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居、居然在玉圣后山留宿了?”
银斩吱愣着两只摆在身旁,握着紧紧拳头的手臂,难以相信。{首发}
“回、回银斩将军,是、是这样的。”
小宫女颤抖的声音,努力能够连到一起头。
奈何总是咬不紧的牙根,不自觉的,就开始连话都讲不出清楚,对银斩此刻的模样,是万分避忌,害怕的不得了。
御阳站在宫廊里,听着皇宫寝宫此起彼伏的男人与女人之间,一大一小,一强一弱的问话声,笑吟吟的勾起了唇角。
静观其变,等着银斩一会儿,或许会说出比他还要让人无语的话来。
“来人!备轿!备马车!备棉被!备枕头!本将军也要到山上去留宿,去过夜!啊!!”
银斩的声音里,含着处于情绪失控边缘,近发一点就着的暴躁。
小宫女颤着身子道了声‘是’,马上伏着身子,贴在地面上,作爬虫状,快速的从银斩怒意横扫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
御阳听到银斩那一声声喊出来,每一声都比之前更要具有冲炸力的话语,终是没能控制住内心里的想法,表面上仍是板着一张极美,极正的玉颜,而肩头,却是不禁处于微微颤抖中。
“喂!阳,你只备匹马,在路上很辛苦的。得备马车才行,累了也可以在路上休息一会儿啊!”
银斩闷着一股子内伤从皇帝寝宫走出来,甚为聪明的向御阳提个醒。
“呵!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从一只马,转变成两只马而已。山路难走,马车根本无法行走上去。若是深陷雨水深积的土坑之中,不是需得徒步而行了?你那点儿头脑里的聪明,怎么丝毫都不往正处上想?”
笑呵一声,散着淡淡的斥导之意。
御阳倒是也奇怪的很,为何银斩的思维,总是和他的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虽然不大,却足够分得出,他与他之间,两个人,都应该相互弥补的漏缺。
他手下的将士,有好喜之玩乐者,常戏称他二人是涵昱国里的顶梁之柱,是涵昱国君圣兰王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必少其厉。
御阳现在想来,许是也有些暗在的道理?
“不往正处上想?那一会儿就比一比,谁先入得玉圣后山的景园不就行了?你若输了,便给我当铸造刀器的帮帮手下,打杂滴小将军,怎么样?”
御阳的话,完全激怒了银斩勇往直前,验证谁比谁稍微强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
银斩在御阳的面前,高傲的抬起眼眸,一挑眉色彩,俊美非常的,向御阳挑战。
“无,聊,之,人!”
慢腾腾的话语,出自御阳之口。
一个字,一个字,拖着相当慢的长音,再加上偶而向银斩瞥望过来的,带着几分不屑之色的小眼神。
御阳有意拦着台阶,不给银斩下,气得银斩呼息都泛起了不太均匀的感觉。
“啊!御阳,你非得讨我的麻烦是不是?非得让我不痛快是不是?信不信我一会儿回到府里了,就把你家后院里栽的那些大口水花给拨了!拨的一根不剩,你信不信!信不信!”
银斩在贺兰南烟的寝宫里,听着小宫女报禀他贺兰南烟留在卓香雅那里过夜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泛着浅浅的,莫名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酸。
所以走到御阳这里,怎么瞅着御阳都不太顺想,都要把他心里那股子难受的劲儿,全都发泄在御阳身上。
御阳若是陪着他一起疯一会儿,闹一会儿,他心里那股别扭劲儿也就不存在了,就能消消停停要么去玉圣后山,要么回御将军府了。
哪果曾想,御阳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偏不若往常那般,由着银斩胡性乱来,闹得银斩迷迷糊糊的,心里的不痛快劲儿,怎么着,都发泄不出来。
现在,银斩又被御阳带着一股不屑的小眼神,给瞥扫了。
伤得银斩心底里那是一个无可形容的难过。
走上前,扯住御阳的衣服,银斩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漫无章法的胡摇乱晃,边说还边撩带起了,誓要在御阳的大将军府里,胡`作`非`为,闹得御阳人庭大乱不可。
“大口水花?你是指..陀鬟花?它什么时候变成大口水花了?”
单手按着银斩抓在他手袖上的爪子,向上带着几分劲力一提,把在他身上吵吵闹闹的爪子扣住,隔离。
御阳想起以银斩那种只能凭外相记东西的可怜本事,忽然眨眨俊美的眸眼。
松开扣住银斩爪子的手,掸了掸又被银斩抓出更多条褶皱的衣袖,瞥向银斩的目光,渗着疑问。
“为什么不能叫大口水花?谁让它们早上太阳一出来,就会从花朵里流出那么多的口水啊!物以形而始之名,不可以么?”
这件奇怪的事情,是发生在昨天早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银斩被贺兰南烟勒令留在府里,三日内,不准到玉圣山上的景园里与卓香雅见面。
那他就寻思着,如此难得的休息时间,真该早起早睡,早些温习几本那种刻在竹板上的古文字,方能替卓香雅造出一副在哪里都能夸得出海口的好刀器。
于是,银斩就真的起的很早,到御将军府后院的花园里走了走,顺便看看御府里又新栽了哪些漂亮的花儿,有机会,他也好搬回他的府里增添些草木之气。
就这般在花园里走走停停,等快出了花园的时候,银斩忽然发现,自他膝盖以下,所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