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
盯在卓香雅那张笑容灿烂脸上的眼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离感觉。(首发)
贺兰南烟略微动了下,躺平了正处于愈合之中的伤口,轻问。
“没、没什么!皇上,你大清早,攀山越岭的,撑着术后急需要休养的身子,不会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清咳两声,暂时挥去脑海里不应该存在意外想象。
卓香雅起身下榻,把怀里揣着的秘籍,当着贺兰南烟的面,英勇无畏的往怀里揣了揣,揣的更严实了些,走向水盆的地方洗漱。
完全一副东`西她就拿走了,任由贺兰南烟随意处理,她就是不肯归还的模样。
“呵呵,当然不是。银斩还和我说,你想打听兰华仙草的下落?是么?”
贺兰南烟见着在自己的面前,一丝男女之间,应该存在的拘束感觉都没有的卓香雅,淡淡的追着卓香雅瞥望过去,说出他来此地的真实目地,另有其由。
卓香雅一听到‘兰华仙草’这四个让她的思绪瞬间清明精神的字,马上加快洗漱的速度。
像她活在现代时候,每天早晨急忙赶去上班的样子,拿着擦脸的毛巾拧干,带着她那张湿漉漉的素颜,边擦边走到贺兰南烟的面前。
兴趣浓厚的蹲在贺兰南烟的床榻前,眼眸里闪着晃动的期盼,欣然问道:“皇上,在哪里能够找到兰华仙草?银斩将军说,那是五国之中,药性极好的草药,我很想见识一下。”
“额..你要不要先把脸擦干净先?”
卓香雅蹲在贺兰南烟面前,欣然闪闪的素颜,映在贺兰南烟美玉一般的漂亮眸子里,就像一只正在等待主人喂食的小动物。
贺兰南烟虽不至于把卓香雅想成是小狗一样的存在,但他,却无语的想到了苍鹭。
那一只,在他早晨由几十人的护送到山庄里来,第一眼看到的,瞅着屋梁上挂着腊肉篮子,不断流口水中的,馋嘴老虎。
贺兰南烟当时觉得那只老虎盯着腊肉的眼神,好像很通人性。
所以就招来了除了卓香雅之外,另一个没有清醒的活物君独卿,向君独卿询问了那只馋嘴老虎的名字,以及来历。
君独卿告诉贺兰南烟,自其跟在卓香雅身边时,那只老虎就一直存在,名字唤作苍鹭,是一只灵性极高的馋嘴小兽。
它听得懂人语,识得了人性,能和人进行简单的话语交谈。
甚至,还能在危难的时候,把意识被迷`香惑住的卓香雅,从迷`香之困中给解救出来。
贺兰南烟听着苍鹭这个名字在耳边极为熟悉的徘徊几次,墨眸里,忽而深沉几许,凝起一缕渗着疑惑的迷光。
因为,据贺兰南烟所知,好像,在他的记忆里,有一位颇为熟悉的皇室之人身边,也有一只唤作‘苍鹭’的小宠兽。
而且,就在前一段日子,好像还因为守护其主,与其它的小宠兽,大刀阔斧的打了一架。
结果,亦是据传之,似乎惨败了。
然后,小宠兽伤不过自尊心受挫,逃离出宫,准备暂时避世些许日子,再然后,那位皇室里身份极为尊贵重要的人,就不顾一切的追出来找寻小宠兽的踪迹了?
怀在心里深深疑惑的问题,贺兰南烟本欲等着卓香雅醒来,作为第一件询问的事情,可是,却被卓香雅的话引来引去,把这件事暂时给捎带过去了。
不曾想,如今卓香雅蹲在他的面前,清眸澈彻的小样子,居然让贺兰南烟把忽略的事情,也重新记了起来。
贺兰南烟着实很有兴趣,欲向卓香雅探一探这只唤作‘苍鹭’的馋嘴老虎的来历。
会不会,给他带来另外一个值得他去关注的有趣事情?
但是在这之前嘛~
贺兰南烟无奈的取出袖子里的巾帕,擦掉玉颜之上被卓香雅低下身时,额头发丝甩下来的冰凉水滴,凤眸惆怅。
他自认,他与卓香雅的熟识程度,貌似还没有到可以共同享用一滴水的程度吧?
卓香雅看到贺兰南烟拿出手帕去擦拭脸颊,稍显窘迫的从贺兰南烟面前站起来,背过身去,仔仔细细的,把脸上所有湿润的地方全都擦干净。
然后,小心翼翼卸摘下睡了一整夜快要被她压的变了形状的银绒假发放置在一旁。
最后,卓香雅原是想拿白锦遥留下的那绢绣帕遮住她发光发亮的小脑壳着,但是在身上翻了半后都没有找到。
这才恍然想起,那张绣帕送给君独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她的手上。
万般无奈的,卓香雅只好把刚才她用来擦脸的,已经湿乎乎的毛巾顶在脑袋上。
悠悠的转过身,站到贺兰南烟的面前。
在贺兰南烟哑然愣住的惊诧视线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耸耸肩,摊摊掌心,像一只辛苦半辈子都没找到一粒松子的小松鼠,她也好惆怅。
卓香雅暗道,这一次,她要被君独卿害的惨了,在贺兰南烟的面前,她要丢人丢大发了。
“呃..你是..剃了度的..小僧人?”
贺兰南烟的眼神,紧紧盯在卓香雅顶着一巾手帕,完全没有支起任何高度的脑顶上。
确定不会有什么类似于黑色头发突然崛起之类的状况发生后,便视线一转,转过去看被卓香雅放在桌面上的银绒假发。
动了动唇,愕然问道。
“额..嗯。因为..一些事情,所、所以,不得已才..”
卓香雅看到贺兰南烟全然一副不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