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初月,你、你怎么在这里?”
捂在贺兰南烟唇上的掌心,霍的,松开。【首发】
身着黑衫出现在卓香雅视线里的君独卿看到卓香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屋子里,顿时惊慌起来,秀眸里,满是惊乱。
“咳!咳!咳!咳!唔!”
捂在唇上的掌心忽然松开,意识被压到有些虚空的贺兰南烟,在得以呼吸的呛咳中,染着一丝苍倦的眸子,望向卓香雅,两道清眉痛苦的深拧着。
“贺兰南烟,你怎么样?还好吗!”
卓香雅急燥的奔到贺南烟的床榻前,冷若冰相的眼神在君独卿的身上凉凉扫过。
君独卿瑟缩了一下,往旁边的地方站的远了一些。
“咳!没、没事,朕、死不了!”
掌心里勉强运起一息气力,颤颤的抬起手袖。
贺兰南烟在卓香雅霎时骇住的眸海里,猛的打向自己的胸口处。
“唔!”
一声呕咳,飞出一道血丝红印。
在红印里,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虫子,混着血迹逸出贺兰南烟的口唇。
贺兰南烟虚浮无力的眸光,在那滩吐出来的血迹上快速的飘闪而过,身子一软,倒在床榻上。
失力过多,昏迷不醒。
“贺兰南烟!”
此情此景,不仅惊住了守在贺兰南烟榻前的卓香雅。
也入了听到屋内发出的声音,急忙赶进来的御阳的眼。
御阳走进屋子,视线从眼前的一干人面前扫过。
深沉幽遂的眸光,渗着入骨的冷漠。
“这是..怎么回事?”
一杯银刃,直接横到君独卿的脖颈之上,凉凉的,泛着染血的寒光。
御阳站在君独卿的面前,视线落在从贺兰南烟口中吐出的那只小虫身上。
银刃一倾,划出一抹鲜红的血色。
“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白的皮肤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君独卿泛疼的颤抖的身子,自觉避开御阳的眼神,转而望向卓香雅,吱唔着声音解释。
懦弱的的眼神,带着某种期盼,想要得到卓香雅的回应。
卓香雅未理君独卿的目光,卷起床榻前放着的帕子,裹着小虫系成死结,丢到地面上,事先备好的药盆里。
背着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君独卿望着卓香雅不肯听他解释,甚至是连一缕目光都不肯给他的背影。
胆怯的瞥了一眼吐出小虫后,复又昏迷过去的贺兰南烟,秀眸里渗出一抹浓厚的失望,沮丧的垂下头,薄唇紧抿。
她,不相信他。
“君独卿,院子里的野狼,是你用计引来的?目的,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方便你对兰烟下手?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横在君独卿脖颈上的银刃,没有半点松挪的痕迹。
御阳握着剑柄的手,隐隐泛了愠怒,向君独卿逼问。
君独卿垂着头,眼眸盯着地面,本来不想回答,可是一想到卓香雅还在屋子里也听着,抬起头,泪眼蒙蒙的否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这不过是本将军与初月设下的一个迷`局,其目的,就是要引有心之人露出真面目?只要你能够说服本将军,本将军,就暂时饶你一命。”
最简单直接的一个问题,也是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若是君独卿能答的出来,御阳不介意给所有人一个把事情问清楚的机会。
否则,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我、我只是看到有个人在房瓦上面走,就跟着过去了,然后,就看到那个人进了这间屋子,我就跟下来了。”
君独卿的视线,颤缩着瞅了眼屋瓦之上,露出几缕星光的地方,如实回答。
不知道御阳会不会相信。
“呵,果真..如此?”
御阳顺着君独卿指着的地方望过去,的确看到了那块儿被搬空的屋顶。
带着几分深究的目光,在君独卿的身上来回打量片刻。
御阳哼笑一声,挽袖收回横在君独卿脖颈上的银刃,算是暂且饶了君独卿。
但却转身望向卓香雅,淡道:“初月,他是你的人,你要如何处理?”
“先把人关起来,我还有事要问他。”
散在药盆里的帕子,遇水漫开。
被帕子卷裹住的小虫子,在含了陀鬟花露的水盆里,挣了几下,便僵直不动,挺直的像跟小棍儿。
和之前在贺兰南烟身上发现的那只小虫,一模一样。
卓香雅思及这一段日子里来君独卿一直跟在他身边所发生的种种,虽然事实确凿,物证据在。
但是,很奇怪的,她有些事情,尚不能解开疑问。
譬如,她刚刚在帕子浮入水面后,方发现的,那一根带着女人芳香的,绵长发丝?
卓香雅的决定,在御的意料之中,却在君独卿可以想象的惊喜之外。
君独卿眩然抬起一双云烟露打的秀美眸子,定定的望着卓香雅,被御阳招来的御家护卫绑着身子带走,态度恶劣的推进柴房。
在刚劈开的柴房里,撞得浑身是伤,苦楚难言。
院子里的一场兽性厮杀,也在屋内的事情解决了个大概的时候,将近尾声。
苍鹭以一敌百,浑身沾满野狼的鲜血,在满地的残尸断肢里,摇摇晃晃的向着受伤的小老虎走过来。
直至到了小老虎的面前,方软绵绵的倒下去,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