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与恶鹰分配到了一组,装模作样地去找魔鬼中疫虫的孩子了。可他动不动就一个人外出,担子全都撂给了傲空,使其心中多有不满。这日,悄悄地跟定懒猫,看他到底在玩什么猫腻。
说来也巧,懒猫恰恰就被瘟鬼几个发现了。鬼头有了上几次的经验教训,不去与懒猫正面交锋,而是在背后进行偷袭。他隐起身形,悄悄地靠上去,把疫虫顺手往前一送,叮进了懒猫的体内。妖兽顿时感到全身酥麻一片,随即便没了知觉,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瘟魔化回了原形,带着两个妖女急奔上去,搜出了懒猫身上的法器。“大爪子”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了,可还能言语,还不忘咋呼着道:“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我家大王和师母就在附近,正犯愁找你们不到呢!”
瘟魔哭一样地笑笑:“管他谁是谁,等你把法器的秘密说出来后,我再去会他也不晚。”说完,就在身上翻找可以控制人意识的疫虫来。你还真别说,踅摸来踅摸去,还真找到两个。用手拈来,尿尿唧唧地对懒猫说:“我知道,就算我们给你跪下了,磕再多的响头,说再多的好话,你也不会告诉我们法器秘密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给你用上这种东西,你心里所藏着的一切所谓的秘密,也就不叫什么秘密了。”随手把疫虫送入了“大爪子”的体内。
瘟鬼刚要问关于那斧子的秘密,听得一声鹰叫,漫天起了黄沙,昏昏漠漠,荡荡朦朦,充天塞地,眯人二目。等到沙散尘消,懒猫没了影子。瘟鬼几个全都中了沙毒,急忙寻找疫虫来解,知道被恶鹰救了去。
蟾蜍精埋怨道:“到嘴的煮熟鸭子又飞了,没有秘诀,这斧子就是一块烂铁啊。”
黄蜂精也嘤嘤地嚷道:“等一下高米尔就会前来,我们还是快跑吧。”
瘟魔倒是不急不忙起来,望着两个妖女,尿尿唧唧像哭一样地说:“虽然这东西在我们手里,就是一块废铁,可对于他们,却是十分重要的。满可以用它换回我的法器,只要宝物回到我手里,就可以无限期生产出疫虫来。到时你们想要哪件法器,我就帮你们弄来哪件法器——什么都望得见了,没有遥遥无期的东西了。”有了信心的鬼东西,得意洋洋地把全身所剩无几的疫虫一抖,都竖了起来,像满身是刺的粉色仙人球。
经其如此一说,两个妖女也踌躇满志地好像看到了美好的希望,也都有了信心,黄蜂精嘤嘤地道:“那还等什么啊,快去找高米尔谈判吧。”火急火燎地起身就要走。
瘟魔急忙把她拽住,尿淌淌地说:“看把你急的,急的什么劲啊?要往哪去啊?你到哪里去找他啊?他的脾气,你们还没有摸清啊,只要我们呆在这里不动,他自然会主动来寻……”
懒猫被恶鹰救到高米尔那里,让蚊精解了身上的疫虫后,学说了自己遭遇瘟魔的事。魔鬼听说法器被夺,急寻白脸狼,却不知去了哪里。便把附近的几个小妖聚起,由恶鹰带路来会瘟魔。路上的时候,魔鬼对懒猫说:“你们师母不在,告诉我法器的秘诀,我好随机应变。”懒猫别无他法,只要念与高米尔听。魔鬼默默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记,直到牢牢靠靠。
瘟魔与两个妖女,拉开架势等着高米尔,见其果真带着几个小妖,滚动着乌云而来,便迎了上去。鬼头右手拿着地魔的神斧,把那斧头在左手上掂动着,歪着头有些得意忘形地看着高米尔,哭一样开门见山地喊道:“你的斧子在我手中,可我并不稀罕,想用它换回自己的那件,你看怎么样?”
高米尔见其如此神态,好像喝了快活酒,吃了逍遥菜,都不知东南西北地有点仙了。转动了两下眼珠子,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抻着长长的脖子,尖溜溜地对瘟魔说:“你我好过那么长时间,连女人都可以共用,没想到最终会走到这步天地,看来真是天意弄人啊。我对你的好,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一心想搂着两个贱货逍遥快活了是吧?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是人人都不齿的,是遭人唾弃的,是肮脏的、无耻的、龌龊的、叫人看了就恶心的……”魔鬼稀里呼隆又往瘟鬼身上抹了一遍屎。
瘟魔不想再理他那一套了,觉得说多了都是故事,都是枉费口舌地白白浪费唾沫。他把身上为数只有一半的疫虫,抖动了一下,尿尿唧唧地对高米尔说:“不要讲太多没用的了,我不想听,也听不进去,因为丝毫没有任何意义。我关心的只是法器对换的问题,其他的东西,你还是回去慢慢同你的手下说去吧。”
“哦,要想交换法器啊,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也是你的异想天开。与我商量这事,那就有同于和膝盖骨说话。”高米尔尖溜溜地叫道,“东西和东西能够等同吗?人与人能够一样吗?这斧子在你手中,和一块废铁没有什么区别。而我要是把那件东西交还给你,就等于给老虎安上了翅膀,把鱼放回了大海。你想想看,我会有那么差劲吗?会愚蠢到如你想象的那种程度吗?”
瘟魔心里有些没底了,可还不能让高米尔看出来,又抖了抖身上的疫虫,像哭一样地冷笑着道:“即便我今天不知道它的秘密,但不等于明天也不知道。今天我轻而易举地有了这件东西,明天我同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有其他的所有法器。但我不那么贪心,也不想那么办,毕竟你我朋友一场,好过一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