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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作战有个习惯,不喜欢藏在战场的后面,虽然他接受了石冠中的请命,让皇协军打头阵,但是他自己也走到了阵地不远处。 ..当皇协军的前哨报告,八路军封锁了谷口,筑起了简单的工事,铃木的第一反应是诧异,惊叹八路军的动作神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筑起了工事。第二反应是冷笑,感觉这样简单的工事想阻挡皇军的进攻,那是痴人说梦。他就命令炮兵做准备,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摧毁八路军的工事,在铃木的战争字典里,炮火是无敌的,是真正的战争之神。炮兵出身的他,对炮火的威力有着惊人的迷恋,他相信,土八路在他的炮火打击下,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当年的炮兵准尉拿破仑,不就是凭着大炮的威力,打得俄奥联军溃不成军?在对付欧洲列强的时候,正是因为拿破仑善于使用大炮,才在欧洲战场上威风八面,差一点成为令一个亚历山大。现在小小的土八路,岂能和欧洲列强相比?
铃木带来的野战炮,威力的确惊人,炮火的准确性也很高,何镇梁他们刚刚筑起的工事在炮火的打击之下,很快的就变得支离破碎,千疮百孔。被炸飞的石块,麻袋包四处乱飞,刚才整整齐齐的工事,此刻已经看不出摸样。铃木站在高处,在望远镜里看见了这幅图画,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一切和他预料的一样,八路军的阵地不堪一击。没等炮火完全停止,他就对石冠中做了个进攻的手势,石冠中就把赵三喊了过来,低声得吩咐了几句,赵三就去指挥部队进攻了。
看见八路军的阵地被完全毁坏,本来对打头阵一肚子意见的赵三,此刻到是高兴了,在他看来,经过炮火的打击,阵地上的八路军会损失惨重,弄不好会丧失了战斗力,这不正是他抬头露脸的时候?只要他的部队领先冲出谷口,就不怕铃木大佐不对他刮目相看。
谷口守卫第一道防线的,是谷自成亲自率领的半个中队,在鬼子炮火刚刚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命令部队寻找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阳谷山的失利让他懂得了如何规避牺牲。阳谷山的教训对他来讲是惨痛的,在他的军旅生涯里,那是一次最丢脸的失败,他怎么可能犯相同的错误?在鬼子炮火最猛烈的时候,谷自成在一线阵地旁只放了几个负责瞭望的战士,主要的部队都退回到二道阵地的后面,所以尽管鬼子的炮火十分猛烈,部队损失却是轻微的。
谷自成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并不粗,否则在离开林强领导的运河支队之后,也不可能飞快的组织起人马,在土匪林立的西河——阳谷地区站住脚。肖鹏任命他为大队长,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为人比较正派,手下有一标人马,也是看中了他的头脑。谷自成进入阵地后,当鬼子的炮火开始延伸,他就清楚鬼子要进攻了,因此第一个跳出二道阵地,迅速地返回到一线阵地上。但是他毕竟不是军事院校毕业的科班生,聪明有余,经验不足,不明白应该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抓紧时间恢复被鬼子炮火摧毁的阵地。谷自成没有指挥部队这样做,而是就地找个有利地势趴了下来,准备阻击鬼子的进攻。透过战火的硝烟,谷自成看见领头冲锋的不是鬼子而是皇协军,心里多多少少产生了轻敌的情绪,因为以往和皇协军的作战中,他的队伍并不吃亏。但是谷自成忘了,那时候他们和皇协军打得是游击战,靠得是人多势众,是偷袭,而不是阵地战。那时的原则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基本上没有进行过阵地战。这次不一样了,是打阵地战,硬碰硬,打不赢也要打,是货真价实的较量,这样的拼杀是需要真正实力的。尤其他忘了,皇协军的后面有大批的鬼子在督战,他们自己也怕西河的老巢失去,也想尽快的冲出去,凡此种种都对谷自成不利,在无形中提升了皇协军的战斗力,使他们不由自主的,表现出了比过去勇敢得多的战力。
阵地上,有的战士阻击位置还没有找好,赵三的士兵已经冲过来了,他们一边开着枪,一边快速地向前移动,黄乎乎的一片人影,像是刚刚发ng的公羊。
“x你妈的,和爷们玩不怕死的游戏?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谷自成嘴里骂着,手上也没有闲着,搂头就是一枪。跑在最前面的大个子皇协军,像是身子撞到了墙,一下子栽倒在地。随着谷自成的枪响,阵地上“乒乒乓乓”的响起了排枪声,两翼和中间的机枪并没有开火,这是谷自成大队特有的打法。他手下的人有不少是土匪改变过来的,这些人枪法好,平时又好逞个人英雄,喜欢看着对手一个个的在他眼前倒下——那是征服者的快乐,而对手往往经不住这带有恐惧性质的打击,精神上容易崩溃。在他们第一次排枪过后,果然有几个人倒下了,剩下仍然在跑的皇协军,像是集体听到了号令,不约而同的趴下了。但是在他们身后,鬼子的轻重机枪刮风似的响了起来,狂风一般的子弹,立刻压得谷自成他们抬不起头来。谷自成和他的部队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战场,不是靶场,更不是靠逞个人英雄主义能退敌的地方。
见八路军被他们的火力压制住了,赵三在人群的后面大喊起来。“妈的,给老子站起来,冲,冲!”
刚才趴下的,死尸一般的皇协军在赵三的吼叫声中复活了,嘴里“嗷嗷”的叫着,疯了一般的跑了起来。
谷自成一看要糟,这些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