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蜂精与蟾蜍精渐渐地有了些烦闷,宝物虽然到手了,可自由却没了。既要躲着大华的人,又要躲着魔鬼的人,好不容易弄来的东西,没有了用武之地,就对瘟鬼发开了牢骚:“我们成天东躲西藏地也不是个法子,到哪一年是个头啊!”
瘟魔尿尿唧唧地说:“那有什么办法呢?”
蟾蜍精冒冒眼瞪得圆圆的,大嘴巴一嘎巴:“我是这样想的,要是耶和华的孩子,能与高米尔他们争斗起来,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的,就没有精力主意我们了。”
瘟魔把身上的疫虫一抖,哭一样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讲出来,大家参考参考,若切实可行,还等个球呢?”
“我们就从高米尔的孩子身上动手。”蟾蜍精用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子。
黄蜂精持反对意见,嘤嘤地说:“人家还犯愁找不到我们呢,你可倒好,送上门去了,主动往枪口上撞。要被他们逮着,该如何是好啊?”
蟾蜍精用她的大冒冒眼,抹搭了黄蜂精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着的什么急么?”嘴一撇,鼻子一紧紧,“我的意思是,咱们暗中搞点小动作。”
瘟魔望着蟾蜍精,尿尿唧唧并饶有兴趣地把头点啊点地:“是的,是的,你说,你说,我们都听着呢。”
蟾蜍精更加觉得自己了不起,用高高在上的眼睛望望黄蜂精,接着又用不可一世的眼睛望望瘟鬼:“我在高米尔那里呆过,曾经保护过他的孩子。你们可不要忘了,耶和华孩子最看不惯狐狸崽子们欺诈百姓了,双方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可高米尔的孩子,有一些藏得比较深,根本不易被人发现。”她直盯着瘟魔,一指其身上的疫虫,“如果瘟道友能给他们施一种疫虫,让其把狐狸的狡猾,把野狼的凶狠,毫无遮掩地完全显露出来。自己剥下自己伪善的面皮,使自己肮脏的形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定会引起耶和华孩子那帮人的注意。到时,耶和华孩子与高米尔他们就得无休止地争斗下去,谁还有心思来管我们。如此这般,在无形之中便化解了我们的危机,减少了我们的压力。我想,凭着高米尔他们的力量,是无法与耶和华孩子他们比的,斗来斗去肯定被人家给搞得啥也不是了。”
黄蜂精一听,拍着手地跳起来:“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来。”
瘟魔也哭一样地笑开了:“这个主意甚好,高!妙!不过还有些不完备的地方。”他以赞许的眼光,回望着蟾蜍精,“不但让他们暴露出狐狼的本性,同时让他们像狐狼一样地连吼带叫。只要别人搭眼一看,侧耳一听,便知道他们是谁了,这样岂不更明显?”
两个妖女乐得同时拍手跳起来,黄蜂精嘤嘤地叫道:“好啊,好啊,这般更妙!”于是,几个出去绕了一圈,主要是选择两个妖女原先管辖的地界,把合计好的事,办了个漂漂亮亮。
大华有上帝他父的经法,让手下到处宣讲。魔鬼也有自己的经法,他的孩子也到处在宣讲。这日,撒旦的一个充当教授的孩子,按常例要到一个会场去,讲一些他认为很是正确的新鲜话题。
会场里座无虚席,都是他的拥趸者,满心满脑地期待着。只听得会场外面一声狼嚎,教授抻着脖子,眼冒绿光地跨进来了。他一边往讲台上走,一边盯着下面的人看,还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嘴唇。不少人都有些害怕,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令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是,下面有些人还不由自主地与教授互动起来。听得刚刚的那声狼嚎后,也都伸着脖子嚎叫起来。也都眼睛冒出了绿光,并站起身子,一边高一声低一声的吼叫,一边用掌声把教授送上了讲台。
教授今天的打扮,也与平时有所不同,衣服反穿着,没有扎领带,头发全都立了起来。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越来越伴酷了,越来越赶潮流了。掌声又一次响起,狼吼狐鸣声又一次响起,此起彼伏地经久不息。
教授脖子向前探探着,用发着光的绿眼睛,首先环视了一下,未开讲之前,嘴里发出了一声瘆人的低鸣。在他眼中,下面坐着的不是什么人群,而是一帮羔羊,一帮坐在那里等着挨宰的羔羊。他们太听话了,胖嘟嘟地太可爱了,教授喜欢他们的听话,喜欢他们的可爱,喜欢他们挨宰时只是“咩咩”轻轻叫着的声音,喜欢他们并无太大反抗的那种忍耐劲。
下面渐渐平静下来,教授心情好了不少,眼睛也温柔了许多。他在讲座之前,又吼了两声,意在清清嗓子:“……我们要遵从一个规则,那就是丛林规则。……”
讲到激情处,教授时不时叫上两声,而下面也时不时地与他来个互动,都跟着大声小声地吼上几嗓子。会场的气氛,轻松愉快地既活跃又融洽,只听教授又讲道:“要想好好地生存,没有一双好手不行,不管那东西有多扎手,有多么烫手,都得把它拿起来。与此同时,没有一嘴上好的牙齿也不行,不管那东西有多硬,有多艮,都得把它嚼烂了吞下去,连骨头都不能留。另外,你还得有一个好的胃口,那些东西不但得能吞下去,必须还得把它消化掉了——得有一身的硬功夫,否则,在激烈竞争的当下社会,你无法生存下去——下手一定要狠,下嘴一定要准,狠狠地咬住他们的喉管,不能给其丝毫的反抗机会……”
他通篇的讲座,不是咬人,就是吃人的,把下面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