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这些东西,魔鬼再次用诡谲的言语不无神秘地对沙鬼道:“快了,快了,你就放心瞧好吧。只要看结果,不要总盯着过程好不好?”说完,与沙魔分手而去。
高米尔心想,也该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就是你不说,我也得让那个事分秒不差地踩着正点到来。他一路盘算、一路算盘地来见风魔,开门见山地对其说:“道友久居冰山雪域,如今春暖花开,何不就此时机到外面逛一逛呢?”
此话勾起了鬼头的心事,长叹了一声:“以往在这个季节,我都会与沙道友一同去春游。如今这鬼东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无情无趣地也就懒得动弹了。”他转过脸来,直勾勾地望着高米尔,用忽高忽低的声音继续道:“我心里一直系个疙瘩,那鬼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出手伤了我们,而且还这么久没来看望我呢?”
魔鬼显出少有的镇定,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地劝说道:“不能因为他不来看你,便深居简出地连多年养成的习惯都改了。你老死气沉沉地闷在家里,全身都发霉了,如今我看道友都有些变绿长毛了——再不出去找阳光照一照,找春风吹一吹,透一透新鲜空气,不烂掉才怪!”他转脸瞄着黄蜂精,“再者说,蜂妹妹也觉得憋闷啊,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是那样花花绿绿的美好,哪个不怀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向往呢?”他把狐狸嘴巴凑到鬼头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半开玩笑地道:“要不常出去耍一耍,说不准哪一天妹子就跑了,到时候上哪里去找,又到哪里去踅摸呢?要知道后悔药是没地方买得啊!”
风魔心想,总得顾理一下人家的感受吧,与你经年累月地住在这连飞鸟都见不到一个的鬼地方,也算够意思了。如果连人家出去走一走、转一转的权利都不给,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于是,带上黄蜂精,随着魔鬼高米尔出了南极岛,欢欢喜喜地向北而来。
阳光一路的和煦,春风一路的荡漾……到处花红柳绿,喜得黄蜂精满脸笑容,飞来舞去,度柳贪花,品香恋蕊,心情大好。
魔鬼高米尔完全以一个陪同着的身份出现,一路上陪着风鬼说说笑笑,陪着黄蜂精嘻嘻闹闹。不知不觉间随着风魔来到了他与沙鬼春游的那条黄河边上,鬼头见景生情,又想起了沙魔,对高米尔说:“以往我与沙道友,每年春天都会到此一游,如今也不知他疯到哪里去了?”神情有些黯然。
高米尔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东扯西拉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搪塞。他对风魔说:“在这个地方,道友未免会想起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操蛋事,不如换个环境好些?”情感正在霉变着的鬼头,阴沉着脸没有做声。魔鬼见状,笑容满面地以期盼的眼神望着黄蜂精,妖女嬉笑着拍手赞成。于是,高米尔带着两个一路继续向北,往他准备好的预定目标靠近。
只是转眼间,几个就来到了满眼都是庄稼地曾经的那片大草原上。魔鬼望着风魔怀着心情地还在那里闷闷不乐,呲牙一笑地望了望黄蜂精:“我看风道友的心情有些郁闷,不如我与他打上一睹,胡乱耍耍,好解解情怀。”
妖女听来,高兴得直跳,欢天喜地地问高米尔:“不知你们拿什么打赌?”
高米尔望着风魔:“我与道友初次相逢的时候,曾用自己的法器去包你的风,可惜却输得一塌糊涂。”他搓着双手,抖动着双肩,“我这个人不轻易认输言败,想做什么事九牛都拉不回。既然我无法包住道友的风,那你是否能够吹跑我的布呢?我看也未见得啊!”他带着一脸微笑地望着风鬼。
魔头本来没有这种心情,但经不住黄蜂精扯衣服拽袖子,紧鼻子使眼色地一通撺掇。来了雄风,答应了下来。要说这女人就是祸根和磋事精,一点不假。
魔鬼把自己的一块布取出,往空中一抛,说了声“去”,那物便四下伸展,无边无际地把那片千里之大的耕地盖在下面——连同百姓们起的房舍与牲口棚子,都被囊括在内。对风魔道:“我的宝贝就盖在这里,不知道友的扇子能不能扇走它?”
他的宝物拿出,手中一晃变得一米多长。立稳身形,端好了架势,对高米尔道:“道友可要看好了!”便举起大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