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闹来闹去,把个风魔闹受了伤。他这一走,地魔也有了去意,他惦记上沙鬼家乡的石油了。如今沙魔那鬼东西不在了,没有与他吵吵闹闹打波浪脚子的了,于是,和蜥精告别了海魔,想往沙魔的家乡去。水魔也带上蟾蜍精一同去了,他还想顺路去看一看瘟鬼。
别看旱鬼长得瘦,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多少肉,可魔鬼早把他选定自己过年要杀的“猪”了。高米尔知道没了法器的干巴鬼,成了弹不动的老驴蹄子了,便想都不想他,理都不理他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贼猴子的身上。
这个事要比处理鬼头急一些,他先放一放干巴货,因为他是迟早都要挨刀的,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打算让他再养一养膘,你就算再自由自在地逍遥,也不会过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去。他怎么能眼巴巴地看着贼猴子偷自己的果子呢?撒下人马到处去找。说来也巧,他恰好就与从海域中出来的地魔、水魔遇到了。
两个鬼头都恨不得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大战随即发生。
地鬼心想,如果不把这个东西除掉,自己断断不能在沙鬼家乡的那个地方,消消停停享受神油的。便一蹦多高,把那斧子舞得斧山斧海一般,贴着高米尔近身转开了。水鬼为了报上次的偷袭之仇,也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两个天上地下地缠着魔鬼不放,大有不除之不罢休的架势。
高米尔斗不过两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撒腿就跑。可入地有地魔等着,上天又有水魔招呼着,两个一上一下咬得紧紧地一直追着不放。
正在此时,突然响起了悠扬的笛声,三个魔头都不同程度地产生了幻觉。高米尔忽忽悠悠地觉得,自己不但得到了旱魔的法器,而且也得到了火魔的法器,蝎精,白狐精,蜘蛛精,蜈蚣精,都围着他转啊转地,成了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了……地魔忽忽悠悠地觉得,身边流淌的都是石油,如同滔滔滚滚的河流一般;身边堆放的都是黑煤,就像连绵不断的山峰一样……水魔忽忽悠悠地觉得,和蟾蜍精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玩耍,到处都是鱼虾,一点污染都没有。空气中也没那种刺鼻的味道了……
吹笛子的原来是兰黛,她与安德森无意中撞到了几个鬼头,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安德森见几个鬼东西都面带笑容,喜不自胜地在那里仙起来了,忙取出上帝的烙铁,抛向魔鬼高米尔。
那宝见风就长,越来越红,一下子烙在了正在逃跑的魔鬼后背上。只听得刺啦一声,一道白烟起处,高米尔破了嗓音地狐鸣一声,化作黑风逃去。其他的两个魔头,被魔鬼的这一声惨叫惊醒,见形势不妙,也都随着逃走了。
失去了法器的旱鬼,正如高米尔所想,没有多大的尿头了,更不敢去作闹了。他认定东西落在了高米尔的手里,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再夺回来了,便更加急于找到那位一项对他忠实的好朋友——火魔。只有在鬼头的鼎力帮助下,才有可能把东西取回来。
这段时间,旱魔心中的怒火,着得正旺,熊熊地燃烧着。令他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就连睡觉也合不上眼睛了。他憔悴了许多,本来就很是消瘦的身子,更加麻杆棍一样,除了外面包着的一层皮,就剩骨头了。虽然身体里还流淌着一定的激情,但他对那个东西没有一点点的念头了,剩下的只有对高米尔的仇恨。
如今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鬼头恨自己自作聪明地走上了沙鬼与冰鬼的老路,成了傻乎乎愚蠢着假装聪明的那个现实版的人物,真是可悲可叹啊!当初自己还笑话人家,可笑话人不如人,跟在屁后一步紧接着一步地赶上来了。他怀着苍凉凄苦地支离破碎的心情,缠绵悱恻地想,自己被高米尔所诱惑,充当了其的打手,把自己原来生活的圈子搅得沸沸扬扬,觉得地方越来越小地已经不够自己又蹦又跳地打把势了。现在他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野孩子,孤独无助的很。感到阵阵的寒意向自己袭来,从来都没有这般的胆怯与颤抖过。无聊地充满了悔恨的忧愤,疯狂地沾满了泪水的孤寂,紧紧地包围着他。找不到好帮手的旱鬼,只能去找瘟魔,看其有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
也是该他倒灶,水鬼与地鬼正在瘟魔家里,望见他失魂落魄地一路歪斜着来了,心里的气也都一路歪斜地撞上来了,一句话也不说,飞上去缠着就打。干巴货知道自己以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误的,不想把仇恨再往深层次趟浪了,再加心情沮丧地无力招架,掉头就跑。
两个鬼头恨他也是没法没法的,跟在后面一路追杀。还是对付高米尔的那一套,天上有水魔招待,地下有地魔招待。
为了获得足够的精神逃命,旱魔总往浓烟滚滚的地方跑。而这正是水魔所讨厌的,惹得她更加地恼火,一路兴风作雨,弄得到处洪流滚滚,惊涛拍天。
因为上几天,魔头们的作闹,大华与娜娜都动了起来。如今几个又不知收敛地张狂起来,引得大华与娜娜向此地急赶而来。一个乘着飞狮,一个乘着飞鹰,几乎同时到达。大华挺杖去对付地魔与水魔两个,娜娜就朝着旱魔去了。
地魔与水魔见大华搅合进来,撇下旱鬼就走,大华紧跟着追了上去。两个见大华跟的太紧,急急地化成了两股风,一黑一青极速而去。可没行多远,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吸引着他们,抬头一望,飞天虎张着上帝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