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在心里骂,傅斯年感觉到了,侧头看着心事和脸色同步的陆普,笑笑,“陆少爷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陆普索性大大方方和他摊牌,“对——听我思思说,你帮过她几次忙,上次她请你吃饭,我临时有事没去成。我想提醒傅先生一句,思思是我的未婚妻,不管从哪方面你都应该和她保持距离,我不喜欢别人缠着她,她是我老婆。”
看着开始放音乐的大屏幕,傅斯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变换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嗓音磁性,“陆少爷多心了,和孟小姐碰到,每一次都是碰巧——一次是在琼兰会所,她受了伤不舒服,而你们包厢里……她没法进去找你,我顺路送她。第二次,是她在酒店被人欺负,我正好去那边见客户。”
听了他的话,陆普才发觉他刚才那句‘陆少爷真体贴’充满了讽刺。
他攥了攥拳头,发誓似的,“我会对她好,你离她远点。”
傅斯年轻声笑了,陆普听出了不屑的意味,敌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的开场曲已经开始。
追光落在乐队里的每个人身上,最脍炙人口的成名曲唱起来,现场立刻沸腾。
是真的喜欢这个舞台,音乐一响起,傅心礼彻底变了一个人,快乐的在场中央奔跑,像只自由的野兔子。
傅斯年看着妹妹,满眼温柔。
巨大的吊灯散发出刺眼的光,她绕场狂奔,那灯散发的热量愈发浓烈。
没有人意识到危险,傅心礼唱到高音部分,那灯忽然剧烈一闪,只听砰地一声炸裂,巨大的吊灯四分五裂的砸落下来!
没有人料到会出这种事,演唱会才刚开始,气氛才刚刚热烈起来。
看到吊灯炸裂,前排的几个人立刻站起来往台上冲,现场的观众一片哗然的站起来。
台上,傅心礼伏在地上直发抖,腿整个被灯架砸住,细致的皮肤被碎片割得全是伤口,血流的到处都是。肋
傅斯年最先冲上去,抱着她的脸大声叫她,“说话!心礼说话!别怕,大哥在这里!”
她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脸色惨白的直哆嗦,陆普和穆影一起和乐队人员把沉重的金属灯架抬走,也都围过去看傅心礼。
听到陆普叫自己,傅心礼才恍惚的回了魂,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伸手搂住他脖子,“阿普……我好痛!”
陆普拍着她的头,低头安抚她,“没事,马上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她哭着往他怀里埋,“我的腿会不会断掉,会不会走不了路了?”
那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满身是血,惨白着脸无助的哭,傅斯年听的心尖刺痛,回头朝着工作人员吼,“叫救护车!”
陆普连忙擦着她的眼泪,摇头,“不会!没事的!”
傅心礼搂紧他,哭着,“阿普,我如果能用腿来换你回到我身边,我宁愿这辈子也走不了路!”
陆普一颤,擦她泪水的手定住,一旁的隋棠和穆影唏嘘的对视了下,深深叹息。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