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首发}”
银斩端着茶杯,礼貌的向宇文郸萤回之以礼。
挡去浮茶的茶杯盖子,遮去了银斩冷眸里,那缱绻荡起的幽幽暗色。
宇文郸萤听着银斩简短的话语,亦不再出声,既然挑拨不成,那他所关心的,便只有卓香雅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他很好奇,卓香雅前来兵庄,要向那二位拥有相同面容的男子,求的,是一件怎样神秘的事情。
卓香雅的身影,就在这个时候,与日初、月落两人,一同走进茶厅,在她们的身后,出现一队黑压压的身影守在门外。
宇文郸萤的视线越过卓香雅向身外的那队黑影望去,只见那些黑影的身上,都穿着统一订量的衣服,有每个人的右手臂上,绣着一个金线描出的‘兵’字。
唇角轻扬,宇文郸萤的脸上,噙着丝淡淡的笑,原来,那些黑影,就是卓香雅日夜练兵中的一部分?
她是打算把这些兵士带着,回云月山庄去?
宇文郸萤想起了山庄里救回的那个血人儿,更想起了被惊吓过度的君独卿。
“银斩,宇文公子,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露在面具外的冷眸,平静无痕,看不出卓香雅此刻心中所想。
卓香雅站在茶厅的入门廊口处,侧首与月落简单交待几句,向银斩和宇文郸萤唤道。
银斩未出声回应,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掸单衣襟,起身朝门外走去,宇文郸萤手中纸扇一摇,跟着银斩一起走向卓香雅。
几个人出了茶厅,便又翻身上马,顺着来时的路,而下。
那些被卓香雅借来的兵士,士气庄沉的跟在马骑身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同一个声响,踩的地面发出嗡嗡的闷声,整齐,规矩。
兵庄里的动静,如来时一般,安宁,悄然。
唯有兵士踩在路面上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发涨。
“庄姑姑,此去路途甚险,还望您一路小心。庄内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恕月落与哥哥,不方便远送。银斩公子,宇文公子,失礼了。”
马骑行到兵庄大门前,日初与月落看着卓香雅等人跳下马骑,收好马缰挽在手里,握拳向卓香雅等人一一行礼道别。
“嗯,我不在庄内,好生照应着。如有突患发生,定要迅速告知我。”
卓香雅瞥了眼向月落微微颔首的身边两人,最后嘱托日初,月落几句,便牵着银斩的手,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宇文郸萤缓缓摇着手中的纸扇,回眸望了门扇逐渐闭合的兵庄,眸色深暗的转回。
此次兵庄之行,仅是看了个建筑的大概,具体详情全都未曾得见,若说是亏了,他还真的在心底里抱有几丝遗憾。
卓香雅与银斩的身影在兵庄前的那段密林里越走越远,宇文郸萤想起那林子里,有着数不清令他害怕至极的小虫子,不觉快步追赶上去,他才不想一个人度过那么可怕的地方。
就在宇文郸萤身影如云闪瞬而逝,奔入兵庄门前那条幽长的密林之时,在他的身后,兵庄赫然耸现的梯田般的房屋上空,仿似卷起一大片咆哮飞来的雨云,轰然蒙住整座兵庄庞大的建筑院落,其迅速之快,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但若仔细的辨认来看,便会发现,那朵朵咆哮的雨云,竟然是由道道人影组成所致,震撼人心。
那里,全都是入了饭食时间,从操练的场地里回来吃食的粗鲁士兵。
如此厚重之景,气势磅礴,可惜,并没有让宇文郸萤所看到。
卓香雅等人走过密林,顺着谷势向上攀爬,直到行至沼气水地,方停下脚步。
掏出怀里备好的解毒药丸,卓香雅看着宇文郸萤尚未从虫害困境里回过神来的表情,问道:“宇文公子,这药,你吃还是,留给我省下?”
“嗯?啊~那个..我要。”
听到卓香雅的话,宇文郸萤这次再也不敢轻易去怀疑卓香雅,取了一颗送入口中,他可不想再那么没形象的昏倒一次。
“你当什么东`西,都是你要,便就能要得到的么?”
卓香雅看了眼宇文郸萤系在手腕上的红绳,话语里,不乏清凉的寒气。
“知道了,还你。多谢初月厚爱?”
看到卓香雅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腕上,宇文郸萤取下腕上的红绳,万分畅快的交给卓香雅,忽然发觉,这个女人很小气。
不就是一根破绳子?怎么都不肯给他?
银斩看到宇文郸萤都把入庄的标记还给了卓香雅,白的纸尖儿摩挲在腕上的翡翠链子上,眉额轻蹙。
这是卓香雅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他也要和宇文郸萤一样,需得归还吗?
是不是他主动还给她,要与被动着由她来向他要,会有尊严一些?
狠心摘下翡翠链子递给卓香雅,银斩咬着唇瓣,轻道:“初月,这条链子..我也先还与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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