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前的一名老者,一手持着一枚令牌,另一只手持着刻刀。
感受到有人上前,老者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宗门?”
“流水宗。”
老者用刻刀在令牌上刻了几个字,然后翻了过来,再问:“什么名字?”
“苏黎。”
老者在令牌另一面再刻上几个字,然后将其放在石桌上。
苏黎接过令牌转身离开。
“下一个。”
……
等了许久,总算轮到了慕弦。
老者依旧重复刚刚那个动作:“什么宗门?”
慕弦说:“胜天宗。”
三个字一出。老者拿着刻刀的手顿了一下,他眉毛皱了皱,抬起脸看向慕弦,他打量着慕弦。
整个场上忽然安静了下来。
慕弦立即感觉到了无数道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这些眼神里有困惑、不解、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不屑和嘲讽。
“胜天宗?这人是胜天宗的?”
“胜天宗不是已经被天极宗、毒蝎宗以及焚天宗灭宗了吗?”
“或许,这可能是胜天宗的幸存弟子,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参加百宗会武。”
议论声响起,四周吵闹。摆渡一下看新节
慕弦神色自若,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议论受到影响。
“安静!”老者沉声喝道。
整个场地安静了下来。
老者扫了慕弦一眼后,收回目光,用刻刀在令牌上刻上胜天宗三个字,然后翻到了另一面说:“什么名字?”
“慕弦。”
老者再次刻了两个字,然后将令牌放在石桌上。
慕弦接过令牌,转身离开。
酥媚儿跟着慕弦,两人出了登记处,朝着炎陨宗安排的住处走去。
然而,二人还没走出多长的距离。
一个声音便从身后响起:“我当你们是哪家大宗门的弟子,原来只不过是胜天宗的余孽。”
慕弦脚步一顿,然后转过身,看向身后。
在慕弦身后,站着两人。
一个正是那自称六越宗大弟子的胡舟,另一个则是一名黑袍老者。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些刚刚从登记处出来的宗门弟子,那些宗门弟子正一个个往这边看。
“那个六越宗的弟子,似乎去找胜天宗弟子麻烦了。”
“有趣。像以前的话,胜天宗弟子虽然没多少个厉害,但有风如尘在的时候,就算是天极宗弟子都要恭恭敬敬的。现在,啧啧……一个六越宗的大弟子,就敢踩在他们头上了。”
“那是,胜天宗以前虽说算得上大宗门,但现在胜天宗已经被屠杀了个遍,名存实亡。别说不入流,恐怕就连宗门势力都算不上。六越宗好歹也可以算得上一个三流的宗门势力,当然不会将现在的胜天宗放在眼里。”
……
胡舟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地冷笑:“你们两个让老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那么大的脸。你们别以为老子会放过你们。”
“这一次带帮手来了么?酥媚儿眸子里泛着不屑说道:“废物就是废物,自己不行,就只会依赖别人。”
闻言,胡舟那笑容僵在脸上。
一旁的黑袍老者踏出了一步,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捻胡须,神色淡漠地扫了两人一眼,他淡漠地说道:“你二人羞辱我六越宗弟子,老夫理应将你二人诛杀,但看在你二人年纪尚轻,就不杀你二人。你俩各留下一只手臂离开吧。”
闻言,观众看向慕弦的目光多了一丝怜悯之色。
人家出动了宗门长老,长老一出,人家一个宗门弟子怎么会是长老的对手?
“自己的宗门弟子,不好生看好,放任其惹是生非。现在竟还出来护短,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酥媚儿清冷地说道。
闻言,观众们瞪着眼睛,心里暗道:这女的,是疯了吧?这等局势下,居然还敢跟宗门长老这样说话?
果然,那名宗门长老眉头一皱:“不就是两个胜天宗余孽,气焰竟然还如此嚣张。看来,今天不出手代替你们宗门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你们是不知死活了。”
“不知死活的人是你!”酥媚儿怒了。
胜天宗曾经也得上一个大宗门,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连不是胜天宗的酥媚儿都跟着遭殃,这让酥媚儿不爽。
忽然,一只手横在酥媚儿身前。
慕弦踏出了一步,将酥媚儿挡在身后,他淡淡地说:“我来。”
“你来?呵呵,要不是有这个女人护着你,你早就被老子揍趴下了。你居然还敢英雄救美,强出头?”胡舟不屑地一笑,满是嘲讽之色。
慕弦眉毛微展,目光落在那名长老身上,他目光渐冷:“小小的六越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六越宗长老,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废物。”
闻言,围观众人瞪大了眼睛。胜天宗弟子,居然敢挑衅六越宗的宗门长老?
宗门长老面色一沉,一掌拍向慕弦。
慕弦不闪不避,同样拍出一掌:“三崩掌!”
“找死!”宗门长老利喝一声道。
“嘭!”
一声闷响,宗门长老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轰隆一声,撞碎了一颗巨石,瘫软倒在地面上,不见动静。
慕弦缓缓收回手掌:“四阶魂元的实力?口口声声,自以为自己多强,竟还想要我自断手臂,现在看来六越宗内门长老也不过如此!”
慕弦看向胡舟。
胡舟那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
慕弦迈步走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