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御的眸色一动,兆梅把灿灿单独留在会议室,是说了什么和他们结婚有关的问题吗?所以灿灿今晚才会这样异样?
回到了公寓,司见御把关灿灿放到了床上,她喝醉着,睡着着,是似乎睡得并不沉,身子还会翻来覆去的扭动着,眼角处,还有着泪痕。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才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子,到了一杯水,拿起了放在床头的安定片。正当他准备要合着水吞下药片的时候,她的身子倏然的滚了两下,眼看着要滚下了床。
他已经,几乎是反射性地扔下了药片和水,飞快地扑了上去,把她抱住,这才让她避免了摔下去的命运。
她又安静了下来,这会儿倒是不动了。
司见御苦笑了一下,抬眼看着床头柜那边的一片狼藉,水和药片全都撒在了那儿了。
帮她重新盖好了被子,他这才走到了床头柜前,开始清理着这片狼藉。
已经有不少水,顺着柜子的边角,渗进了抽屉中。司见御打开抽屉,果然,里面已经渗进了不少水,甚至把抽屉里放着的一些曲谱给弄湿了。
他把那些曲谱拿了出来,用纸巾擦去沾上水的部分。
只是倏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直直地盯着手中的这份曲谱。那是她所写的曲谱!她的笔记,他一眼就以认出。
他看过她太多的曲谱,是却从来没有一首曲谱,让他看得这样——触目惊心。
破碎而尖锐的曲调,犹如一片光洁的镜子,在冲力之下,碎了满地。这与其说是曲子,不如说只是一段一段的片段。
是不完整地,就像曲调一样,整首曲子也是破碎的。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曲子下的填词。她的字迹,是如此的熟悉,那一个个字,看似简单,但是当他把那些字连在一块的时候,心,却在透彻地凉着……
生死的边缘中,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原来当我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道我在哪儿。当看到他抱起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宁愿没有了声音……
歌词,这是她所写的歌词。
原来……她那时候是清醒着的……原来,她都看到了……原来,根本不需要什么催眠,他所惧怕的事情,早已发生着,只是他一直未知而已。
他的手握着曲谱,发颤。
一种似哭又似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涌出,“哈哈……哈哈……原来……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他一步步地走到了她所躺地那一侧的床边,以着极慢极慢的速度蹲下了身子,手指轻轻的撩开了她颊边的发丝,沙哑地呢喃着,“灿灿,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看到的曲谱吗?是我还是看到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当那一层原本蒙着的薄纱被彻底的揭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随之而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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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关灿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一阵阵地疼痛着,她的酒量并不怎么好,即使昨天只是喝了几瓶啤酒,是最后却还是烂醉如泥了。
这会儿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整个卧室中只有她一个人。御……应该是去公司了吧。关灿灿想着。昨天晚上,她只记得她喝醉的时候,问着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她结婚,再然后,她就彻底没印象了,就连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她也不记得了。
看来,喝酒果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就算她喝醉了,以暂时的忘记着烦恼,是当清醒的时候,这些问题却还是横在她的面前。
关灿灿下了床,走出卧室,是在她一打开卧室的门,却是一脸的震惊。她的曲子……此刻正被人用钢琴弹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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