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听到宇文珞安慰卓绍堂的话,这一回,问向宇文珞的人,可就不只是卓绍堂一个人,而是整个全部围在膳桌旁,除了净海之外的,所有,所有的人。(首发)
“呃..白雅他带着雅丫头过来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发现她的脚踝边上,是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就像针尖那么大小的蛇牙孔了。可问题是,并不太严重啊。所以,就没和你们说嘛!”
宇文珞望着膳桌之上,齐刷刷朝他飞射过来的数道光茫,尴尬的轻咳一声,在桌下握紧卓绍堂的手,有些紧张。
他老人家骨头一把的,还真怕被这些小辈给拆了咧!
“珞,这种大事,你怎么能不和我们说?你不是说,雅儿破了那个什么迷阵的吗?怎么还会中毒?”
卓绍堂扫了一眼泛起众多疑问的炽热视线,也担心自己凑合了这么多年的人,转瞬就被人给灭得尸骨无存,握住宇文珞的手轻拍,示意宇文珞把话讲清楚。
“这..我当初也没发现。后来是雅丫头一直昏迷不醒,我才仔细的检查了下,发现在蛇牙的小孔,但当时已经毒渗肤内,只有熬些退毒的药,来慢慢解了。”
有了卓绍堂的鼓励,宇文珞只好照实把话说出来。
继而又解释道:“小蛇是谷内毒性甚微的‘白食’,正常人若是被它咬了,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昏迷,或是精神失常,不过雅丫头的情况,倒有些例外,似乎某些记忆被混淆了,也许,只有等毒性尽褪后,方能全部清醒吧!”
握住卓绍堂的手,宇文珞话语刚落,便拉着身边的人儿起身离桌,不等众人发问,及时避祸去也。
卓绍堂被宇文珞扯着离开众人的视线,脸颊上一片红晕,费了力气想把手袖从宇文珞的掌心里抽回,奈何不动武力,光是以蛮力生拉硬扯,他似乎赢不过宇文珞。
一大桌子的人,抛除还在神游不解中的卓香雅,其它人面对这么不负责任,说完就走,连个解答疑惑机会都不给的吝啬老头,全部无语,像是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凉水那种,冰得很是凉快!
银斩一行人等,就在卓香雅云里雾里的中毒事件之中,不得不在漠桓谷里多停留几天,准备看着卓香雅的伤势如何,再做打算。
卓香雅在这几天里,白天除了闲庭散步,便是蹲在药炉边上,陪她在这个世界里,所谓‘母亲’的角色,一名年近四十,犹眼角眉弯里,尚存一丝女人风韵的中年妇人,望着通红的炉火聊天。
到了夜里,她的母亲每每感慨多年来卓香雅独自一人在宫里所受到的遭遇,想要与卓香雅同榻而眠,却总是被卓香雅以‘不好打扰父母增添感情’为由,给推了去。
每当卓香雅目送着自己的母亲,在屋门口处,不认回望的表情,眼神里,都飘晃着一丝不太真切的淡漠迷离。
似熟悉,又似陌生。
好像这样的情形,在她当初上轿的时候,也曾发生过。
卓香雅合好屋门,坐在榻上奇怪的思考着,她上轿?她..成亲了?
不知不觉,卓香雅想的累,合着衣衫倒在床榻上,不是忘了铺被子,就是忘了拿枕头,总之,怎么舒服,她就怎么睡了。
反正在夜里,她总是暖暖的,像是身边睡着一处永恒不变的热温,她想要汲取多少,便可取之不竭,用之无度。
白锦遥无奈的看着每天夜里都拿他的手臂做枕头的傻女人,躺在床榻上,暗自庆幸,他千里迢迢,没白跟来的这一趟。
他的女人虽然把某些事情给忘了,但是喜欢窝在他怀里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喜欢以他的体温当作暖炉的爱好,还在坚持着。
有这些懂他,珍惜他的习惯,那便好了。
他的人生里,向来学不会苛求,尤其是在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的大哥,更学不会,该如何把这个女人,强行的守在怀里,不去想那些尘封起来的过往。
“锦..锦遥..冷..好冷..”
窝在白锦遥的怀里,许是梦到了长年需要空守的寂寞。
在某个午夜梦回的时刻,终是把睡在身边的人儿,当成了日夜沉淀之后,相思里无关他人的念想,不住的,向身边的人,靠近,靠近,再靠近..那么一点点。
“雅儿…对不起..对不起..”
紧紧拥着怀里即使在睡梦里也会喃喃着他的名字的心爱女人,白锦遥在卓香雅的耳畔,轻轻碎吻,带着某种意识里的神圣膜拜,沿着耳垂吻向脖颈,吮咬辗磨,不肯停歇。
偶尔,卓香雅会睁开朦胧的眼眸,无神的瞥望一眼眸里含着泪光凝视着她的美艳男子,困倦的翻了个身,复又睡去。
一点惊喜,或是忧伤的表情,都不会出现。
那双在夜里,永远都平淡无痕的眸子,仿似从未在梦里清醒过。
亦好像,一直沉睡在别人的梦里,所以,始终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是自己苦等了三年,而无果的,相思里的男人。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春夏秋冬,酷暑炎寒,草树繁盛枯萎,一青一黄,转眼之间,又是一年小雪大雪,辞旧迎新年。
谁都没有料到,卓香雅被小蛇一咬,这解毒的过程,竟然会一过,便是三载春秋寒露。
卓香雅在这三年里,有时陪着苍鹭扑在草丛里叼着草儿玩,像个童年里无趣稚子,有时会走进大宅的书房里,钻研兵法排阵,月余之内,除了正常所需,都不会踏出书房一步。
若是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