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名?爷,你好像看到哪名男子,都会觉得很熟!刚刚在医庐里,不是还盯着人家颜公子,差点都要把口水流下来?”
赖于适才在云月医庐里,宇文郸萤拿他的信誉向卓香雅发誓的事情,净海到现在,还耿耿于怀。{首发}
对宇文郸萤的说话态度里,明显没有多少好的想法。
“额..净海,你不可以这样说你家主子我的。我会伤心的嗳。不过,你真的不觉得他很熟悉吗?尤其那个背影,一看,就让人心发痒有没有?”
摸在下巴上的玉指,轻轻敲着。
宇文郸萤真的觉的,那名闭眸不语,任由姑娘们抛着巾帕扰来扰去的陌生男子,和他记忆里,某个曾经见过几面的男子,很像,很像。
虽然,男子脸上,那犹如冰冻一样的表情,与他印象里的男子,有着天壤之别。
“让人心痒?净海没有觉的。净海倒是觉得,爷若是总这样盯住男人不放,那等回到祖师爷爷的身边,你皮痒,是一定的了。听说祖师爷爷为了你这次出来,特意准备了好几条皮鞭呢?不知是真是假嗳!”
学着宇文郸萤的样子,净海也伸手摸着下巴,眼睛转的鬼灵精似的。
“呃..不是这样的吧!那、那还是快些上楼好了。办正事,办正事要紧。”
宇文郸萤一听到净海口中的祖师爷爷,好像格外的恐惧。
瞬间放下锦绣食府大厅里的陌生男子,着急的走上楼梯,踏得楼梯嘎嘎直响。
净海随着宇文郸萤快步走上去,没有看到,那名站在大厅里纹丝不动的舞清流,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渐行走远时,倏然睁开的眼眸。
“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墨瑞城里?
舞清流收了浑身蕴含着的冷意,转首回眸,那眸里,分明露着一丝愕然失措。
卓香雅在月瑶池的小阁里,久等宇文郸萤而不见,正欲出去寻找,就听到宇文郸萤与净海的脚步声在楼廊里由远及近,步行而来。
等着两个人在膳桌前落座,自有锦绣食府的小倌前来录膳,拿着小本子,候在桌前。
卓香雅大概点了几道平日里比较中意的膳食,稍显清淡的口味,复问宇文郸萤喜欢吃些什么,宇文郸萤的表情,看起来却很迷茫。
“你这都是什么膳菜?为何名字,我全都没有听说过?”
宇文郸萤听着卓香雅道出口中的几道膳食名称,放下纸扇,不解问道。
“客官,您放心,咱锦绣食府里的膳食,绝对是涵昱城里独一家,今天您来到咱这,那是来对了。别看名字不熟悉,一会儿等菜上来了,保准您一吃一个香。”
食府里的小倌,眉飞色舞的向宇文郸萤显摆着,那挂在脸上的骄傲自豪,倒也算得是墨瑞城里的独一家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把你这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我要挨道品尝,看看是不是真的会一吃一个香!”
宇文郸萤听着小倌的话里,似是故意夸大其词,想着要教训小倌一次,便张口说道。
“这…”
小倌听了宇文郸萤的话,为难的抓抓头发,瞅了眼卓香雅,话语吞吐。
卓香雅坐在桌前,神情里一面云淡风清,自若平常,未动言语。
“怎么?你不敢上菜?那就是说你故意夸大其词,来欺骗我们普通老百姓了是不是?”
宇文郸萤看到小倌为难的不说话,以为是小倌被他难住了,存心加重语气,吓唬小倌。
哪想,小倌在狠狠抓了一通头发之后,似乎也是存心要和宇文郸萤扛上了。
甩着手中的长帕子搭在肩上,极为严肃的说道:“客官此言差矣!咱们锦绣食府里,一共两千九百六十品膳肴,品品皆是招牌菜,道道皆得客人回首。小的不是担心砸了自家的招牌,而是担心,这万一两千九百六十品膳肴全呈上了,可您却吃不下的话,那这食物,不是浪费了?”
“什、什么?两千九百六十品?你,你当这里是皇宫呢?皇宫里也才区区两千左右数量而已。”
宇文郸萤被小倌的话,着实惊到了。
挑着眉梢不肯相信,一张少女的容颜上,尽是散着怀疑的打量。
小倌见到宇文郸萤不肯相信他说的话,转身,向门外招招手,但见另外两名小倌从门外走来,双手之中,托着两本厚厚的菜单摆放到宇文郸萤的面前。
宇文郸萤略翻几页,看向小倌,问道:“这是何意?”
“嘿嘿。”
小倌笑了,笑的极为轻佻。
笑罢,方才说官不是不信咱们食府里的菜肴品数嘛,那不妨亲自来查一查?若是查得少了,客官无论吃多少茶肴,全都小的请了。”
“哈哈哈!你当我怕?”
宇文郸萤不经输人的嚣张气焰,被食府里的小倌成功挑起,大笑三声,当真翻开膳谱册子,一道一道的查起数来。
其间,还不忘递给净海一本,硬狠狠的命令道:“你,也来查。”
净海懒懒的瞟了宇文郸萤一眼,无奈的翻开膳谱,慢悠悠的查着数字,一个数字停顿半天,烦扰至极。
卓香雅看着眼前一幅堪比小孩打架的模样,朝着食府小倌挥挥手袖,示意小倌离开。
小倌收敛了脸上的轻佻笑意,恭敬的向卓香雅鞠躬,俯身而退,下楼去置办卓香雅适才点出的膳食。
屋门关合,轻轻自外廊里合上。
卓香雅伸指搭上桌面,轻扣着茶杯的杯沿,淡然轻道:“宇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