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嘴巴”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说话嘴都有些瓢棱了,前言不搭后语地哆嗦着道:“我想是这样的,必须首先得到师母——不,不,是白脸狼——必须首先得到她的信任,这样对我下一步的行动才有所帮助。大王你就放心吧,快了,快了,马上就快了……”
高米尔听出点别样的东西来,脸上的怒容稍减了一些,言语也柔和了一些,追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清清楚楚地与我讲来。”
黄鼠狼便哆哆嗦嗦地回道:“大王命我去盗那宝物,谁不知晓,怎么会那般地容易轻巧呢?不去亲密地接触其人,又怎么会亲密地接触到那东西呢?于是,我万般无奈地就投靠到了她的门下……”
黄鼠狼奓着胆子说出了这些话,高米尔听后,脸色变回了正常。把他扶起来,转怒为喜地笑着道:“啊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他望着“黑嘴巴”,面对着在场的其他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不拘一格,都要不择手段,没有固定的套路。不要讲究什么方法与途径,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目的就可以。”他拉着黄鼠狼的手,“很好,很好,你做的是对的,说明在这件事情上,你真的是动脑筋了,也说明我当初没有选错人。”
“黑嘴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眨巴眨巴眼睛,还挤出来几滴眼泪来。高米尔见了,觉得更加地对不住人家,也觉得其对自己是更加真心不二的了。便奓势着小膀,瞪着黄黄的狐狸眼珠子,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愧疚对其又说道:“就凭你对待不肯种地农民的那件事上,我就注意到了你,觉得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有了要提拔你的意思。”用手拍了拍那货的肩膀,“好好干,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干得漂亮一些,到时候我会重用你的……”说完后,用很器重的眼神,郑重其事地看了黄鼠狼一眼,并意味深长地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带着人飘然而去。
剩下“黑嘴巴”与“大爪子”两个,全身都让冷汗浸得透透的,心里悸动着怦怦地跳个不停。互相地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什么,各自离去了。
“黑嘴巴”进退维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清楚地知道,高米尔与白脸狼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谁都不是让人的茬子,得罪了哪一个,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不保。他如履薄冰,一边摸着的是白脸狼的“狼爪子”,一边摩挲的是高米尔的“狐狸毛”。处境万分危险,稍有不慎,惹怒了不管哪一个,自己肯定会身首异处地死无葬身之地的。
走投无路的“黑嘴巴”,决定赌一把,把宝押在了白脸狼的身上。他极具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地把个母狼哄得团团转,每天都云里雾里地在天上飞着,想停都停不下来。
这日,白脸狼有事去找“大爪子”,懒猫不失时机地向她告密道:“前几天大王来找过我们,让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黄鼠狼接近师母,是奉了大王的命令,是来图火鬼的那件法器的。师母不可不小心啊,一定要防着那货才是啊!”
白脸狼不由得一愣,心想,难怪这东西大献殷勤,原来有所图谋地怀着花花肠子呢!她上了心地仔细打听起情况来,懒猫“大爪子”便添油加醋地挫弄了一番,从此,白脸狼便提放注意起黄鼠狼来。而这“黑嘴巴”却是丝毫察觉没有,依旧死心塌地地为白脸狼办事。他把宝没押在高米尔的庄家,而是押在了白脸狼的天门上,被懒猫“大爪子”踹了一脚,差一点没把他弄打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