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晚感觉到林意潇还站在身后,忍不住侧过眼眸——
“你再敢看他一眼试试。”傅斯尧冷着脸,腾出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颚,狠狠的说道。
慕向晚垂下眼眸,感受到他抱着她的双手十分有力,她的眉头紧了紧,又松开来——
她咬唇道,“傅斯尧,你先放我下来。”
“然后看你晕倒在路边?”傅斯尧冷声问道。
慕向晚也不出声,这位大少爷的脾气来的怪又从来没有预兆,比如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得他不高兴,绷着一张脸像是隐藏着巨大的风浪鲺。
把慕向晚放在后车座,傅斯尧径直开车回了傅家。
陈医生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正看见傅斯尧冷着一张脸,在阳台的栏杆上靠着抽烟,白色的烟圈徐徐的上升着,笼罩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他剑眉微敛,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在房间的门口他标准的敲了三下门,“傅少。”
傅斯尧会过头,摁灭手中的烟头,“进去看看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他冷着脸进了出了房间——
陈医生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在傅家这么多年,除了慕向晚,他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陈医生进入卧房看见躺在床上的慕向晚,她紧闭着双眸,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嘴唇有些苍白和干涩,看样子应该烧得不轻。
想起刚刚傅斯尧的反应,他心里就忍不住捏了把汗,傅斯尧这个人,心思和情绪从来都不表现在脸上,可是刚刚,他分明就看出了他脸上的担心和心烦意乱。
他对慕向晚的在乎,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上前摸了摸慕向晚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她平放在床边的一只手有些红肿,中间的皮肤有些已经烫坏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敢去胡乱揣测她是怎么受的伤。
帮慕向晚挂好点滴,在他扎针的那一瞬间,她痛的低呼了一声,美眸渐渐苏醒——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然后偏头看见一旁的陈医生,似乎有些惊讶,下意识的缩了手,“陈……陈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陈医生被她这一问,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姑娘别是脑子烧出什么问题了吧,于是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少……慕小姐,你不记得这里是傅少的房间了吗?”
慕向晚拧着眉头狐疑的打量了这房间一圈,心里渐渐安定下来,靠在大床上松了口气。
果然是傅斯尧的房间,屋子里的风格和摆设与两年前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刚刚她是脑子太迷糊了,才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长长的喘了口气,她才想起自己刚刚是因为烧得太糊涂了,才会在车上睡着了来。
皱眉,慕向晚有些虚弱无力的对陈医生说道,“我想起来了。只是……陈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医生是傅家的家庭医生,从傅斯尧父亲那一辈便一直在傅家做事,平时候,除了傅斯尧和他父母,一般人是轻易请不动她的,有些什么伤风感冒,一般都是叫他的几个下属来看。
陈医生笑了笑,声音中有中老人家的慈爱,“慕小姐,你每次生病基本都是我在看,我估计啊,整个蓉城也没几个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体情况了,更何况,拿人钱财就得为人办事,既然是傅少亲自开了口,我怎么也得来看看你啊。”
慕向晚有些迷茫的睁着眼眸,“是他叫你来的?”
陈医生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事情,这几年老头也七零八落的听说了不少。其实,我看得出来,傅少还是很紧张你的。只是他那个人,总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大男子主义又重,所以啊,你别像以前一样什么事儿都和他对着干,适当的时候就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开心,什么误会啊埋怨啊也就都过去了,如果非得这么跟他这么对着干,对你可没有一点儿好处啊。”
慕向晚苦涩的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紧张她?
“陈医生,我和傅斯尧之间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误会解释得清的。今天能够见到您,我很开心,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傅家的人了,您没必要再来给我看病,您走吧。”慕向晚声音沙哑的说道。
陈医生又看了慕向晚一眼,这个丫头,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跟他记忆中那个大大咧咧的傻丫头一点儿也不相像了。
她的心思变得更深,也更重,外人都说傅斯尧的心思藏得深,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叹了口气,陈医生嘱咐了几声往外走去,到走廊的尽头对着傅斯尧老实的述说着慕向晚的病情,“慕小姐应该是之前肩膀上的伤口没处理好,有些感染,所以才会引起这次的感冒。另外,她手上的烫伤挺严重的,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只能用点烫伤的药膏等它慢慢的恢复。”
傅斯尧深吸了口手上的烟,转过身来看着他,“陈医生,辛苦了。”
说完,他径直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下一秒,却被陈医生叫住了来——
“傅少,我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有几句话,我知道不是我这个身份的人该说的,可是我还是得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几句。”陈医生意有所指的说道,“有些事,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看见的,听见的,要问问看自己的心,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