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的目光不由被吸引了,呆愣地看着卫生间半透明玻璃上的剪影,脑子一片混乱。薄薄的玻璃,既不透明又能看得清里面的人影,这朦胧中的美丽,就有着别样的诱惑。
高挺的鼻梁、小巧的下巴、细细的腰肢、耸立的山峰和弯曲的臀部,白骨精的身体本来就是一道玲珑完美的曲线,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头披散的长发像柳枝一样不时来回摆动,更为灯下的身影增添了一股飘逸的气韵。
林青阳心底涌起一股冲动,他挥起一只手臂,朝洗浴间喊道:“小雪,小雪,把门开开吧!”
大概里面有水声的缘故,白骨精没有听清林青阳的喊声,却看见他在朝她挥手,她凑到落地玻璃前问:“怎么了?有事吗?”
林青阳一边喊,一边挥手示意。
白骨精怎么也猜不到林青阳的意思,便将卫生间的门拉开一道缝,探出脑袋问:“你怎么啦?”
“小雪,把门打开吧!”
一听是这个意思,白骨精扭捏起来:“不,人家洗澡呢。”
“打开门影响你洗澡吗?”
“影响,就影响。这不是众目睽睽吗?”
林青阳笑了:“什么众目睽睽?三人成众嘛,我这才一双眼睛,怎么就众目睽睽了?你也太夸张了吧?”
这个时候,白骨精仿佛又回到了她的少女时代,会撒娇,会羞涩,也会调皮,她见林青阳一定坚持,无奈,只好把洗浴间的门拉开了,她看见林青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嗔道:“看够了没有?想不到你也是个登徒子呢!”
浴池里的水放满了,白骨精小心翼翼走进了浴池里,她弓起的脚背在林青阳眼前掠过,划出一道弧线,林青阳心里就像有一根弦被拨响,发出一阵轻微的悸动。
忽然,白骨精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林青阳如脱兔一般,赤着脚冲进了卫生间,在白骨精身体倾斜的一瞬间,扶着了她的娇躯。
又惊又喜的白骨精,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喊:“呀……”
话音未落,林青阳已经跳入了水中,浴池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漫出的水把白骨精搁在池边的梳子给冲到了地下。
白骨精探出身子去捡梳子,却被林青阳一把抱住,她的脸被他扳过来,两人嘴对嘴地热-吻起来。
白骨精开始还带着挣扎,后来担心脚下滑倒,便一只手撑着浴池壁,另一只手不得不将林青阳的颈脖子环住,这样,她的身子和他贴得紧紧的,这让林青阳的冲动更加强烈起来。
两个人终于倒在浴池里,即使在倒下的时刻,林青阳搂住白骨精的双手依然没有松开,在没入水中的一刹那,白骨精感到了林青阳的进入,她“哦”地又叫了一声,险些将一口水喝进嘴里。她气恼地用拳头捶打他的背,可林青阳却越发地使劲,白骨精的意志撑不住了,她“哦、哦”地大声叫了起来,脸上潮红,身子像发烫的鱼一般在水里颤抖……
事毕,白骨精捶打着林青阳把他赶出了浴池。
林青阳擦干全身的水珠后回到了床上。
白骨精把门关上,又重新放了一池水,认认真真地洗起澡来,洗过后,然后用一条浴巾随意一裹,站在洗浴间的镜子前,用电吹风吹干头发。
激情褪尽,理智再次占据了主导。
这是我盼望已久的结果吗?她呢喃着问自己,看着镜子里那个春水盈盈的女子,想着刚才的疯癫,脸上逐渐升起了一抹迷醉。
镜子里的出浴美人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肌肤柔嫩,黑发如墨,脸色酡红,皮肤白皙,好一幅春意盎然的水墨丹青……
白骨精的眼睛再次湿润,水雾弥漫,明亮的镜子上渐渐蒙上了水汽,镜中人影模糊,摇曳不清。
白骨精伸手轻拭,曼妙的影像只停顿了三秒钟,而后再度消失。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你要是再大几岁就好了……”
“不……”她立即惶恐地摇头,她再一次扪心自问:“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的患得患失?他大几岁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嫁给他不成?”
这是白骨精有生以来的第二次的痛苦与迷茫。
第一次是遭遇家庭惨剧,那一次是失魂落魄。
这一次,却是灵魂的拷问!
不!这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酒后乱情!
白骨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如玉珠般滚过脸颊,跌落在精致的瓷砖上,摔得粉碎。
正当白骨精陷入心灵莫大的折磨时,门外的林青阳忍不住过来敲了敲浴室的门。
“小雪,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白骨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卧室衣柜里有我的内衣和浴袍,给我递一套进来。”
林青阳屁颠屁颠地小跑着,又转回来问:“你要什么颜色的?”
白骨精咬唇低声道:“随便,你挑你喜欢的。”
“哦……我喜欢桃红的。”
不多时,林青阳再次敲门:“拿来了,开门吧。”
洗浴间的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伸出一条洁白圆润的玉臂,动作飞快地伸出,抓衣,缩回,关门。
林青阳站在门外怅然若失!
这意味着,白骨精不愿再与他赤诚相对!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透着雾蒙蒙地光影,水蒸气逐渐消散后,白骨精穿衣的一个个肢体动作都清晰地映在玻璃上。
林青阳仰首哀叹了一声:那举手抬足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