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茉的声音轻轻嗡嗡的,那几个字像是一股暖流,在季熠辰的心底里淌过,不由的。他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了几分,“再说一遍。”
沈香茉反握住他的手,朝下到了腹上,轻轻放在上面。语调轻轻的,柔柔的。噙着一抹笑意,定定的望着他,“我们有孩子了。”
他心里有多期盼,情动的时候时常抱着她,要她,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季熠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四目相对,喜悦,高兴,满满的都是柔情。
帷帐内安静了许久,此时不需要很多的言语,就只是相拥着,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感受,初进门的时候他想狠狠亲吻她。想要牢牢的抱着她,想说好多好多的话,可看到她的时候,这一切都抵不过她在自己怀里,就这么躺着。就这么靠着。
不过是傍晚的时辰,直到外面崔妈妈来通禀,该吃晚膳了,两个人这才出去到小厢房内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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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太子妃有身孕,崔妈妈和秋裳两个人在膳食上又多注意了许多,既然东宫这儿有小厨房。除了一日三餐外,所有的增添膳食都是在后厨房内由秋裳亲自操办。
沈香茉的吃食清淡了许多,季熠辰要陪着她一块儿吃清淡的,两个人喝了一瓮的鸡汤,崔妈妈又端来了丛太医额外开药方煎煮的汤药,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
内屋中季熠辰在看书,沈香茉手里捏着锦布在做刺绣,半响,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他,“殿下晚上要歇在哪儿?”
季熠辰翻了一页书,说的理所当然,“留在你这儿。”
半响,见她没出声,季熠辰放下书看她,轻笑,“怎么,你想赶我出去?”
“母后今日派方嬷嬷过来,送了不少东西,另外的也吩咐了侍寝的事,如今臣妾怀着身孕,殿下就不合适留在这儿。”沈香茉抿了抿嘴,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可这神情却略微透着些古怪。
“有什么不合适的。”季熠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沈香茉抬高手把绣布放在一旁,季熠辰替她拿着放下,并不太在意侍寝的事,“在这屋子里多放一张**榻就行了,只要不同**。”
那些旧例季熠辰都知道,宫中妃子也是如此,若是有了身孕,前去看归看,嫌少同**共枕,一来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二来,若是要过夜,不如雨露均沾去别的妃嫔那儿。
季熠辰不需要这些,更不需要在这东宫之中雨露均沾。
沈香茉是个大气的人,只不过在这点事情上,她还真大气不起来,听太子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她嘴上还要说些什么,可嘴角扬着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
“主殿那儿收拾妥当了,上次你去看过秦良娣,任良媛那儿也该去看看。”沈香茉轻揪着他的衣服,也是有些无奈,“母后不说臣妾也知道,前朝后宫,多是牵连,若是你一直不去,难免他们心中会对此事有怨。”
不入宫选秀也就罢了,既然入了宫,是太子的妃子,是前来伺候太子的,两年时间过去,半点动静都没有,妃子熬不住,在外的妃子家人看着也会有想法。
“若是有怨,大可以接出宫去,若是再嫁,孤必定给他们备一份厚礼。”季熠辰神情微沉了沉,其实道理都明白,就算是装装样子,他也得做了这门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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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季熠辰还是留在了沈香茉这儿,卧榻那儿本来就是另外一张**,崔妈妈进来收拾的**铺,时辰差不多时,就要歇息。布系乒技。
季熠辰本来想着的,入睡一会儿还能到娘子**上去,可他没想到的事,熄灯的时候,崔妈妈进屋来了,在屏风后打了地铺,就近的要伺候太子妃。
偏偏季熠辰还不能让她睡到屋外去,若是太子妃夜里要喝口水,要下**解手,都得有个人在旁随身伺候。
这第一个晚上,季熠辰没睡好。
如意算盘打空了,季熠辰说要留在一个屋子里,还真是一个屋子里,只是不能同**,崔妈妈严防死守着,就是秉承了太子妃有孕,以免伤了腹中的孩子,最好是连同**共枕都不要。
等到半个月沈香茉快要两个月的身子,皇后娘娘那儿一松口,隔天朝堂上终于得知太子妃有喜的消息,连着东宫这儿,上下也都知道了太子妃娘娘有喜一事,但对于太子来说,他这半个月以来,可真是备受煎熬。
入夜要就寝的时辰崔妈妈就进来了,若是还不睡,她便要劝着太子妃早点休息,隔着一道屏风,季熠辰一个人在卧榻上睡了半个月,夜半时稍微有点动静崔妈妈就会醒过来,伺候这事儿上真的是周道的没话说,可对太子而言,崔妈妈简直就是横在他去往太子妃那儿最不可逾越的一道山,比说服母后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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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二月初,沈家那儿得知太子妃有了身孕,阖家上下都很高兴,尤其是沈老太爷,在二儿媳妇和幺子相继去世的打击后,太子妃第一个有身孕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消息,如今东宫无所出,只要是太子妃有孕,不论男女,这都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朝堂之中也再不能有话说太子无子嗣。
又不是不能生,只是来的慢一点而已。
这天沈大夫人进宫来看望,还带着沈香幽,在偏厅坐了一会儿,沈香茉让瑞珠带四妹出去走走,独留下沈大夫人,提起了四妹的婚事,“本宫看那唐家还不错,大伯娘看呢?”
沈大夫人陈氏的确没有对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