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豆浆制作方法,她看着旁边的男人,推推他的腿,“傅斯年,你会不会娶对你这么好的乔雨眠?”
“怎么,恨嫁了?”他噙着淡淡的笑,总也让人辨不出他具体的情绪是怎样的。
“我在问你话啦!回答,会,还是不会!”
傅斯年喝着汤,盘腿坐在那里,颇似个万恶的地主老爷,他微一琢磨,“有时候想,我比你爸小不了几岁。到时候不好称呼。”
“怎么会?女婿,岳父,很清楚啊!”
傅斯年在她额头上弹了下,皱眉,“不害臊。哪有自己就逼上婚了的。”
乔雨眠揉揉额头,搂着他脖子撒娇,“不管,你要娶我,国父孙中山比太太大了二十七岁都恩爱到老呢,我们也可以。”
“我也大你那么多,不是老牛吃嫩草。”
乔雨眠急忙道,“老牛不吃嫩草吃什么!”
傅斯年想了想,“我考虑考虑,这口嫩草可会扎嘴。”
乔雨眠打他一下,他的笑意堆在眼角,呈现出迷人深邃的细纹——要命了,她现在竟然连他的细纹都了……
“那嫩草吃老牛可以吧——我是食人草!”说着,她扑过去吻住他,他抱着她,两个人在大床上翻了几圈,很快就缠绵到一处去。
第二天早起,乔雨眠一睁眼就坐起来要去厨房弄豆浆,可是一侧头,旁边的男人早都走了。
泄了气,她还是爬起来去把豆子泡上。
心里哀叹,什么时候,俩人能好好一起吃个早饭,有一天能一起约个会?
现在看来,连这最简单的都是奢望了。
傅斯年上午还说忙完会回来带她出去吃饭,下午就说临时要飞外地。乔雨眠都对他不抱希望了,他是个工作狂,难怪都三十几岁还娶不到老婆,哪有人能忍受这样的男朋友累。
第二天去上大课,几个朋友看到她进来就眉飞色舞的直招手。乔雨眠以为她们又要打听自己的恋爱进度,心里挫败,没什么精神的坐到位置上。
“乔哥,怎么垂头丧气的?”杨鸥拍拍她,笑呵呵,“瘦田无人耕,耕了就有人争——乔哥,最近行情不错嘛!”
乔雨眠皱眉头,“说什么呢?萌”
杨鸥和几个朋友互视了下,笑着拿出一封信,“在你课桌里找到的——喏,乔雨眠小姐亲启!据我们多年的经验,绝对是情书!”
乔雨眠嗤之以鼻,“哪个年代了,谁会写情书——我看是银行催缴欠款还比较靠谱。”
“你看你,不相信是不是!拆开看看,绝对是情书!”
在几个朋友的撺掇下,乔雨眠拆开信封,兴致缺缺地拿出信来读——
“雨眠,自从校庆晚会上初次见你,从此魂牵梦绕着你优美的身姿和嗓音……”她打了个哆嗦,这么酸!
信丢到一边,她撑着下颌,心里只想傅斯年那个坏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不想每天独守空闺,真的好寂寞……
“怎么丢了?你太不珍惜人家的心意了!”杨鸥瞪她一眼,拿过信看到最后,戳戳她,“他约你去看话剧呢!票都附上了,写的很真诚礼貌,一点不像是学校里那些死苍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