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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的外头,并没有王奕心以为的会有许多记者堵着门要采访什么的,仔细想想,却也是正常的,虽然说新闻媒体有时候为了哗众取**,会要一些吸引眼球的新闻,但是如果上君家这儿来讨新闻,那无疑是要和君家对着干了,又有谁能有哪个胆子啊!
真要惹怒了君家,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奕心来到君家的大门处,按了门铃,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来意后,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佣人跑出来给开了门。
“黄小一姐,请跟我来。”佣人礼貌地道。
“好的。”王奕心跟在了佣人的身后,朝着君家的宅邸走去,在前面的铁栏门到君家的主宅之间,还有一段幽静的小路,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君家这里了,之前也来过好几次,只是那时候,都是君傲盛牵着她的手走进君家。
王奕心想着,当她跟着佣人,走进主宅里的时候,在客厅见到的,却是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穿着便服,坐在沙发上,但是严肃的脸庞,还有那锐利的目光,却让她有种压力陡增的感觉。
一时之间,她有些局促的站在君老爷子的跟前,低着头,有些小声地问好道,“君伯父,您好!”
“你今天怎么想着要来这里找傲盛了?”君老爷子开口道,沉稳的口气,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我……看到了昨天的新闻,有些……”她呐呐地道,可是话说到了一半,却又有些接不下去了,有些什么呢?放心不下吗?
不是才说好要分手的吗?不是才说好她要把对他的感情全部都好好埋藏起来的吗?不是下定了决心,以后就只是好好的当他的命依吗?
可是为什么她却还是要来君家,还是想要来确定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呢?!
因为他会当众打人,说到底,还是和她有关系,所以,她要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吧……王奕心在心中这样对自己的行为下着定论。
沉默,弥漫在客厅,过了好一会儿,君老爷子的声音才传来,“我不管你和傲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个儿子,是个死心眼的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去伤害他,我们君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王奕心抬起头,看着君老爷子,这会儿的君老爷子,面容依然严肃,但是眼底所流露出来的目光,却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儿子心疼的慈父而已。
看着这样的儿子,王奕心可想而知,如果有一天,君傲盛真的自杀的话,那么君老爷子会有多悲伤,又有多痛恨黄徐了。
咬了咬唇,她回道,“我不需要君家给我什么,可是我会做好一个命依的本分,让傲盛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
是啊,到了如今,她所能给出的承诺,也只有这个了。
君老爷子注视了她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挥了一下手道,“傲盛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你去找他吧。”
王奕心于是朝着君老爷子弯了一下腰,然后朝着君傲盛的房间走了过去。
可是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时,却又有着一种怯意,不知道他看到她,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会冰冷吗?还是厌烦?又或者是根本不想见到她呢?
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叩了两下门,然而并没有听到门里有什么回音。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然而,门才刚一推开,便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呻一吟声,王奕心一个激灵,赶紧冲进了房间。
她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此刻正站在窗边,身体半弯着,双手死死的环着胸,手指几乎要陷进着肉里似的,而他的头半垂着,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那沉重的喘息声和偶尔会溢出口的呻一吟声。
是血咒的疼痛预兆!
她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算算日子,现在距离满月也没有几天了,这几天里,他会偶尔出现一些短暂时间的疼痛。
王奕心赶紧上前,想要去碰触君傲盛。
只有命依的碰触,才可以压制住这份疼痛。
然而当她才奔到他的跟前,手指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有所觉似的,猛地抬头,那双凤眸死死的盯着她,用着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呐喊道,“别碰我!”
她的脚步猛地刹住了,只看到他的眸中,充斥着红色的血丝,那份眸底深处的寒意,就像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
“可是……你现在在痛。”她喃喃着道。
“那又怎么样?”他吃力的喘了一口气,往后退开了一步,似要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身体的疼痛,还在持续着,可是她的出现,却让身体中的血液在沸腾着,身体在本能地受到着吸引,只要靠近着她,只要碰触着她,这份疼痛就会消失,可是——就算疼痛消失了,那又怎么样呢?!
“我是你的命依。”她道。
所以,他就需要她像施舍一般的,在他疼痛的时候,由她来碰触吗?他骨子里的那份高傲,让他拒绝着这份施舍。
“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么就没必要再来碰我。”他吃力的道,苍白的脸颊上,不断地有汗珠滚落下来,“并不是我的命依,就可以碰我的。”
当初,他让她可以随意的碰触着他,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命依,只因为他爱她。
而现在,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份爱,从来不曾消失过,反而在变得越来越强烈,强烈地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几乎快要爆炸了似的。
可是,爱得越深,却也恨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