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怀疑酒店的事情是不是别有隐情?
又或者是有什么人故意陷害?
他想去找她问清楚,谁知道这时母亲陈怡告诉他……
“傅少,我们过去吧。”
陈赢天的突然开口,拉回了傅斯尧的思绪,他深邃的眸眼中情绪瞬间隐藏起来,点点头,朝着不远处的女人走去—鳏—
“小晚,其实,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傅斯尧?”
见慕向晚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陈素心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她的心思砦。
这么多年,能轻易影响她心情的人,除了傅斯尧,还会有谁?
闻言,慕向晚怔了一下,呆呆的抬头看着陈素心,眸光悠长……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阳光灿烂,空气中四处弥漫青草的味道。
她和傅斯尧一起去爬山,她说累了,他就把她背在自己宽厚后背上。
也是这样的夕阳西下,可是两人的心境,却早已经截然相反。
她还在出神,傅斯尧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边。
陈赢天像陈素心使了个眼色,便被他不情不愿的带离了来。
傅斯尧见眼前的小女人还在发呆,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俯下身来坐在她旁边,忽然开口,“当了一下午的苦力,累吗?”
慕向晚还陷在回忆里没有回过神来,突然听到傅斯尧清冷的声音,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明眸陡睁的看着他——
他似乎不悦的拧了拧眉,抬头质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慕向晚白了他一眼,“看瘟神的眼神。”
“……”
傅斯尧一下就抿住了唇,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看得慕向晚心里发毛。
她揶揄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的事情都谈完了吗?有没有和陈伯父说我哥的事?”
傅斯尧轻笑一声,“笑话,我为什么要和跟他说你哥的事?”
“傅斯尧,你——”
慕向晚小脸鼓着,怒气冲冲的用手指指着他,有些口不择言的骂道,“你背信弃义,言而无信!”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明明说过会帮我解决我哥的事情的。”慕向晚理直气壮的说道。
傅斯尧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几乎比她高出几个头,无形的在她的身边形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慕向晚收紧了手掌,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傅斯尧的身子朝她慢慢走了过来,慕向晚下意识的往后退,一直被他逼到太阳伞的支柱杆上。
彼此靠得那么近,她甚至能够清楚的看清傅斯尧眸底的颜色,却偏偏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慕向晚拧着眉头,傅斯尧突然一下将她抱在怀里。
她想也没想的挣扎,他却冷冷的警告,“你不会忘记了,求我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慕向晚被他刺激的不轻,一个用力推开他,情急之下抬腿就往傅斯尧身上踢,谁知道他敏捷的一闪,她的脚就直直踢在了摇椅的木头上,“傅斯尧,你这个不讲理的混蛋。”
她痛的弯下了腰,他伸手去扶她,却被她用力的将他推开,似乎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后退了两步。
“傅斯尧,既然你不打算帮我的忙,那就不准再靠近我,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她怒瞪着他。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任由指甲掐进肉里的痛觉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经。
刚刚的一个拥抱,差点让她丢兵卸甲。
她不能再让自己沉迷于他的怀抱,不能再沉迷于他身上她曾经熟悉的味道,不要再相信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自己后又表现出来的温柔。
不要。
这场游戏,不过是她和他的一个交易。
她只是他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既然只是个玩物,那她就不能让自己失了心,否则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慕向晚闭了闭眼睛,她真的感觉到累了,她受够了他忽远忽近的温柔,也受够了他无休止对她的报复。
手上的伤口还是完全恢复,此刻偏偏传来刺骨的疼痛。
慕向晚低扎好的纱布,上面的蕾丝蝴蝶结还是那天傅斯尧绑上去的。
她伸手解开它,发泄一般用力的扔在地上,抬头学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开口说道,“傅少,谈生意也得有谈生意的规矩,既然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就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就转身离去。
刚刚抬腿不小心踢到木头的时候几乎用了全力,所以脚上伤的并不轻,她一瘸一拐的,却努力的让自己的后背挺得笔直。
这个混蛋,每次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性格乖张的同时又阴晴不定,她真是受够了。
一次又一次
的欺骗她,就这么让他有成就感?
除了威胁,他难道就不能有其他的态度来和她相处?
看着慕向晚离开的背影,傅斯尧知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太了解她,以她与生俱来的骄傲,刚刚在球场被他呼来喝去的时候已经忍受到了极点,到刚刚被他的话羞辱,她不可能不竖起自己全身的刺,还在他面前表现出温柔听话的乖巧模样。
他知道是自己惹怒了她,可她刚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为她亲手绑上的蝴蝶结扔在地上时,傅斯尧深邃的眸眼里闪过了一抹痛楚。
只是,她对他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又怎么会注意到呢。
傅斯尧弯身将地上被慕向晚扔下的蝴蝶结捡起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