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当晚在傅厉行公寓过夜,为了避免隔天面对他的尴尬,特意起了个大早,趁傅厉行还没有起床,偷偷溜了。
殊不知傅厉行比她醒得还早,一直在隔壁房间关注她的动静。
等她离开了,才走出房间,玩味地摸了摸下颚。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然后才进洗手间洗漱,两人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因为她,日子多了一份乐趣。
时间还早,辛安估摸着沈琳还没起床,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才去上班。
平日她就是公司上下的八卦焦点,今天一上班,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尤为古怪,背后窃窃私语,女同事们更是一脸奚落的坏笑。
她心里清楚是晚宴的闹剧传开了,她们都幸灾乐祸。工作两年,这些流言蜚语她都习惯了,不管别人怎么明目张胆笑话她,还像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进洗手间又听见两个长舌妇在谈论她。
“昨天晚宴总经理小三大闹会场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现在是公司论坛最火的话题,不知道是谁发的帖,我估计是江碧琪!”
“管谁发的帖,总经理的女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咱们看热闹就成。昨晚的都是贵宾,这下丢人丢大了!”
“可不是么?听说现场两个人还秀恩爱来着,这脸打得,啪啪啪!响亮得很!辛安还挨了一巴掌!”
“她活该!总经理摆明了对她没感情,还死缠烂打地占着乔太太的位子,真不要脸!要我是那个女人,肯定更多扇她几巴掌解气……”
“你可真狠,不过确实是她自找罪受,不值得同情。亏她今天还有脸来上班,要是我,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脸皮可厚!”
“你等着瞧吧,她嘚瑟不了多久了,下场肯定很惨……”
不管她们说的多难听,辛安都没往心里去。毕竟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她控制不了。再说她们怎么侮辱她,她都不会少一块肉,和她们计较才是最愚蠢的。
反倒挺同情她们,自己过得不好,才会巴望别人也跟她们一样悲惨。但是她,绝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洗手间也不想去了,回办公室继续工作,没多久,就接到乔祎亲自打过来的电话,通知她去办公室。
辛安说在忙,但乔祎蛮横不罢休。她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做口舌之争,才上去了。
乔祎坐在办公桌后,平时特别注意形象,连领带搭配衬衫都要挑选老半天的人,今天明显不在状态。
头发有点儿乱,也没那么精神,还有点儿黑眼圈。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看到他的胡渣,估计昨晚没睡好。
辛安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相反,还有些暗喜。
之前他和外面那些女人的绯闻成天上报纸杂志,他得意洋洋,丢人的只是她一个。这次总算是两个人都成为舆论焦点了,她难堪,他也是够呛,这就叫因果报应。
乔祎一看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责难道:“叫你上来还墨迹半天……长了退干吗用!”
“我在工作!”
“我是你的上司,你的工作就是服从我!”乔祎振振有词,每一个字都异常响亮,铿锵有力。
辛安耐着脾气,“那请问您有什么工作要交代?”
“你昨晚去哪了?”
“我是上来工作的,不是回答私人问题。”
乔祎一看她那副故作正经的嘴脸最是生气,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有资格摆出这么清高的架势。什么工作?不就是用身体去迷惑那些男客户换合同?脏得很!
但那些话乔祎现在不想说,嚣张跋扈的。“我让你回答你就回答!”
“没有其他事情,我先下去工作了!”
“辛安!”乔祎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冲到她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算什么东西?”她笑笑,“在乔氏,我是项目经理。”
“少给我打太极,回答我,你昨晚去哪了?”
她反问。“那你又去哪了?”
“你管得着吗?”他蛮横地回答。
辛安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了然一笑。“那就是了,我们平时互不干涉,你在哪里过夜,我从来都不管,你又何必干涉我的生活?”
听上去无懈可击,一时间堵得乔祎半天说不出话来。反驳不了,他抓狂了,闹起了脾气,大喊大叫。
“你跟我比?你有资格跟我比吗?你搞清楚了!当初是你死乞白赖要嫁给我,而不是我强行要娶你!所以我有权力管你,而你没资格干涉我!”
“这不公平!”
“没人说过说你和我平等,你只是一个倒贴货,千万别把自己当一回事!”
饶是辛安习惯了他的刻薄毒舌,还是被“倒贴货”三个字刺激了,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打了一个冷战。
乔祎好不容易才刺激到她,激动得两只眼睛发亮,情绪更亢奋了。“怎么?受不了了?你本来就是倒贴货,我说错了吗?”
“我是因为你说有工作才上来,不想和你争论其他问题。”
“轮得到你想不想?我想就行了!”
辛安为乔祎的野蛮感到无语。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乔氏总经理,将来的总裁,但怎么会蛮横到这种程度?
她承认他很有商业头脑,但脾气太差了,易燥易怒,这样将来如何能承担起整个乔氏的责任?
但愿他的蛮不讲理只针对她一个人,否则她真替乔氏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