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的话就到警局去解释吧。”目暮不为所动,对身旁的警员吩咐道,“带走吧。”
“——等一下!”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奈绪和新一共同的阻止让所有人的目光转了过来。
“哦?是奈绪、还有优作的儿子……啊,连兰也在啊!”目暮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点,“你们是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当然有。”
“非常重要的线索。”
奈绪向前走了一步,新一的嘴角也挑了起来,毛利兰在一旁不住地点着头。目暮原本不以为意,但工藤优作的推理能力有目共睹,他的儿子也应该受到了很好的熏陶,再加上奈绪也曾经在神奈川破获过杀人事件,所以真的有可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于是他便转过身正视着两位少年少女。
“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了……”工藤新一和奈绪对视了一眼,“证明丸山奈奈不是凶手的证据。”
“什、什么?你说丸山奈奈不是凶手?!”不光是目暮,所有人都惊呆了。佐藤警官上前了一步,看着二位一脸自信的少年问道,“真的吗?那你们的意思是,发现了谁是真正的犯人?”
“不错。”工藤新一对她点了点头,“首先是今天发生的袭击事件,我是第一发现者。如果像目暮警官说的那样,犯人是将受害者吊在树上后翻墙逃逸的,那么即使她在吊起受害者后迅速消失了踪迹,我也会在第一时间看到她……因为,受害者是在我的面前跳下树之后,才被扼住脖颈的!”
“在你的面前跳下树?!”目暮大惊,“你的意思,这是自、自杀?”
“那怎么可能!”工藤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且不说小孩子有没有能力在那么高的树上系绳索,他被绳索吊住脖颈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挣扎的,这说明他当时已经失去意识了。”
“工藤君,别开玩笑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怎么可能跳下树嘛!”目暮干笑着说道,完全把它当成了小孩子的谎话。
“是真的!”毛利兰挤了上来,对目暮不满地说道,“我和新一本来要到树林散步的,但刚走到那棵树附近就听到了‘嘣’的一声,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孩子被吊在树上!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已经……但看到了吊着他的绳子还在摇晃,上面的树杈也在不停晃动着,才知道他是刚刚从树上跳下来的,马上就叫了救护车和警察。”
“之后我拼命想要爬上去,但我的脚……”工藤新一指了指自己被绷带包着的脚踝,“然后大约过了三分多钟,早乙女就出现了,救下了当时还有心跳的被害者。从发现被害者到救下他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如果真的是犯人费力将他吊在树上,仅仅一秒时间内不可能翻过围墙后逃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那这是……不可能犯罪?”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工藤嘲讽地笑了,“关键就是我和兰听到的那个‘嘣’的一声,那确实是树枝发出的声音。但除此以外,我还在同时听到了一声小却尖锐的破空声。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犯人是用了某种手法,在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犯下了这个案件。”
“手法的意思……是用某种道具将被害者吊起来却不伤害他的性命,然后远程操作将这个道具消除掉,被害者就自然而然地掉下来了?”佐藤思索了一下,“鉴识科在现场的树上发现了一道凹下去的线,像是被刀割的痕迹。但因为找不到其他线索,所以认为是犯人将被害者吊在树上杀害时留下的痕迹。”
“确实是犯人将被害者吊上树时留下的痕迹,但并不是杀害他的时候,而是在好几个小时之前。”奈绪对佐藤说道,“救护人员也说了,被害者有轻微脱水的现象,我给他做急救的时候也发现了他的头上沾有相当数量的露水。这说明被害者是在清晨的时候就被吊在树上了,树林里的湿气和茂密的树枝没能让露水蒸发,特别是在枝叶最茂盛的那棵梧桐树上。而将受害者吊在树上一整天的道具,便是类似于鱼线的东西。”
“鱼线?”
“没错,是鱼线。”工藤接上了奈绪的话,“我在被害者的皮带上发现了痕迹,又深又细的一道沟壑、皮带本身的两端也有卷翘的痕迹,说明是犯人将鱼线穿过被害者的皮带后将他吊起挂在树上的。”他看向了毛利兰,“兰,刚才你去换衣服的时候,我让你带的鱼线在身上吗?还有手套。”
“……嗯。”毛利兰掏出了一包未开封的鱼线,和一双皮质手套,递到了工藤的手上。
“但是,鱼线的承重量够吗?”佐藤看着工藤打开了包装,不禁问道,“海钓的鱼线或许还可以,但留下的痕迹绝不可能只有那么细。”
“当然不是海钓的鱼线,只用普通的鱼线就可以了。”工藤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对她笑了笑,“虽然普通的鱼线承重量也不过10kg左右,但双股鱼线的话就足以吊起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子了,更何况是像被害者那样瘦小的孩子。”他拿起了那根鱼线,以毛利兰为模特在众人的面前演示了起来,“先像这样,将鱼线对折弯成u型,从被害者的皮带里穿过,然后将两头都拿在手里,将线搭在较高的树杈上……早乙女!”
“明白。”
奈绪接住了工藤抛来的手套,快速戴在了手上,然后拉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