玩。没有了钱,我们还能干什么?难道用口水吐他么?”
管博不说话。
我心里已经镇定下来,继续说道:“至于那第二种可能性。”我故意把声音压低,然后小心地说:“我怀疑我们很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被盯上了?”
虽然没在他面前,但是我却可以肯定,管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是皱着眉头,两只眼里又冒出他以往的那种逼人的目光。
“没错。”我继续说:“有可能是那些国际上的炒家在从中捣鬼,但是我却更怀疑,这个在股市上兴风作浪的人,很可能和前两次暗杀我的那个人有关系!”
管博冷冷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两件事都是有人暗中偷偷干的,而且偏偏都跟我关系。在我还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之前,我只能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都当成敌人去对待。谨慎为好。”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心里很清楚,这两件事绝不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刚才和李正堂的电话里,我的观点已经很明确了。但是为了应付管博,这毕竟还是个很不错的借口。
管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忽然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有点蹊跷,你谨慎点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即便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对的,即使今天的事真的是个陷阱,你别去踩它就行了,你为什么还要往里砸钱去护盘呢?为什么还帮助李正堂拉高股市?”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问题的确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要害。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脑子了快速地闪过各种念头,嘴里却不能停下来,我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当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我不敢露出哪怕一点被管博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我缓缓道:“今天我们的筹码已经差不多都抛出去了。前面囤积起来的奥德股票,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我们每天都会偷着用那几个匿名的帐户小口小口地吃进一点点,但是跟我抛出去的量相比,终究是差得太多了。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出来抛售股票,而且已经把价格压得这么低了,我们不吃白也是不吃啊。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想用低价买回一些筹码而已。趁着今天股价低的时候买进一些,明天我们就可以再次大肆地抛出。”
说实话,最后这番狡辩的话说得实在有点勉强,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太满意。
就算我需要再吸收一些奥德的股票,为下一轮“拉锯战”积蓄力量,也用不着这么早出手。而且从下午的股市走向上看,明显就是如果我没买进,股价一定会一路跌下去了。李正堂那里已经束手无策了。他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管博居然没有对我的解释再提出什么疑问了,他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沉声说道:“好吧,我可以接受你这个解释,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时候不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