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说:“许多难以挽回的悲剧,我们无法责求任何人,只怪我们失了手,这是命,也是运,因为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就像我当时经历的一样,一样是悲剧,更重要的是我们一样失手了。杰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时候,他本是要算当时九宫飞星的飞伏流转,以此来判断当时星宿的运转方式。这种方法杰后来告诉我叫排山掌,又称八十一步量天尺。是亮度天上星宿吉凶和飞伏的方法。重点是我们当时没有时间了。
因为意外发生了,意外是要用但是来转折的。但是,就在杰伸出左手准备屈指一算的时候,身处地坑底部的我们被闪烁的灯光吸引了。地坑里的灯光跳跃个不停,像极了电压不稳时灯光的闪烁。杰很不淡定的说到,“不好,地场发生变化了,电磁场肯定变化了,看来我们不用占卜了,凶多吉少了。”
此时杰的话牵动着我们的情绪,杰乱了方寸,我们肯定也是方寸大乱。杰顾不上解释,我看到杰在闪烁的灯光的照射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有木剑,有钻戒,有火机,有铜钱…最边缘的灯泡炸破了,一个,两个…啪啪的声音不时响起,灯泡陆续炸灭,黑暗在向我们靠近,原本灯火通明的地坑很快暗淡了下来。就像孤月当空的夜晚,被忽如其来的乌云遮住了所有光亮一样,只剩下夜黑风高了。
“杰,你在干什么?”在最后一排灯光要炸灭之前,我想知道杰在做什么,他还能不能破了这个九宫局。“别说话,你听,黑暗里是什么声音?”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我们都听到了不同寻常的沙沙声。我很小心的问杰,“你不会是说黑暗里有什么危险在向我们靠近吧?”杰说:“你不会以为这里就是停电了这么简单吧!”我凝神聚气,认真聆听,我的位听神经一直很敏感,一阵啪啦啪啦的声音,最后一排灯泡炸灭了。我们陷入了绝对的黑暗。沙沙沙的声音频率也越来越紧凑的向我们靠近。无所顾忌地向我们冲来。死到临头的那一刻我懂了,这是一个害怕光的东西。“手电给我!”黑暗中有人塞给了我手电。我赶忙推开开关循声射去。我看到了,“哧吖……哧吖……”怪物发出惊恐的声音,这叫声都很奇怪。是我最害怕的家伙,巨型的节肢动物。就是钻进男孩耳朵把男孩钻死的那种节肢动物。只是体积要比十年前大上千万倍,这不是变异就能解释的,这变异的太夸张了。我想起了在南校雨夜里积雨中的那条怪物,当时我们隔窗用手电射它时,它从雨水里腾空而起,破水而出,犹如青龙出海,飞龙在天。但它又悄然而逝。显然它逃避了我们的灯光。而这次它也不例外,他在向黑暗里逃窜,它的行动很迅速,无数条巨腿在疯狂摆动,身躯随意扭曲,尽力用黑暗隐藏自己。可我手上的动作并不比它慢,因为我只需轻轻的晃一下手电,就可以以我为中心随意画圆,我就这样以我为圆心,以我和它之间的距离为半径,以它逃走的路线为轨迹,画圆。
危险暂时得到了缓解,但危险并不是消除了。因为它转着圈的在靠近我们,它的目标很明显,它是要吃了我们吧!我是这么担心的,我没有担心我们几个人不够它吃,这样的担心太善良了。
“杰,你大爷在干嘛呢?它在向我们靠近,我都被它转晕了。”杰说:“中宫,中宫,去九宫格的中宫,全过去。”英英第一个想到了中宫的位置,我们都聚集在了那里,杰没有来,我只听到他跑来跑去的的声音,我一边照着那条怪物,一边问杰,“你怎么不过来?”杰解释说:“我知道今年九宫飞星的运转规律了,我必须把破掉今年凶祸的方位,这样才能破此局,开启中宫。”铜钱声,火机燃烧的声音,木剑上插满纸条,杰像是在捉大神,我很奇怪我怎么能看清黑暗里杰做的这一切,我擦,我怎么把手电光照在杰周围了?东一把就把手电从我手里抢了过去,“你疯了,乱照什么啊!“东赶忙把手电照回怪物身上,完了,它来到了地坑底部,距我们仅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它在和我们对峙。我得做点什么,我从腰间直接掏出一把钢钉,奋力射去。十几根钢钉飞速而去,它必须受伤,我从不失手。但这次,我错了,不是失手没打中,而是它太硬了,节肢动物的外壳就像盔甲一样,我都怀疑钢钉能和它擦出火星子来。“东,你照它眼睛它才会害怕。”东明白了为什么他照怪物怪物不逃跑了。就在东把灯光照到它头部的同时,我又飞出一串钢钉。这些钢钉我用尽了我的全力,我相信,它们会有某支刺进怪物的眼睛。因为,我从不失手。但是,我又错了。就在东用灯光射它眼睛,我扔出飞钉的时候,灯光先刺激了它。
只见它像蛇进攻前,挺起前身吐信一样,前半个身躯离地而起,我进攻的武器全打在了它的盔甲上。它并没有放下挺起的前身,而是平空一个扭身,像牛甩尾巴一样,整个身子向我们甩来。它就像扫树叶一样,把我们给扫了。“我去,什么情况!”杰还没吼完就撂倒在地了。我们横七竖八的躺着,手电也扫飞了。这时我要保护英英,我的大男子主义又来了,模糊的手电光下,我看到英英躺在我的旁边,我一下子就扑到了她身上,随便摸着问,“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胸口疼不疼?我给你揉揉!腿没事吧!我摸摸看有没有骨折!”英英不说话,我更加关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