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先生问的可是针解蛇毒之事?”杨万江话音刚落,莫枫已是笑着问道。
杨万江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目光中迸出一抹极度渴望的光芒:“正是此事。”
针灸这种古老医术一般是门内相授,秘不外传。杨万江知道自己妄自打听别人秘术已是犯了忌讳,但又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故而才有先前道歉一说。
在杨万江期待的目光中,莫枫微微一笑:“人体十二正经兼辅奇经八脉,暗合地宇天宙,三百六十一个正穴,对应周天日数。病,乃人体经脉淤堵、无法沟通天地所致,若经脉通畅,病绝无可留,毒,亦如此。而针,则为疏堵器具,如能契合天时地利,因地因时制宜,则可针到病除......”
“契合天时地利,沟通天地......经脉平衡,疏邪堵正......”莫枫声音停下良久后,杨万江微闭着双眼,仍在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而脸上的表情,则是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兴奋。
莫枫知道此时杨万江正在竭力消化自己刚才的这段话,遂不打扰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慢慢地啜着一边静静的等待。
而一旁的杨曼则是死死盯着着了魔般的爷爷,十指紧紧扣在一起,精致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莫枫自幼接触各种医学奇书,这一番话并非他胡扯乱说,乃是上古奇书《灸术》中的一段针意,看似简单明了,实则暗合阴阳五行,若不是对中医有异禀天赋之人,怕是最多也只能懂个一二分就不错了,至于杨万江能不能领悟,能领悟多少,就看杨万江的天赋和造化了。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杨万江脸上闪烁不停的表情终于平静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微闭的眸子慢慢长了开来。
“谢过莫先生教导之恩!”杨万江长身而起,对着莫枫郑重的把身子躬了下去。
“啊!”一旁的杨曼竟然看到爷爷竟然对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莫枫鞠躬,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旋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用手捂住小嘴,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老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这段针意我也是数年前在这深山中得自一道人相传,这几年更是苦思了不短时间方才领悟了一个皮毛,没想到老先生只是盏茶功夫便能领会贯通。老先生真乃奇人。”莫枫边说着,连忙起身扶起刚刚弯下腰身的杨万江。
莫枫这番胡乱编造的话里虽有奉承之嫌,但杨万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悟这段枯涩难懂的针意,中医天赋确也委实惊人。
“莫先生过谬了,这段针意定是神人所创,实在是太过精深,我也只是在门口徘徊了一番,甚至连门都没进去,但是我相信,凭着莫先生所教的这段针意。用不了多久我便能突破现在的瓶颈。真的太感谢莫先生了。”柳致远紧拉莫枫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哎,我说你们俩说话能不能这么文诌诌的呀,大热天的听的我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正当两人互相客气之际,一旁的杨曼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蹙眉说道。
莫枫和杨万江被杨曼娇憨的表情逗得禁住不住哈哈大笑,莫枫更是在心中自嘲不已,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被这老爷子弄得话都不会说了。
杨万江寻思了片刻,抬起头来试探着向莫枫问道:“咱们先生来先生去的实在是太迂,如若不嫌,我痴长莫先生几岁。托大称呼你一声莫老弟,你则称我为杨老哥如何?”
“杨老先生,这怎么行?”莫枫听闻,连连摆手。
“我说行就行。除非你嫌我高攀。”杨万江一挥手打断莫枫的话,象个老小孩儿般冲着莫枫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呵呵,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莫枫见杨万江如此坚决,只得苦笑着应道。
“不行!”杨曼听闻爷爷竟要和莫枫同辈相论,气极败坏的跳了出来,俏脸通红。饱满的胸脯急剧起伏着。
“绝对不行,让他和您一个辈份,那我该怎么称呼他?难道要我叫他......爷爷?”盯着杨万江,杨曼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后,脸已是红得跟块布似的。
“必须要改口叫爷爷......”对于思想守旧的杨万江来说,不遵循礼法就是大逆不道,虽然宠爱杨曼,在这一点上杨万江绝不妥协。
“爷爷,您......”杨曼听到杨柳致远那不容更改的语气,眼睛一红,气得差点哭出声来。对于叫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叫爷爷,杨曼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的。
“杨老哥,咱别难为她了,我看还是各论各的吧!”让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爷爷,莫枫心里也是有些不习惯。
“好,就这么办!”没等柳致远答应,杨曼顿时转悲为喜,搂着莫枫的胳膊雀跃起来。
“你这孩子......”见莫枫这么说,柳致远也不想见孙女不高兴,遂苦笑着摇了摇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莫枫虽然定力惊人,但是毕竟是热血男儿,胳膊被杨曼那汹涌波涛摩挲了这几下子后,身体竟然渐渐有了些许反应,吓得他连忙把胳膊从杨曼的怀抱里抽了出来。
“咯咯咯......”杨曼先是一怔,象是想到了什么,俏然不禁一红,随即抬头又看到了莫枫的窘态,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莫老弟,老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以你的才能,在这山沟里完全埋没了,如果到大城市里,不但能挣到更多的钱使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过的好一些,还可以用你的医术救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