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少钱哪?”郭威微微皱了眉头,转向李卫国,问道。
李卫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叠着的纸,慢悠悠的展开,铺在了郭威的面前。
“我靠,就j=b五万块钱的事儿,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郭威瞟一眼,把纸推了回去,十分不满地说。
这个时候,窗户外面人影闪动,脚步纷沓,菜市场的人马到了。
“按理说呢,房子不租了,这五万块该退给你们。”郭威非常讲道理:“可是呢,我弟弟这脸得治,五万块未必够哇!”
果不其然,郭威脱了鞋,一只脚放在了板凳上,摆出了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开始放赖。
李卫国望着林青阳,眼珠子里就两字:“咋整?”
林青阳指着花和尚头上缠着的脏皮条,说:“威哥,言语不合,两边就撕扯了几下,你看,我这位哥哥也伤得不轻!”
郭威根本不接这茬儿,说:“你们这什么高科技的手法呀,把我弟弟的脸都给整平了!”
“砖,板砖!大哥,这么大一块啊!”郭东叫唤了起来,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动作,绝对比板砖大多了。
“我靠,谁干的?”郭威一拍桌子。
“我拍的!就用的它!”花和尚站起来,手里还攥着刚才的那半截“神砖”。
“哟哟哟哟哟!”郭威双手捂着脸,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说:“兄弟,兄弟,你把砖头放下,放下,看着挺j=b吓人。”
“华哥,坐下!”李卫国拉了他一把,他是真怕花和尚一着急,手里的神砖再次出手,人家外围都布置好了,这会儿再动手,估计里里外外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花和尚懂得厉害关系,乖乖地坐下了。
“不扯淡了,你们再留下两万块,这事儿算拉j=b倒了!”郭威摊开手,很是大度地说。
五万没要着,再贴上两万块,那还不如不来找郭威!
林青阳按住桌子,说:“威哥,这有点不讲理了吧?”
“这已经够讲理的了!”郭威冷笑着,反问道:“照你的意思,我还得倒找给你们帮我弟弟整容的钱么?!”
“那倒不用,把预交的房租退给我们就行了!”林青阳心里虽然也有点哆嗦,但至少架子不能倒,争取把人好好的带回去。
“门都没有!不留下两万块,你们一个也走不了!”郭威的好人装到头了,直接威胁道。
“不给五万块,我们就没打算走!”林青阳没有一丝停顿,笑呵呵的随口顶了一句。
“啊?”郭威很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五万块,得收多少摊子的“管理费”啊,郭威能不肉疼吗?!
林青阳扫一眼,说:“别别别,威哥,你嘴张这么大,挺吓人的,我都能看见你的胃了。”
能看见胃肯定太夸张了点,但郭威的惊诧确实有点大,这几个愣头青,凭什么能有这个胆量,到了我的地盘上,还敢耍脾气,莫非有什么来路?!
“兄弟,你吓唬我?”郭威眉头一挑,冷笑着问了一句。
“威哥,我吓唬你干吗?”林青阳摊开手,挺无辜地说了一句。
郭威阴着脸,死死地盯住林青阳。
林青阳面不改色,也死死地盯着他。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屋里屋外,剑拔弩张。
“吱吱!”
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门缝里探头探脑,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屋子里几个大眼瞪小眼的大老爷们。
虾米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卡簧刀。
郭威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虾米问道:“你他妈什么意思?抢劫啊?”
林青阳暗暗着急,动了刀子,这性质就变了!
“蓬!”
没等虾米说话,花和尚手里的板砖抡圆了拍了出去。
没错,板砖大侠出手了!
“啊哦!”
大老鼠一命呜呼!
脑浆子,血滴子从板砖地下飞溅而出。
隔着门缝看热闹的小女服务员吓得一哆嗦。
花和尚走过去,捡起了板砖。
大老鼠成了一个肉饼子。
不过,这饼子黑的是皮,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子,太特么恶心了。
“哇啊!”小女服务员嘴巴张着,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我让你死,你就得死,我让你活,你未必能活!瑟,拍死你!”花和尚举着板砖,用他深邃的鱼泡眼盯着大老鼠的尸首,声音沙哑,目光阴毒,头上缠着的破布条宛若岛国的膏药旗,像极了电影中准备实施三光政策的小鬼子。
一把锋利的卡簧刀,一块血糊糊的板砖。
这场面有点血腥和恐怖!
林青阳等人与郭威恶狠狠对峙的时候,外面的老板扑了出来,捡起地上的死老鼠,哆哆嗦嗦地喊道:“各位,各位,对不起,对不起,这家伙一个没看住,跑出来了!”
这剧情,让郭威多少有一点胆怯,他看火锅店老板一眼,又冒出了一个坏水。
“兄弟,你这哥们挺生猛啊?”郭威点了颗烟,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嘴,笑呵呵的冲着林青阳问了一句。
“呵呵,猛什么啊?半截子砖头而已!”林青阳笑吟吟的叉着手。
“哥们,报个名号呗!”郭威呲着大板牙,冲花和尚说道。
“筷子巷的任广华,大家叫我花和尚!”花和尚摸着秃瓢,说道。
“哎,有点耳熟哈!兄弟,既然来了,那好好谈谈呗?”郭威张罗着说道。
“行啊!把钱还给我们,啥都好谈!”花和尚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