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总盟的办公室内,一把旋转靠椅背对着门,椅子里的人点了一支烟,烟圈幽幽升起,慢慢消散在空中。言*情*首*发.他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甩在了桌上,文件袋上写着“铁时空”几个字。
敲门声响了起来。
椅子中的人闷闷地说了一声:“进来。”
火焰使者走了进来:“总盟主,您找我?”
旋转椅子转了过来,椅子中的人正是那位在筱馨别院给那位贵妇人送去灸舞死讯的黑衣男子,现在他板着一副脸,又吐出了一口烟,冷冷地说:“最近,你去铁时空很勤嘛。”
火焰使者一愣,想了想,决定死不承认:“没有啊。总盟主何出此言?”
慕容豪冷冷一笑,没在深究下去,拿起刚刚甩在桌上的文件袋,递给了火焰使者:“这个你看看吧。有什么想法?”
火焰使者拿过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一系列东西。他匆匆浏览了一遍,心开始狂跳不止:灸舞有能还活着?是失踪了?金时空医院又断定已经死了?他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他知道慕容豪正在观察他,他不能把太多的感情显露出来了。
慕容豪玩味地一笑:“不错嘛,小小的一个时空盟主,给我搞出这么多事来。最后连是死是活还要我来操心。”
火焰使者不动声色地说:“总盟主,您让我看这个,有特别的意思吗?”
慕容豪一愣,也意识到其实这些事不归火焰使者管:“啊?没有,没有。就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火焰使者微微一笑:“其实总盟主不用这么烦恼的。正如您刚刚说的,灸舞只是一个小小的时空盟主,根本犯不着去操心他的死活。铁时空之前也缺过盟主,再说事实上有些时空也都缺盟主很久了啊。现在天外魔君受到重创,狄阿布罗魔尊暂时也不敢造次,铁时空白道已经大获全胜,金时空白道的力量也有所恢复,银时空也在休养生息中,除了铜时空我们的力量相对比较弱以外,在x轴上的这几个时空白道的力量已经有了质的转变。所以总盟主,属下觉得您完全没有必要再劳师动众地去管灸舞是死是活。私自去金时空是他的选择,在金时空出了事,也不是时空总盟的责任。”火焰使者故意把这些情况摆出来,实际上是想暗暗提醒慕容豪不要忘了,这样的成果是离不开灸舞的功劳的,希望他如果不想帮灸舞,至少也放过他。
慕容豪意味深长地盯着火焰使者:“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之任之?不管了?”
火焰使者迎着慕容豪的眼光,尽量显得坦荡地说:“总盟主以派东城卫去找一找,一来以显出总盟主在关心下属;二来维护时空秩序本来就是东城卫的责任;三来东城卫是铁时空的部门,他们寻找起来也会尽心尽意一些。”
慕容豪冷笑了一声:“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东城卫?哼!你以为他们就值得相信吗?派他们去,还不知道会和他们的盟主惹出什么乱子呢!”
火焰使者一惊:“这么说,总盟主已经确定灸舞还活着了?”
慕容豪将烟重重地摁在烟灰缸里,闷声闷气地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火焰使者皱着眉头没出声。
慕容豪紧紧盯着火焰使者:“你觉得呢?他是死了还是躲在金时空玩什么把戏?”
火焰使者躲过慕容豪的眼光,抬头看向窗外,窗外小莎还在院子里等他:“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总盟主真的不必在意。如果他死了,铁时空会在必要的时候选出自己的新盟主;如果他还活着,那就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留在了金时空,只要没有乱用异能扰乱时空秩序,我们也不用大惊小怪,只用等他回来,亲自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裁决就好了啊。”他还在希冀慕容豪能够不去打扰灸舞。
慕容豪皱起了眉头:“不扰乱时空秩序?他做的扰乱时空秩序的事还少吗?先是串通神行者把铁时空引到了绝路上;后来又不顾我时空总盟的召见,私自去金时空,用非正常的手段帮金时空的人恢复内力……他哪一件事是经过我这个总盟主的同意了?”
这才是你在乎的真正原因吧?火焰使者心想道。他觉得有必要替灸舞说几句了:“我想这些,是他作为铁时空盟主应该有的权力吧。总盟主应该不会忘了,各个时空都是有自治权的。哪怕铁时空是时空总盟的直属时空,也不应该剥夺这种权利啊。”
慕容豪“哼”了“哼”:“这就是你的想法?很好,你以走了。灸舞的事,我会找人处理的。”
火焰使者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要帮灸舞,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他复杂地看了慕容豪一眼,稍稍欠了欠身,便走出了办公室。
慕容豪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抛入了软绵绵的转椅内,他扭头无意间看到了院子里的小莎向火焰使者跑去,一个念头闯入了他的头脑中。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筱馨别院的幽园内,那位贵妇人已经憔悴了不少,她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大睡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位小保姆端来了饭菜,她却别过了脸。
慕容豪走了进来。小保姆轻轻叫了一声“先生。”慕容豪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贵妇人瞥了一眼慕容豪,翻身背对着他。
慕容豪:“三妹?三妹?慕容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