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大批的学子和退伍官兵都进入到了朝庭体系内工作,每一个官员身边,都有两三位副手,每次走一批,又会来一批,特别是韩城特区,每位官员身边,都至少有五名副手。
更重要的是,这些官员副手中,百分之七十都是退伍军人,另外百分之三十就是从学院里走出来的学子。想比起那些年轻而稚嫩的学子,退伍军人则更加的沉稳,也更能够明白变革的意义所在。
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贫苦百姓出身,更能了解老百姓的需求,而那些学子,大多数都是殷实家庭出身,很少能够接触到社会的阴暗面。不过,在成为了官吏的副手,在共同学习与生活中,相互交流下来,也让他们能够把目光放得更低一点,看看最底层的百姓生活。
让他们明白,朝庭的决策是与这些老百姓的生活习习相关的,稍有错漏,必然会误入歧途。所以,慎之又慎是必须的。
又过了数日,我终于见到了这位闻名久矣的大梁国国主萧铣,此刻萧铣身上穿着的不是皇帝袍服,而是一件素白孝衣,头上的发髻上插的也是草棍,一副穷衰的模样。这家伙还是挺年轻的,年纪不会超过四十岁,而且相貌堂堂,只不过神色之间透出了难言的萧瑟与颓丧。
再配上那身形状,让我想到了一句俗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这家伙也根本就没有称凤凰的资格。
“萧国主,久闻国主之名,惜未能得见,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国主请……”我站起了身来,冲萧铣矜持地颔首示意。
“陛下,铣自知必死,此时尚有一愿,若是陛下能允之,那铣当可瞑目矣。”萧铣却没有领会我的好意,一撩前襟,拜倒于地无比萧瑟地道。
“休得无礼,陛下准尔这等亡国之君安坐已是仁善之极,尔休要得寸进尺。”旁边的马周眉头一拢,站起了身来厉声喝道。
“铣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此愿若是陛下不允,铣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萧铣头也不抬地继续亢声道。
我眉头微微一皱,抬手阻止了那些已然横眉怒目的臣工,淡淡一笑道:“不知萧国主要朕所允何事?”
“陛下,隋失其鹿,天下英雄竞逐,铣无天命护佑,故被陛下擒获,时也,命也。铣无话可说。不过,应死者唯铣一人尔,荆襄百姓军民皆无罪,还请陛下饶过他们,莫要杀掠……”
“……若陛下允之,铣虽死无憾。”说到了最后,萧铣抬起了头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而我,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萧国主此言何意?莫非萧国主视听闭塞到如此地步?我华夏讨伐诸地,所为者,乃是大一统华夏也。不论萧国主你的梁地,又或是薛举的西秦,又或者是李轨的河西……皆是为了天下一统,使百姓远离战乱之苦。”
“朕所征讨之地,从未敢有侵害百姓者,至于那薛仁杲之所以被缢,那是因为他在西秦为主之时,肆意杀戮,劫掠无度,罪当致死。而李轨如今虽也受俘,却无大错,如今虽为百姓,却也能举家而安。至于萧国主你,虽然忌贤妒能,志大才疏,方有今日,但是,荆襄之地,能够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也能苟活于世,汝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朕,不会杀你。”
萧铣愣愣地抬起了头来,就像是不认识我似的,汗,的确这货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英俊伟岸的本公子才对。
“怎么,难道你以为朕会诓你不成?”我翻了个白眼,坐到了软和的榻上。萧铣张了张嘴,想了想之后说道。“陛下,铣的妻儿……”
“这个嘛,你放心,你的妻儿,自会送到你的身边,另外,会送一座庄院予你,希望你自己能好自为之。若是安心做一百姓,也无不可,若是想要出仕为官也行……”
“铣还能做官?”萧铣的眼珠子差点瞪成了何图形。
“这个嘛,需要你自己去吏部申请,经过考核,考核成功后就可以进入培训部门,经过两年的培训,方可入仕……”旁边,房玄龄抚着自己的长须解释道。
萧铣涩涩一笑,朝着我再次长拜:“陛下宽仁,铣观天下英雄,无人可比肩,铣输得不冤枉。”
等那萧铣离开之后,罗士信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败军之将,还敢在这叽叽歪歪,陛下您就不恼?”
“恼他做什么?”杜如晦在旁边笑呵呵地开口道。“臣觉得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要激动陛下,以死相殉。”
“他若真有这样的胆量,就不该前来长安,自己在江陵城寻棵歪脖树直接上吊就得了。”
“行了诸位,如今陛下已经留了那萧铣一条生路,爱干嘛那是他的事。现如今,最要紧的事不再是荆襄。而是河套。”杨恭仁此时站起了身来干咳了两声言道,总算是把这群文武重臣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韦云起已经于五日前离开,而今,距离立夏只有十八日的光景,也就是说,距离华夏帝国复兴军进攻河套,还剩下三天的时间。
这大半年来,我们用各种手段,向河套地区派去了超过两百名细作,还有超过三千名特种作战旅的将士,一切已然准备就绪。对于河套地区的军事、民生的情况已经全都掌握到了手中。
而河套地区的精细地图和沙盘已经做好,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城市与村庄都历历在目。
另外就是,在这大半年间,在黄河中上游所新打造的船只超过了五十艘,再加上木筏,可以一次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