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有人叫:“苏洛洛,有人找你。”
苏洛洛转头,小雨八婆兮兮地跑来,“在会客室里,好英俊好冷漠好有味道的男人哦。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事业有成的都市精英青年才俊哎,洛洛,泡上了这种好货色,真人不露相哦。”
小雨的话能信猪都能在天上飞了,一般而言她的话要除以二,有时候还可以乘上负数。
不过苏洛洛十分好奇,谁会来找她?
绝没想到是他!
背对她立在落地窗前的英挺男子,竟然是张尧。听到开门声,他回头,清冷的眸光射向她,淡淡的表情没有一点起伏。
小雨总算没有夸张,他的确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高大挺拔的身材,和以前一样的自信沉着,但又多了几分凌人的气势。
她完完全全地说不出话来。
而他神色镇定从容不迫地点头致意。“洛洛。”
苏洛洛真的想笑,然而难度太高。“恩,你找我……”
远远地比了比椅子,苏洛洛说:“请坐。”
她拿出茶叶,低头掩饰自己的神色,她无法像他那样无动于衷,只能藏起自己的激动,“你要喝点什么?”
“谢谢,不用。”他的目光冷峻,“我说几句话就走。”
“哦,你来找我……有事?”
他停顿五秒才开口:“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苏洛洛愕然,抬头迎上他灼灼的眸子。“你怎么知道……”
“bane都告诉我了,她也想让我安慰你。”
“谢谢,我很好。”苏洛洛怔怔。
“很好。”他眼中仿佛掠过一丝失望,移步到她面前,“可是我有事。”
“恩?”
“明天一起吃饭吧。”
他举步离开,手刚刚握上门把,听到身后的苏洛洛低声说:“等等……明天……”
“bane说明天你没有课,也不用打工,明天见。”
苏洛洛怔怔的目送他高挺的背影离去,站在卧室里的镜子前,审视镜子里面与她对视的女人。
如果晒黑的皮肤变白皙一些,如果还能毫无顾忌地笑得灿灿烂烂……最重要的是,如果眼睛里减掉这七年多出来的沉郁,添满张扬的天真那么,她就变成了刚认识张尧的苏洛洛。
可是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她能等到所谓的幸福、真正的关怀吗?
她有资格拥有一份真真正正的爱吗?
有没有人肯来爱她呢?她好孤单、好寂寞啊……她的世界好冰冷,她只是想要一点点的温暖就好……
有没有人肯爱她呢?她只是很想有个需要她的人存在啊,为什么却是这么的难呢?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抱一抱她,然后温柔的告诉她,他很需要她呢?她只是很想有人对她这么说而已,为什么却是这么的难?
“唉”
又睡不着了,她总是容易被恶梦惊醒,也总是一个人对着黑暗落泪。
……
明亮的大办公室内,隐约传来了低切的交谈声
“哥,伯母交代您明天一定得回家一趟。”任靖臣手捧记事簿,恭敬的注视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次又有什么事?”周晟煦不耐烦的将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倚在厚实的真皮椅上。
“这个……”任靖臣正在考虑要不要照实回答。
这可不能怪他,就是因为跟了周晟煦太久,所以才特别清楚他的个性,唉,他这个下属也不好当啊!
面对任靖臣的吞吞吐吐,周晟煦微微的挑了下眉。果然,又是旧事重提了吗?
“这次又是哪家的小姐?”相亲、相亲……怎么?母亲是怕他娶不到老婆、找不到女人来生孩子吗?
急什么?到底有什么好急的?
对他而言,女人随手一捞就有好几个,端看他要或不要罢了,这事究竟有什么好急的?
“伯母想让你和abby姐一起吃晚餐。”任靖臣的回答快又简洁,他怕说多了,周晟煦会更不高兴。
abby?
眉一挑、眼一抬,他好看的薄唇勾了抹淡淡的笑意。
他对所谓的名门千金可是敬谢不敏的,原因无他,只因大多数的大小姐们,背后可都有着轰轰烈烈的史迹有的脾气不好、有的个性古怪、有的名声败坏,再不然就是端庄的近乎自闭。
而且,她们也往往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哥。”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周晟煦的回应,于是尽责的试图唤回老板飘远的神志。
“呃……明天有什么事?”将神志拉回,周晟煦倦烦的抬手抚着额际。
“明天晚上并没有任何的餐叙,要安排在明天晚上吗?”任靖臣审视着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条文。
“就明天吧!”反正拖也没意义,母亲向来是志在必得的那种人,要是不服从她的话,只怕最后被烦死的人会是自己。
“好的,我会通知伯母的。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任靖臣在记事本上仔细记录着事项,而后跟着告退,准备做自己的事去。
“去吧!”扯了下喉间的领结,他重重的吐着气。
“好的。”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阖上,他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啧,做周家的子孙真是麻烦,有做不完的事也就算了,竟还要被当成是配种用的公牛,这样的生活真是枯燥又乏味。
而且,女人对他来讲,并不是非要存在不可的生物。
五点三十分整
周晟煦领着一票的随从人员,回到了总公司的大楼,刚做完