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看雨,强开口说,“还真他大爷有雨,还下这么急,这样是露宿门口,一个炸雷惊醒,还没爬起来就成落汤鸡了!”杰掐指一算说:“下吧!下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英英打趣地说了一句小学课本上的话,“下吧!下吧!我要种瓜!”这个我也有印象,我会下联,马上补上一句,“下吧!下吧!我要开花!”东拎起啤酒瓶子就冲我走了过来。我:“干嘛呀哥们?刚才你还无精打采地准备死呢?都交代后事了!现在咋来精神了?”东:“你不说你要开花吗?我帮你开花啊?”东边说边用啤酒瓶子冲我屁股的方向运动了几下。我心想,今天是怎么了?白天强就是用的这个酒瓶子爆我未遂。晚上又是酒瓶子。我是不是走菊花运了?我:“哥们,你冷静点,你别太变、态,明明有这么多男人在这,你还用酒瓶子?你有没有拿我当兄弟。”我刚说完,英英突然就火了,“你们都给老娘滚远点,别再说这茬子事恶心我。”我们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个世界安静了,雨似乎更大了。英英插上门,我们准备睡觉。我们打地铺,睡凉席。条件不可谓不艰苦。英英躺在最外侧,离东隔着三个男人的距离。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挨着睡。因为东“交代后事”时就不放心她,一定要求我们保证她能活着出去,她为此也感动了一把!今夜本该和东拉近拉近关系才是,可她却刻意选择了离东最远的一侧。我离东隔着两个男人的距离。说白了,她挨着我,在我的左侧。
杰:“关不关灯?”杰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东、强好像都无所谓的样子。说实话,如果英英不是躺在我的身边的话,我肯定要求不关灯。雨下这么大,一关灯,整个世界就黑了。路盲如我者就完全分不清方向了。门在哪都搞不清楚。但现在英英就躺在我的左手边,我反而觉得这个世界黑了其实也算是件好事。我确定了一下左右,就像灯一关我左右都不分了一样确定了一下左右。万一一会关灯了,我摸成了右手边的杰就不好了。他还是个孩子!我下定决心做出决策,“关灯!”但没想到与此同时,英英也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关灯!”,场面有点尴尬。难道英英心里想的和我一样?
杰起身准备关灯,突然,英英说,“等等,我觉得这个插销不保险。我有点怕!”说着,她环视室内一圈后,走到了东的行李箱前。她把行李箱抵在了门上!
我猛地从凉席上坐起来喊到,“不行,别用行李箱抵着门!”强第一个明白了我的想法。嘴里吐出四个字,“他大爷的!”英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h被吊死在102室的时候,门就是从里面插死的,而且门后面就抵着她的行李箱。
强曾经给我分析过他对102密室的看法,他当时是这么说的,“102室最大的疑点在于h的行李箱为什么不放在h的脚下,而是倚在门上。h是吊死在房梁上的,如果行李箱在h的脚下,那么就可以完美的制造h是自杀的假象。而不是画蛇添足般地倚在一个已经反锁了的门上。这才是关键所在!你想想,一个女人独处一室,她害不害怕?她肯定害怕,那么她害怕会怎么办?反锁上门!但为了安全起见,她又把行李箱抵在了门上。反锁的门和抵在门上的行李箱根本就不是为了制造密室,制造密室有一个条件就够了,那是h为了自己的安全做的双保险…”
现在看来,强的分析完全合理,如果行李箱真是h自己抵在门上的话,那么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对了,h的行李箱呢?我们还始终没打开。我提议,大家再去102室,这次一定要打开它。大家都赞成了我的提议。杰从他行李箱里翻出一个手电筒 打开试了一下,电量十分充足。他照了照门口,示意我们可以行动了。雨啪啪地打着房檐,雨势未减半分。我们出了门就算是到了102 室。102室的门半开半掩,杰带头走在最前面,照了照勉强可以通过一个人的缝隙,迈步向前。杰在门缝前停住了脚,伸手摸索着门后的墙面。少顷,啪的一声打开了灯的开关。灯亮了,一切正常。杰关掉手电,用手里的手电推开门,我们相继进入102室,强最后一个进来,他手里拿着个啤酒瓶子!对于102室来说,一切正常是最不正常的事。意外还是发生了,h的行李箱不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第三次进入102室,第一次进来是为了破解102密室找密道,意外的是h的尸体不见了。第二次进来是为了打开行李箱,确定h的尸体是否在行李箱里或者说是为了确定h行李箱里的秘密,意外的是102室的门却被h的行李箱再一次抵住,又一次离奇的形成了密室。此外,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意外。102室的门后出现了奇怪的图形,那些图形血淋淋的粘在门上,似乎可以流动,明显是画上去的时间不长。看到图形后,我们都没敢再动h的行李箱。而这次进来也是为了打开h的行李箱,意外的是h的行李箱不见了!
可能出于下意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一下门后的图形。意外之外还有一个意外,如同这本故事结尾之尾还有一个结尾一样。我发现这些图形变了!虽然变化的不是很明显,但我敢肯定它是变化了,或者说,它真的像血液一样流动了!这些图形我记忆的很清晰,现在看来,除了血红色变得暗淡了些外,三角形和圆形之间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东:“这些图形是不是变了?我怎么忽略了这些图形了呢?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