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斌感到自己已经很危险了,他急需要找一棵救命的稻草。!.binhuo.可是,当初他在市里的靠山早就退居二线,而现今在市里的实力人物,他都没有过命的交情。如果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事情,可能会有很多人帮他说话。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稍微有一点政治嗅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还有谁会是他的救命稻草呢?况且,这件事表面上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事件,他如果病急乱投医,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人家抓了一个酒店老板,你一个县委书记着什么急呢?即便那个老板与你有交情,你也不至于慌了神儿,除非你牵扯其中。他把手头的工作都放下,整天与马玉波在一起商量,可商量来商量去,两个人谁都没有好办法。马玉波在市公安局里边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哥们,但是,人家已经回了话,胡志海是单独关押,只有省厅的人才能提审。市局的人连关押胡志海的那个房间都不能进。
一天时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到了第二天,肖云斌把马玉波叫来,他问马玉波:“你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马玉波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他也是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想办法。他说:“我想了几个办法,可都不太可行。肖书记,您想啊,省厅的人把胡志海单独关押在湖城宾馆五楼的一个房间里,其他财务人员和他不在一个楼层。郭处长发了话,市局的人谁都不能进入那个房间,我们连给他递个话都做不到啊。那些财务人员倒是能接触的上,但是没用啊。”
肖云斌叹了口气,说:“不知道胡志海能不能扛得住?或者说能扛多久?”
马玉波说:“专案组里边有我的一个兄弟,我们关系很不错,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有机会就告诉胡志海,让他无论如何扛住,只要他不乱说,把那件事自己扛起来,过一阵咱就一定能把他捞出来。可是,在来您这儿之前,我刚刚打了一个电话,他还没有机会接近胡志海。”
肖云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慢地把杯放到桌上,就在那杯落在桌面的一瞬间,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说:“胡志海怎么吃饭啊?”
马玉波眼睛一亮,说:“这个我没问。您这一说,我到想起了一个好办法,我想,胡志海和预审组的人的饭肯定是由市局的人给送过去,即便不是送进那间房,至少也可以走到门口。我问问,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写张纸条,放在饭盒里,这不就成了吗?”
肖云斌说:“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你问问你那个兄弟什么时间有空,你和他见一面,仔细地商量一下。顺便人家表示一下。”
马玉波说:“这我知道。我去弄一张银行卡,给他存上10万元。”
肖云斌点了点头。
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马玉波与市公安局治安科副科长于小龙见了面。马玉波点好了酒菜,在酒菜还没上来之前,马玉波说:“兄弟,这一回哥哥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还得麻烦兄弟帮帮忙。”
于小龙说:“马哥,什么事?”
马玉波说:“还不是那件事吗?”
于小龙明白了,马玉波说的是胡志海的事儿,因为早上马玉波刚刚问过这件事。他问:“马哥,那个胡老板是你的亲戚?”
马玉波说:“何止是亲戚啊,我在他那家酒店还有点股份呢,你知道,公务人员参与这种事儿是要受处分的,弄不好,还会掉饭碗的,”
于小龙心里很清楚,马玉波这么说其实还是避重就轻了,他不可能仅仅是有股份的问题。大家都是在这个圈里混的,于小龙知道,马玉波所说的股份肯定是干股,他肯定还给这家酒店充当了保护伞。人家告到了省纪委和省公安厅,上边来查,恐怕就是为了揪出他这个保护伞。这事儿自己如果掺和进去,弄不好会有麻烦。想到这儿,他说:“马哥,不是我不帮你,怕是兄弟帮不上啊。那个胡志海是单独关押在湖城宾馆五楼的一个房间里,除了省厅的人谁也进不去。这个我早上就给你说了。这事儿的确是难办啊!”
马玉波说:“胡志海吃饭怎么吃?”
于小龙说:“都是餐厅做好饭以后,送过来,到了五楼楼梯口,就给我们专案组的人,咱们市局的人再给送到房门口,但是,市局的人不能进去。省厅的人负责把饭送进去。”
马玉波说:“这不就好办了,我写一个纸条,你找机会放在饭盒里。你就帮了哥哥我的大忙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银行卡递过去。于小龙半推半就地说:“马哥,咱兄弟之间还用得着客气吗?这卡你拿回去。不然就是瞧不起兄弟。”
马玉波说:“兄弟,哥哥也不说客套话,这里边是10万块钱,这不是给兄弟你的,这件事兄弟一个人不一定能办到,你不得找人帮忙吗?咱们兄弟之间自然是不能说钱的,可是你不得用这个疏通关系吗?”
其实,马玉波这番话就是给于小龙收钱找一个借口而已。他们都是在公安系统离里混的,他们俩都很明白,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小龙怎么可能找帮手呢?他敢找吗?不过这么一说,于小龙就可以很痛快的把钱给收下了。
果然,于小龙很痛快地说:“那好,马哥,这件事就交给兄弟我了,事情办完之后,剩下的钱我再给你。”
马玉龙摆了摆手,刚要说话,服务生端着菜进来了,他立刻止住话头,于小龙也借机把那张银行卡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